本帖最后由 野句 于 2015-8-3 23:21 编辑
江 滩
在我印象中,除松滋言程公园、黄州遗爱湖之外,另有一处诗意公园,她离得很近很近,就在城西,移步便至。只可惜,往事不可追,诗意已成回忆。 昔日之美丽,坝上坡下绿草如茵。那时的江滩,从上洲到李顶武,长的都是青一色的坝肩草。 估计好多人不知道坝肩草是一种什么草,在这里,我作个简要描述:坝肩草是一种根系深深扎进泥土里的草,她牢固得绝不由人轻松拔起来。露出土面的、象蔓滕一样,匍伏在地,坝肩草如竹子,大约每一寸长,生成一节。嫩嫩的叶子,便是从节间长了出来,草叶反过来又掩没了草茎。坝肩草的茎,在春天是墨绿色的,只是到了冬天颜色才开始变深,换成紫色。坝肩草密密平铺在坝上、以及沿滩涂向江水边延伸。其生命力突出在与江水你退我进的争夺之间,从不相让。 象一张偌大的绿色毛毯。坝肩草坚实,却从不杂生疯长,就算草林深处,也不超出鞋面。她不象景观草一样喜欢惦站和张扬,似乎生命注定是为祼露的大地披一件漂亮的衣裳。坝上,坡地,滩头郁郁葱葱,很适合人们踏青、郊游。 另外,江滩上稀疏的生长着巍峨的水杉树,以及树冠如同绿色华盖的杨柳,临江的柳丝,柔顺如发丝一般。对于我,她已形成记忆里最深刻的温馨,事隔经年,我脸上依然存留着那一抹轻轻拂来的绵软。 江水与堤坝中央,有一处面积很大的积水湖。湖里的水不顾春夏秋冬季节之交,也不管讯期枯期,年年月月,总是一样,静静地、只是在微风中,偶尔皱成一碧细细的波澜。 鳞鳞的微波,一直被一个上洲人收藏着。 在他看来,这滩上的积湖,经历漫长的苦守,一定是为了每年一次讯期来临,江水上涨的那一刻,即与之合体,只有那时,才能见到它她掀起激情的浪花。 从李顶武之后,一直到横坝儿,江滩上又是另一番景致。那里茂密密长起一丈多高的芦苇,宽阔的一大片。在芦苇丛中,被一些懂得享受爱情的人儿,踏出一条窄窄的小路,幽幽而漫长。爱情天生就有隐密的魔力,喜欢打探闲事的无关人等,就算站在高高的坝面,也看不到这条林间小路中,演绎出的浪漫情调。 再过来,就是武穴人如数家珍的杨树林。此为一处经典的爱情衍生地。县城里,人人皆晓。 记忆里武穴江滩上的天然景致,虽不着一笔人工手迹,也绝不输言程公园和遗爱湖公园,那里才有着真正的诗情画意!据我所知,千古绝唱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情故事,就是发生这个地方。我手头有一本古旧手抄本,记录的便是流传了一千四百多年的“梁祝”。而且,每年的二、三月期间,你若来上洲的江堤看,这里的蝴蝶,总是成双成对,形影不离,翩跹在上洲的坝上、江滩边、芳草林中。
野句:2015 8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