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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作家郭仁发

上海滩纪事(长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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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十堰市 2021-2-2 22:50:55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三
坐在旅游观光车上,陈文海心潮澎湃,公路上穿梭而过的一辆辆汽车,公路两边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那鳞次栉比的一栋栋高楼大厦,都使陈文海激动不已!这座举世闻名的国际大都市向中外游客敞开了胸怀,把繁华和美丽一览无遗地展现在人们眼前,把迷人的城市风光呈现在人们眼前!
坐在旅游观光车上,方安安的迷人笑脸不断地在陈文海眼前浮现!他想:这个方安安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她昨天晚上的不俗表现完全出乎我的预料之外呀!她为什么要对我那么亲热?难道仅仅由于我跟她父母是儿时的朋友吗?或者是她知道我是一个作家而对我产生了仰慕之情,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到底该怎么去跟她相处呢?是跟她谈恋爱吗?这似乎不可能啊!她都可以当我的女儿啦!更要命的是她的学历也太低了呀!她怎么配得上我呀?一个堂堂的大作家却要去娶这样的一个低学历女人,我怎么向别人解释啊?
旅游观光车继续沿着公路向前行驶,陈文海的思绪陷入了一片茫然之中!他想:如果她对我确实有情有义,并且能够理解并支持我的事业,我可以放下作家的架子继续去跟她交往,把她当做我的红颜知己!不过,要想让我去娶她似乎是不可能的呀!不管怎么说,我受过高等教育,现在又是省作协会员,而她却连初中都没有毕业,我们俩之间的条件实在是太悬殊了呀!
陈文海思绪飞扬:如果方安安确实是一个由良家妇女装扮而成的**,她就会利用这种身份对我进行试探,那我的处境就会很危险!她不仅会把我的血汗钱全部骗光,还会把我的名声搞臭!使我最终落得个身败名裂的可悲下场!
陈文海思索着:既然我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应该坦然地去面对这一切!有的人不是想方设法地要把我陈文海搞垮搞臭吗?那么好吧!我就来一个将计就计,大胆地去跟方安安交往,大不了损失几个钱!钱对我来说算得了什么呢?再说,即使我不去跟方安安交往,他们那伙人也会另想办法!反正他们不把我搞垮搞臭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还不如去迎合他们,让他们错误地认为我已经中了他们的奸计,我已经上当受骗了,然后,我在适当的时候去教训他们一下,让他们彻底明白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们也太小看我了,以为使一个“美人计”就能把我搞垮搞臭!真是白日做梦呀!
陈文海决定今天晚上好好地跟方安安周旋一番,让她得意忘形,让她充分暴露,然后,再重拳出击,彻底粉碎他们那伙人的罪恶阴谋!
正想到这里,旅游观光来到了陈毅广场,车停了以后,游客们纷纷下了车,陈文海也随着他们一起下了车。

徐春生拨通了表妹陈晓敏的电话号码。
“陈文海又跟方安安见面了!”徐春生说。
“这个我是知道的呀!”陈晓敏说,“罗晓玲已经先你一步告诉我啦!”
“他们俩的这次见面是赵莲花牵的线,赵莲花真是一个热心肠的女人!这次见面的地方选得不错呀!赵莲花真会选地方!”
长安路是上海的一条小路,跟长安路交叉的裕通路更是上海的一条小路,到了晚上,那两条路上人烟稀少,是情侣们幽会的好去处!在那个交叉路口上有一个小区,徐春生跟这个小区的门卫很熟。
徐春生曾经对王师傅说:陈文海是一个非常喜欢浪漫情调的上海男人,如果现在的上海还是30年代的那个旧上海,如果陈文海是一个有钱人家的浪荡公子,他的身边一定会整天围着一大群浓妆艳抹的上海小姑娘!陈文海一定会经常跟这群上海小姑娘去大世界、百乐门舞厅和荣记大舞台,在一个又一个的良辰美景里逍遥自在!当年他的父亲陈华林不就是那么生活的吗?在那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旧上海,在那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十里洋场,陈华林出尽了风头!陈文海非常向往父亲曾经生活过的那个旧上海,恨不得穿越到那个如梦如幻的年代!
“哈哈,你的想象力好丰富呀!”陈晓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的这番描述如果让陈文海听到了,他一定会拍案叫绝!”
“方安安把陈文海带到了那个小区里,然后两个人手牵着手一起向那栋高达20层的高楼大厦走去,俨然一对在热恋中的情侣!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艳遇呢?当王师傅把一切告诉我的时候,我是垂涎欲滴呀!陈文海这个小瘪三就是有艳福!别看他现在都一把年纪了,可是他对上海小姑娘还那么有吸引力!等他回到十堰以后,我一定要向他讨教讨教,让他向我传授传授这方面的经验!”
“行啦行啦,你就别再说下去啦!这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儿,我不感兴趣!”陈晓敏接着说道,“不过我得提醒你,你再好不要去自讨没趣,陈文海是不可能满足你的那个要求的!他是一个很正经的男人,绝不是你所想象中的那种越老越不正经的骚老头子!”
“看你都说哪儿去了!其实,我没有半点贬低陈文海的意思,我只是很好奇,迫切地想知道他是用什么手段把方安安搞到手的!我听说他们俩现在很亲热!”
“你是不是很羡慕呀?”
“我当然羡慕啦?遗憾的是这个激动人心的场面没有让我徐春生看到!如果让我看到了,我一定会把这个场面拍摄下来!现在看来,他们俩确实是动了真情呀!你说,方安安真的会嫁给陈文海吗?”
“这你得去问方安安!”
“我会的!”
“陈文海也该有一个女人啦!”陈晓敏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来,陈文海一直是一个人过,好孤单呀!”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陈文海会不会去纠缠方安安!过去,他曾经没完没了地去纠缠张雪梅,简直把我们上海男人的脸都丢尽了!我怕他现在重蹈覆辙,再犯同样的错误!”
“你不该这么说陈文海!有些事根本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一直在想:陈文海一定有他的难言之隐!”
“什么难言之隐啊?再有难言之隐,也不该去纠缠和骚扰张雪梅啊!张雪梅有什么好的?一个在小县城长大的女孩,陈文海根本没有必要去追求她嘛!”
“你又不了解情况,干嘛要如此慷慨激昂?”陈晓敏说。
“我不了解情况吗?当年,他们俩的事在我们十堰闹得沸沸扬扬的。几十年来,经常有人提起这件事!这不是空穴来风吧?无风不起浪呀!一个堂堂的大上海男人却去追求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乡下姑娘,简直是丢死人了!”
“你还没完没了了!这些话你敢去当面跟陈文海说吗?”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只不过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你呀,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一下陈文海?其实,他对张雪梅的追求完全是一种无奈之举!他的内心是非常痛苦的!”

一群年轻姑娘来到了天桥上。
“我很想去见见他!”刘玲说,“我们俩都是上海人!”
“这还不好办?”刘娟说,“你就让安安姐当介绍人不就行了吗?”
“就怕陈文海根本看不上我!如果我像安安姐那么温柔就好了!我连装都装不出来!”刘玲说道。
“你说的倒也是!”刘娟说,“其实你不用装,你该怎么活就怎么活!每个人的活法都不一样!如果每个人的活法都一样,这个世界就不精彩了!”
“哈哈!刘娟现在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杨晓兰说。
“你才发现啊!”刘娟说,“我不是现在才会说话,我本来就很会说话!王芳姐,是不是这样啊?”
“我们也没说你原来不会说话啊!”王芳说,“杨晓兰的意思是:你比原来更会说话了!”
“我还不是跟你学的!你伶牙俐齿的,在你的熏陶之下,我也就自然而然地会说话了!再说,善于口头表达是我们女孩的优势!在女孩里头有几个不是能说会道的?陈文海就经常夸奖我们女孩能说会道!”刘娟说。
2017年7月5日初稿,2021年1月15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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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十堰市 2021-2-2 22:52:15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四
一群年轻姑娘沿着天目西路往前走。
“昨天晚上,方安安对陈文海表现出异乎寻常的亲热,这太出乎我的预料之外了!”王芳说,“平时,她老在我们面前说陈文海的坏话,昨天晚上怎么就变了一个人呢?这不合情理呀!”
“方安安那么做,难道仅仅是为了钱吗?”刘娟说,“我担心的是有人在暗中操纵她!”
“不过,方安安还算聪明!”罗晓玲说。
“这从何说起呀?”杨晓兰瞪了罗晓玲一眼,“晓玲姐,你是不是被方安安气糊涂了?”
“才没有呢!我哪会那么不中用?”罗晓玲耐心地解释道,“你听我说啊!昨天晚上,我问了方安安一些情况,可是,她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她对我说:‘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我跟陈文海两个人之间的隐私!’你们说,她这么回答不是很聪明吗?”
“你也太幼稚了吧!”听罗晓玲这么说,杨晓兰忍不住笑了起来,“她那么回答你,就是不想让你知道他们的真实情况!这只能说明她很狡猾!”
“我之所以要夸奖她,是由于她懂得保护别人的隐私!如果她到处乱说,别有用心的人就会有机可乘,更加拼命地伤害陈文海!”罗晓玲说。
“你这么说还差不多!方安安在无意中做了一件好事!”杨晓兰说。
“你说得很对!”王芳说,“我现在担心的是:方安安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她一定不会轻易地放过这次千载难逢的赚钱机会!”
“你们还不知道吧?”陈晓敏说,“我的那个表哥竟然还会羡慕陈文海,说什么:方安安之所以对陈文海那么亲热是由于她对陈文海动了真情!我的那个表哥怎么那么糊涂啊?”
“你能不能小点声啊?”王芳连忙制止道。
“我们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罗晓玲说,“也许是陈文海的人格魅力征服了方安安!不过,据我分析,方安安的这种感情是极其脆弱的,一旦对陈文海产生了误解,她就一定会马上改变对陈文海的态度,由含情脉脉变成冷酷无情,所以,我们大家一定不能对方安安抱任何幻想!我们永远不能忘记方安安是一个浅薄的女人,她的无情无义大家都是知道的!”
“前面的几个女人都喜欢过陈文海,可是后来她们都一个个地背叛了陈文海!”王芳说,“这个血淋淋的教训我们大家永远都不能忘记!”
“那几个女人简直是太可恶了!她们根本不能算是人!她们把陈文海伤得太惨了!”
“我现在担心的是:她们几个会不会联起手来去共同对付陈文海!”杨晓兰说,“如果她们几个真的那么去做,那陈文海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呀!”
“不过,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陈文海一定能战胜她们!现在的陈文海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陈文海了!”罗晓玲说,“经历了人生道路上那么多的风风雨雨,陈文海已经完全成熟了!那几个跳梁小丑不能把陈文海怎么样!”

林莉莉沿着天目西路往前走,她边走边想:陈文海终于上钩了!这个小瘪三终于经不起方安安的诱惑跟她一起走了!林莉莉忍不住暗暗地在心里赞叹道:方安安不愧是是一个情场上的老手,她的表演不温不火、恰到好处,迎合了陈文海对感情世界的渴望!在未来的日子里,陈文海一定会陶醉在这个温柔的世界里,他一定会乐不思蜀,再也离不开方安安了,再也不想离开大上海了!
正想到这里,罗晓玲和杨晓兰来到了林莉莉的身边。
“刚才,有人看见赵莲花用摩托车驮着一个男人沿着恒丰路一路骑过去,这个男人看上去好像就是陈文海!”罗晓玲说。
“你别听别人瞎说!”林莉莉说,“赵莲花用摩托车驮的那个男人根本不是陈文海!”
“那么他是谁呢?”杨晓兰问。
“这我怎么知道啊!”林莉莉说,“反正他不是陈文海!”
林莉莉离开后,罗晓玲和杨晓玲继续沿着天目西路往前走。
“刚才林莉莉说:赵莲花用摩托车驮的那个人不是陈文海,你相信吗?”罗晓玲问。
“我当然不相信啦!”杨晓兰嘿嘿地冷笑了两声,“这个小丫头片子贼得很!她不想把事实真相告诉我们俩,她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如果哪一天陈文海和方安安真的出了事,她可以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今天晚上陈文海去见方安安会出事吗?我真的很担心呀!”
“我也很担心呀!如果陈文海和方安安正在干那个事的时候,刘向前一头闯进去,那陈文海多尴尬呀!”说到这里,杨晓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陈文海在方安安的胁迫下极不情愿地勉强跟方安安上了床,本来就心里很恼火,再加上突然有一个陌生人闯进来,他就更恼火了,于是,他就在一怒之下把方安安痛骂一顿!这么一来,不就把事情闹大了吗?方安安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她会乘此机会反咬陈文海一口,把陈文海搞得狼狈不堪!”
“你是指邓海军吗?他会那么干吗?”罗晓玲说,“如果邓海军真的闯了进去,也一定看不到他想看到的那种场面!过去由于缺乏社会经验,陈文海吃了很多亏,这次他一定会吸取以前的教训,事先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

徐春生拨通了周清河的电话号码。
“我现在在上海火车站南广场,你能不能过来一下啊?”
“好的,我马上就过去!”说完,周清河便锁上门,来到了上海火车站南广场。
“我们俩到天桥上去说吧!那里人少,说起话来方便一些。”周清河说。
他们俩一前一后地来到了天桥上。
“你深更半夜地把我叫过来,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啊?”
“没什么大事!我只是想跟你随便聊聊!我现在心里堵得慌!”
“怎么啦?谁惹你不高兴了?”
“这个方安安也太能装了!都开房了,竟然还死不承认!刚才我打电话问她: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她竟然对我说:‘你就不要再打陈文海的歪主意了,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人!’”
“按照你的吩咐,我的那个朋友去了!”周清河说。
“上床做爱了吧?”徐春生说,“他们俩一定不会想到我们会来这一手吧?怎么样,我这一手厉害吧?”
“厉害个屁!”听徐春生这么说,周清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得意得太早啦!他们俩根本就没有上床做爱!”
“怎么可能啊?根据我对陈文海的了解,他是一定会迫不及待地跟方安安上床做爱的!他怎么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小瘪三是在跟我玩什么花招啊?”
“这谁知道啊?”
“你的那个朋友到底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方安安正在专心致志地为陈文海按摩!”
“他们俩脱衣服了没有?”
“只脱了外套!”
“没有脱内衣吗?”
“没有。”
“这就奇了怪了!令人费解呀!”
“我也在想:他们俩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本来我还指望你的那个朋友拍几张艳照给我发过来呢!太叫我失望了呀!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地问问陈文海!他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个方安安也太能装了!都开房了,竟然还死不承认!刚才我打电话问她: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她竟然对我说:‘你就不要再打陈文海的歪主意了,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人!’”
2017年7月5日初稿,2021年1月19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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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十堰市 2021-2-5 01:54:58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五
方安安和刘玲一起走进了一家餐馆,见何亚非和徐雅丽正坐在那里吃饭。
“你们俩也来这里吃饭吗?”徐雅丽看了一眼方安安和刘玲。
“真是巧啊!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方安安问徐雅丽,“我们俩上次见面是在哪一天啊?”
“10月23日!”徐雅丽问何亚非,“你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了!”何亚非说,“时间过得好快呀,一晃就十几天过去了!”何亚非说道,“昨天晚上,我还见到陈文海了呢!”
“你们俩都说了些什么?”方安安说,“你是不是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了?”
“没有没有!”何亚非连忙摇头,“我怎么会说你的坏话?不管怎么说,我们俩过去毕竟是同学呀!虽然你有点讨厌我,可是我们俩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我有必要说你的坏话吗?没有这个必要嘛!”
“那你都对他说了些什么?”方安安说,“反正你不会在他面前说我的好话!我还不了解你!哪天让我知道了你这个小瘪三在背后捣我的鬼,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小方,你真会说笑话!”何亚非连忙哭丧着脸说道,“我哪敢呀?你即使借我一个胆,我也不敢呀!你那么厉害,我哪敢得罪你呀?”
“你才知道我厉害呀?”方安安说,“不该说的话千万不要在外面乱说,否则会给你惹来麻烦的!”
“这我当然知道啦!”何亚非说,“比如有关你们俩昨天晚上在一起的情况我就没有在任何人面前透露!我听说:昨天晚上那个闯进你们房间的家伙是朱振华的一个朋友,而朱振华又是徐春生的朋友!这个徐春生你们大家都是知道的,他跟陈文海都是长期生活在十堰的上海人!现在我在想:他们三个人之间会不会有什么瓜葛!”过了一会儿,何亚非又接着说道,“昨天晚上那个闯进你们房间的家伙我刚才还看到他了。他告诉我:他本来是有点事想去找你的,没想到却让他看到了那一幕!他对我说:他真不是故意的!”
“他根本没有必要解释!”方安安说,“我跟陈文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难道还不清楚吗?昨天晚上我确实跟陈文海在一起了,可是, 我们俩什么事也没干呀!我看得出来,陈文海很后悔,他担心有的人会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往我们俩的脸上抹黑!不过,我不怕他们!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我最后嫁给陈文海!我豁出去啦!”
“可是,你们俩的年龄毕竟太悬殊了呀!”徐雅丽说道,“你都可以当他的女儿啦!如果你真的要去嫁给他,你怎么向别人解释啊?”
“根本用不着去解释,也没有这个必要去解释!这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跟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方安安加重了语气,“我用得着去解释吗?”
“可是,你毕竟是我们这个社会的一个成员啊!”徐雅丽说,“你们俩不是生活在真空中,我们这里也不是世外桃源,你们俩的一举一动牵扯着众人的目光!”徐雅丽半开玩笑道,“要不让我去嫁给陈文海吧!虽然从年龄上看我也可以当他的女儿,可是我毕竟是上海本地姑娘,还受过高等教育,依我的这些条件完全配得上他,因此,如果我要去嫁给他,他一定会感到特别高兴!你们大家说,我们俩是不是很般配呀?”
“如果抛开年龄,你们俩确实很般配!”刘玲连忙说道,“你长得也很漂亮,陈文海就需要你这样的上海本地姑娘!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把你介绍给他!”
“那我就先在这里谢谢你了!”徐雅丽眉开眼笑地说道,“你们还别说,我还真的想去嫁给他!昨天我还见到他了呢!我对他的印象很好!”

今天,上海的天气很好,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方安安和刘玲沿着大统路往前走。
“今天,我的心情特别好!”方安安仰头看了一眼蔚蓝色的天空,“今天的天气真好!能在这么好的天气里跟我的闺蜜一起回娘家,我感到特别高兴!”方安安问,“你高兴吗?”
“我当然高兴啦!”刘玲说,“昨天晚上,你的表现不错呀!现在我在想:陈文海一定被你的表现感动了,否则,他绝不会邀请你今天晚上去他那儿!那个宾馆叫什么名字来着?”
“叫安恒卓悦商务酒店,就是恒丰路上的那家酒店。”
“我还去过几次呢!”
“要不,你今天晚上跟我一起过去吧?”
“我去干嘛呀?他又没有邀请我!”
“他还不认识你,怎么邀请你啊?你想不想认识他啊?”
“我倒是想啊!问题是我以什么理由去见他啊!
“这还不好办呀?我把你介绍给他不就得了吗?我就告诉他:你是上海本地人,是从上海师范大学毕业的,学的是中文专业!我敢保证:当他知道了这一切,一定会邀请你去他那儿做客!你是知道的,他喜欢上海本地姑娘,喜欢高学历的年轻姑娘,尤其喜欢像你这种从师范院校毕业的中文系大学生!”
“照你这么说,我想见他陈文海不是一件难事了?”
“当然不是一件难事啦!”
“你这么说,我太高兴啦!”
“我今天晚上就把你介绍给他!怎么样啊?”
“那敢情好!我求之不得呀!”
“那我们俩就这么说定了?”

杨梅和罗明霞来到了人民公园,然后沿着公园内的一条山坡小路往前走。
“我特别讨厌陈文海!”杨梅说。
“我们学校很多女老师都很讨厌他!”罗明霞说。
“每年我们学校来新老师,我就把陈文海做过的那些恶心事告诉新来的小姑娘们,那些小姑娘可愿意听我讲了!每当看到小姑娘们津津有味地听我讲陈文海的那些恶心事,我可开心了!”说到这里,杨梅笑着问罗明霞:“你还记得那次学校组织的春游吗?”
“当然记得啦!那天你不是很得意吗?”
“那天,我终于在陈文海面前出了一口恶气!平时我就看他不顺眼!”杨梅滔滔不绝地说道:“那天,我们学校的老师带领学生去春游,到了旅游景点后,陈文海端着他的那个破相机对着我们班的学生乱拍一通,不仅如此,他竟然还把镜头对着我,准备把我拍下来,我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朝他瞪了一眼!本来我还以为他会朝我发脾气,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被我吓得浑身直发抖!”杨梅喷着唾沫星子,“一个大男人竟然会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胆小如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其实,依我看,你对他还是太客气了,如果换了是我,不整死他才怪呢!”
“我听焦红说:陈文海从小就不是一个好东西,早在上海上学的时候就经常欺负班里的女同学,还偷东西!还坐车不买票,真是品质恶劣呀!”
“那年陈文海离开上海的时候,朱振华还专门跑到十六铺码头去跟他见了一次面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跟我说说!”
“好吧!我今天就好好地跟你说说这件事!”
朱振华一向看不起陈文海,当听说陈文海要跟随父母离开上海去十堰,兴奋得不得了!他对王志远说:“我一定要亲自去送送陈文海!”于是他便来到了十六铺码头。在十六铺码头,朱振华对陈文海说:“你总算要从我们上海滩滚蛋了!我好高兴呀!”陈文海说:“你高兴什么呀?我还会回来的!”朱振华说:“你还回得来吗?你恐怕永远回不来啦!”陈文海说:“你别把话说得这么死!我是一定要回来的!”
陈文海在十堰一待就是几十年,几十年来,他连做梦都想回上海,他经常对别人说:“我连一天都不想再在十堰待下去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回上海啊?”可是朱振华看不惯陈文海这一点,他对王志远说:“好男儿应该志在四方!好男儿应该以四海为家!陈文海这么不安心在十堰工作,老想着回上海,由此可见,他不是一个好男儿!”
2017年7月11日初稿,2021年1月15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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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刘秋菊和王腊梅正在津津有味地看一部电视剧,见女儿回来了,便连忙站起身笑脸相迎。”刘秋菊笑着问女儿:
“你们俩昨天晚上见面了吧?你们俩谈得怎么样?他一定提到我了吧?”
“他提到你了,他对你的印象还挺深的!”
“自从他们家搬走以后,我们两家就很少有来往了。”
“后来沈若兰不是来找过你几次吗?”
“没错,是来找过我几次!不过,我很讨厌她!”刘秋菊皱紧了眉头,“沈若兰的脾气实在是太坏了,我们大家都不敢惹她!那年,好像是76年吧……”
那年,沈若兰带着儿子来到了刘秋菊的家。当聊到儿子的时候,沈若兰对刘秋菊说:“你能不能在上海为我的儿子介绍一个对象啊?我的儿子老实巴交的,我想让他在上海找一个,人必须老实,即使长得难看点也没有关系!长得漂亮的姑娘一般来说都很凶,不会操持家务,不会疼男人,只会乱花钱,这样的姑娘,我的儿子怎么管得住啊?我们这样的穷人家又怎么养得起啊?”刘秋菊对她说:“不能这么说吧!长得漂亮的姑娘也有好的,不是所有长得漂亮的姑娘都像你所说的那个样子!我倒认为:你儿子应该找一个漂亮的姑娘,这才配得上你那儿子呀!”
“后来,八几年、九几年的时候沈若兰又来过我们家几次,还是那些老话题!我都烦死了!”刘秋菊对女儿说:“除了那些老话题,还增添了不少新话题。这些新话题无非是有关他儿子跟张雪梅和白玉兰之间的那些破事!我们都不愿意听,想赶她走,可是,她脸皮还真厚,无论我们怎么赶,她都赖着不走!真是讨厌极了!”王腊梅说,“我们还真没见过这样的母亲!在她的眼里,她的儿子是天底下最笨的儿子,是世界上头号大傻瓜!说到心酸处,她竟然还掉下了眼泪!”
有一次,沈若兰对柳秋菊说:“我原来还指望他为我养老送终,没想到他竟然会那么没有用,连一个在小县城长大的小姑娘都摆不平!我还能指望他什么?先是一个张雪梅,后来又是一个白玉兰,她们俩只会骗我儿子的钱!我的那个傻儿子竟然还会把她们俩当成心肝宝贝,傻不拉几地在她们俩身上乱花钱!有人告诉我:我的儿子在这两个臭女人的身上花的钱都有好几百万了!”听沈若兰这么说,刘秋菊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儿子哪来这么多的钱啊?你儿子抢银行了吗?”沈若兰说:“这倒没有!那是他写文章赚的稿费!”刘秋菊说:“这么说,你儿子还挺有本事的!既然你儿子那么有本事,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结婚啊?”沈若兰说:“那是由于他心疼那几个钱!他在女人身上花的钱实在是太多了呀!”
“八几年的时候,她对我们说:她的那个傻儿子在张雪梅的身上花了很多钱,结果那个张雪梅还是嫁给了别人!那个张雪梅实在是太没有良心了!到了九几年的时候,她又对我们说:她的那个傻儿子在白玉兰的身上花了很多钱,结果那个白玉兰最后还是跟她的儿子离婚了!那个白玉兰也实在是太没有良心了!总之,世界上没有一个好女人,她儿子遇到的女人全都是骗子!”说到这里,刘秋菊喝了一口茶,然后接着说道,“她现在还要我们在上海为她的那个宝贝儿子物色一个对象,她对我说:她现在还是想让她的儿子能娶一个上海小姑娘!外地小姑娘她一个都没看上!”
    “她的那个宝贝儿子也想娶一个上海小姑娘,在这一点上他们母子俩倒是很一致的!”方安安说,“真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就会有什么样的儿子!”
“你别这么说陈文海行不行啊?”刘秋菊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虽然他们俩的想法一致,可是性质不一样啊!陈文海是一个多么好的孩子,他想找一个上海小姑娘无可非议呀!他无非是想叶落归根,跟他的上海小姑娘一起在上海生活!他都这把年纪了,确实需要有一个上海小姑娘在他的身边照顾他!”
“你还挺能为他辩护的!”方安安说,“现在有哪个上海小姑娘愿意嫁给陈文海?除非她疯了!他一没车二没房,年龄还那么大,别人凭什么要嫁给他啊?妈,陈文海今年都已经60岁啦!他为什么就不能现实一点啊?他那么好高骛远是绝对不行的呀!”
“那你说,陈文海到底应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刘秋菊问。
“依我看,他找一个乡下女人就可以了!”方安安说,“对陈文海这样的人来说,没有文化、没有工作、没有城市户口的女人最合适,这样的女人能跟陈文海一起过日子呀!”
“你都胡说些什么呀!”听女儿这么说,刘秋菊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还是我的女儿吗?你怎么能说这种混账话?幸亏陈文海现在没在我们跟前!如果他知道你这么说,一定会很伤心!你就积一点德吧!以后千万不能再这么胡说八道了!”
“怎么是胡说八道呢?”方安安说,“我这也是为他好!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女人去管管他,他就不会感到那么寂寞了!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女人嫁给他,还用得着我去陪他聊天吗?”
“你说到这里我倒想起来了!”刘秋菊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问他要了很多钱?”
“没有的事!”方安安说,“你们俩是朋友,我怎么好意思问他去要钱啊?你昨天千叮咛万嘱咐的!”
“你没有问他要一分钱?”刘秋菊两眼盯着女儿的脸。
“你别这么盯着我看行不行?”方安安说,“你这么盯着我看我好害怕!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其实吧,我们俩在一起就是随便玩玩!”
“什么叫随便玩玩?”刘秋菊两眼直冒火,“你跟我说清楚,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跟他一起干那种不要脸的事情了?”
“没有的啦!你都想哪去了?”方安安说,“我哪会去跟他干那种事?我们俩就是在一起随便聊聊天!在那种地方,有人监视我们,我哪敢呀?那些警察可不是吃素的,他们随时都会找上门来!”
“你别这么跟我嬉皮笑脸的!”刘秋菊狠狠地瞪了一眼女儿,“别让我抓到证据,否则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你别对我这么凶好不好?”方安安说,“陈文海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你就会拣好听的话哄你妈开心!”刘秋菊说,“光说好听的没有用,我要看你的表现!”接着又对刘玲说,“你盯着她点,让她千万别犯糊涂!我的这个女儿就是太天真!陈文海可不是等闲之辈!”
“阿姨,你放心好啦!”刘玲说,“安安姐可聪明啦!她才不会去干那种蠢事呢!她可崇拜陈文海了!她一定会跟陈文海好好相处的!”

罗晓玲和杨晓兰沿着淮海中路往前走。
“听说罗明霞和杨梅要来我们上海!”罗晓玲说。
“这两个坏女人这个时候要来我们上海,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杨晓兰说。
“这两个坏女人老是跟陈文海作对!”
“她们俩经常在朱振华面前告陈文海的状!”
“朱振华听了她们俩的一面之词,对陈文海非常厌恶!”
“于是他就往死里整陈文海!”
当走到国泰电影院门口的时候,罗晓玲对杨晓兰说:“我们进去看一场电影吧?”进了电影院后,见方安安和刘玲也在里面,罗晓玲笑着对方安安说:“真是巧啊!我们又在这里见面了!”
“昨天,我见到余艳梅了!她对陈文海的评价好深刻呀!”方安安说。
“她又在你面前胡说什么了?这个臭女人!”罗晓玲说。
“你又骂人!你能不能文雅一点啊?如果你再不改掉你那个爱骂人的臭毛病,哪个男人也不会娶你!”
“你不是也喜欢骂人吗?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我只骂陈文海!”方安安眨巴了两下眼,然后接着说道:“我实在想不明白:陈文海为什么老想着要回上海!他是不是被那些小姑娘们骂惨了,没有脸再在十堰待下去了呀?”
“你又胡说八道!”杨晓兰说,“那伙王八蛋没完没了地欺负陈文海,使陈文海度日如年,如果换了我,也会想回来的!十堰那个地方是陈文海的伤心之地,他想离开那个地方很正常!”
2017年7月12日初稿,2021年1月15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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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十堰市 2021-2-5 01:57:52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七
罗明霞和杨梅来到了天桥上。
“这次,朱振华派我们俩到上海来,陈文海恐怕连做梦都不会想到!”罗明霞得意忘形地说道,“今天晚上,陈文海死定了!”
“陈文海绝对没有想到,他今天晚上竟然会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上海滩竟然会成为他的葬身之地!”说到这里,杨梅忍不住咯咯地笑出了声!“这次行动是严格保密的,我们俩就是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他以措手不及的打击,让这个小瘪三在我们这个地球上永远消失!真是天赐良机,他竟然会给我们提供这么好的条件!他也太愚蠢了,竟然敢跟方安安这样的女人交往!难道他不知道方安安是我们的人吗?”
“他怎么会知道?”罗明霞撇了撇嘴,用轻蔑的口吻说道,“他迫不及待地想把家从十堰搬到上海来,这正好给我们提供了除掉他的有利条件!”
“他一天不死,我们心头的那口恶气就一天没法出!”
“所以,我们才要破釜沉舟!”
“他简直是讨厌死了!那年春游,王校长看他可怜,把他安排到我们班里,可是,他竟然把照相机的镜头对准了我!幸亏被我及时发现,否则,他就把我给拍下来了,说不定还会把这些照片发到网上去!当时,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他吓得直哆嗦!他还是上海人呢,竟然会如此胆小如鼠!怪不得王校长看不起他!”
“那年暑假,他恬不知耻地坐在张雪梅的办公桌前!真是恶心死人了!”罗明霞喷着唾沫星子,“当王艳萍的妈把这一切告诉我的时候,我真想立刻跑到学校里去扇他俩耳光!”
“他就那么不要脸!”杨梅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方安安该来了吧?”
“也许她此刻正在来的路上!”罗明霞说,“不着急!她今天晚上是一定会过来的!陈文海在十堰的表现她非常清楚,今天晚上我们俩再加一把火!”
“她一定会积极地配合我们的行动!”
“陈文海死到临头啦!”
“不过,我们也不能大意呀!”
“他现在跟那几个上海姑娘打得火热,说不定她们中的某一个人已经给他通风报信了!”
“你是说,陈文海已经对我们有所防备了!”
“我就是这个意思!”
“在这几个上海姑娘里头要数罗晓玲和杨晓兰的心眼最多!如果让这两个小丫头片子发觉了我们的行踪,她们俩会及时地给陈文海打电话,严密地部署她们的行动!”
“现在看来,我们还不能高兴得太早呀!”
“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有人为他保驾护航,使我们的行动一次又一次地失败?这个陈文海到底有什么魔力啊?”
正说到这里,罗晓玲和杨晓兰来到了她们俩的身边。
“你们俩还真来我们上海了!”罗晓玲看了一眼罗明霞和杨梅,然后气愤地说道,“你们俩不在十堰好好地待着,跑到我们大上海来干嘛呀?这里是陈文海的故乡,你们俩来这里瞎捣乱什么呀!”
“我们俩想来就来,你管得着吗?”罗明霞嘿嘿地冷笑了两声,“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管这么多闲事干什么呀?陈文海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陈文海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他用得着给罗晓玲灌迷魂汤吗?倒是你们这些坏女人,整天不干好事,整天琢磨着怎么整人,上蹿下跳,跟妖魔鬼怪没什么两样!”杨晓兰大声嚷道,“陈文海吃够了你们这些坏女人的苦头,他恨透了你们这些坏女人!”
“你少在这里胡扯!”听杨晓兰这么说,杨梅七窍冒火,她逼近杨晓兰,怒目而视,“你这个小娼妇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在我们俩面前撒泼!你这么为陈文海卖命,是不是他给你什么好处了?你们俩是不是已经上过床了?”
“你不要往陈文海和杨晓兰的头上扣屎盆子!”罗晓玲怒发冲冠,她朝杨梅大声嚷道,“你这么胡说八道,小心我抽你!”
正说到这里,方安安向她们走来!
“你们看,谁来了!”罗明霞指着向她们走过来的方安安大声嚷道。
“哈哈,方安安终于来了!”杨梅快步地来到方安安的面前,“你来得好及时呀!我都快要被她们俩气死了!”
“谁欺负你了?”方安安问。
“就是她们俩!”杨梅指着罗晓玲和杨晓兰,“这两个小蹄子在我面前可放肆了!”
“杨梅是我方安安的朋友,你们俩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欺负杨梅啊?”方安安对罗晓玲和杨晓兰说。
“谁敢欺负她呀?”罗晓玲说,“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们俩是跟她闹着玩的!”
“有你们这么闹着玩的吗?”杨梅嘿嘿地冷笑了两声,然后对方安安说,“罗晓玲见你来了就在你面前装好人,这小蹄子太狡猾了!走,我们别跟她瞎磨牙了!”
“晓玲姐,我们俩就别再待在这里了,她们几个老朋友要一起在这里叙叙旧!”杨晓兰拉着罗晓玲的手说道,“走吧!”
“她们俩总算走了!”杨梅朝着罗晓玲和杨晓兰远去的背影说道。
“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杨梅说。
“怎么可能啊?今天晚上我是无论如何都要过来的!”方安安说。
“我们大老远地从十堰赶过来,你得为我们俩接风洗尘!”
“你们俩风尘仆仆地来到我们大上海,确实很辛苦!”
“你得好好地犒劳我们俩!”
“这没有问题呀!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我跟刘玲出去了一下,让你们俩在这久等了!”
“没关系的呀!你太客气啦!我们几个都是多年同甘共苦的好姐妹,即使让我们等再长的时间,我们也不会有意见的!”过了一会儿,杨梅又问,“你对我们今天晚上的行动有什么具体要求吗?”
“我已经想好了,只要他在我面前滔滔不绝地讲他那些所谓的光荣历史,我就狠狠地羞辱他,让他无地自容、火冒三丈,那我们的目的就算达到了!如果他敢动手打我,我就报警,让警察把他抓起来!赵阿姨有几个警察朋友,他们一定会为我们几个姐妹出气的!”
“有我们几个在,陈文海这次一定会血染黄泉、一命归天!上海是一座海滨城市,我们这里面向浩瀚的太平洋,我们应该把陈文海扔到太平洋里去让他葬身鱼腹!”
“你不愧是一个语文老师,说起话来文绉绉的,我方安安自叹弗如啊!”说到这里,方安安忽然想起了什么,便连忙皱起了眉头,“刚才有人告诉我:罗晓玲跟陈文海通了电话,这个小丫头片子一定是对我们的这次行动有所察觉了!”
“她这是在给陈文海通风报信呀!”罗明霞说。
“我们的这次行动很可能会再一次失败呀!”方安安说。
“罗晓玲怎么那么讨厌啊?”杨梅咬了咬牙跺了跺脚,还嫌不够,又狠狠地挥舞了一下胳膊,然后恶狠狠地说道,“我真想一拳打死她!”

离开娘家后,方安安和刘玲沿着共和新路往前走。
“我马上就要过去了,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我没什么要说的!你就跟他好好地相处呗!”
“我就怕他在我面前没完没了说他的那些光荣历史!”方安安说,“他曾经在好几个女人面前滔滔不绝地说他的那些光荣历史!你说,陈文海怎么那么不要脸啊?他把勾引女孩当成是他的一种本事了!这几年,他没少跟女人们说他的那些光荣历史!张春华、林雪都知道他有这个坏毛病!”说到这里,方安安咬了咬牙,“如果他也在我面前嘚瑟,我就狠狠地羞辱他,让他无地自容!我可没有张春华、林雪那样的好脾气!”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刘玲推了一下方安安,“不过,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刘玲说道,“如果你们俩闹翻了,会把警察引来的!”
“我会掌握分寸的。如果我把他惹恼了,我就拔腿走人!”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2017年7月15日初稿,2021年1月15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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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十堰市 2021-2-5 01:59:50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九
在共和新路上,方安安遇到了徐雅丽和王海燕。
“刚才,我和王海燕在南京路步行街上遇到了陈文海。”徐雅丽说,“这个陈文海一看就是一个知识分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方安安说,“我怎么没看出来啊!他不就是戴着一副眼镜吗?戴眼镜的不一定就是知识分子啊!”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他的气质!他有知识分子所特有的那种气质。罗晓玲对我说:陈文海饱读诗书,是一个儒雅的知识分子!我听很多人谈起过他,都说他特别爱读书!”
“他博览群书,知识面很宽!”王海燕说,“他经常到新华书店去买书,新华书店的那些营业员都认识他!”
“陈文海买书、读书、藏书、写书,跟书结下了不解之缘!”徐雅丽说,“他出了一本书!这是一部反映知青生活的长篇小说!”
“冯宝玉在张蕙兰面前说了很多陈文海的坏话,并且再三嘱咐张蕙兰千万不要承认那段恋情!这个张蕙兰还真听他的话!”王海燕说。
在冯宝玉的挑唆和张蕙兰的配合下,陈文海的形象就惨不忍睹了!有的人说:陈文海就是一个善于编瞎话的无耻之徒,一个靠胡编乱造拼凑成一个爱情故事的无耻作家!李慧芳听说了这件事以后对陈文海说:“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没有丝毫现实生活依据的爱情故事恐怕都是你凭空想象出来的吧?”听李慧芳这么说,陈文海气得差点晕过去,“你原来还是我的学生呢,竟然也会这么看待我!太让我震惊了!我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去爱一个人?我吃饱了撑的?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样,我怎么会那么痛苦呢?”李慧芳冷笑了一声,“你是由于你没有得到张雪梅,这很伤你的面子!你就是死要面子!虚荣心把你这辈子给毁了!”陈文海叹了口气,然后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原来你是这么看待我的!怪不得你经常嘲笑我!纯真的爱情就这么被你们这些没有头脑的人给糟蹋了!”
冯宝玉不断地编造各种谎言去迷惑公众,用各种各样的胡说八道对陈文海进行伤害,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在他的煽动下轮番对陈文海进行围攻,使陈文海一次又一次地陷入人生的低谷!陈文海的悲伤逆流成河!不过,真正有头脑的人绝不会相信他们的那一派胡言!只有那些没有头脑的糊涂蛋才会相信他们的那些谎言!
冯宝玉曾经对方安安说:“陈文海没有生活,没有朋友,唯一让人佩服的就是他的文字功底还可以,他能把他根本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写得像是他亲身经历过似的!小说中的那个男主人公是他凭想象杜撰出来的一个的人物,小说中所写的那些事全是他瞎编的!更可笑的是:他竟然还杜撰了一段根本没有存在过的爱情故事!其实,《茶场纪事》中的张雅兰从来没有跟陈大江谈过恋爱!”冯宝玉告诉方安安:陈文海杜撰的这个爱情故事惹恼了张蕙兰,她恼怒地对陈文海说:“你竟然对别人说:小说中的张蕙兰就是我,陈文海就是你!我什么时候跟你谈过恋爱?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没有头脑的人啊?”听了王海燕的这番叙述,徐雅芳难受得差点掉下了眼泪,她声音哽咽地说道,“陈文海真是太可怜了呀!”
“这个张蕙兰真是没有一点头脑,她跟张雪梅没有什么两样!”王海燕说,“这两个没有头脑的女人可把陈文海坑苦了!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在很早的时候,冯宝玉就曾经找过张蕙兰,把陈文海贬得一无是处!”
“这个冯宝玉简直是太坏了!他这么做也不怕天打五雷轰!”徐雅丽说。
“那些针对陈文海的稀奇古怪谎言你都相信了吧?”徐雅丽对方安安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起码我是半信半疑!我不了解情况,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们说的那些话!”方安安说。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们为什么要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他们就是想通过你的嘴去伤害陈文海!你这会儿是不是要去见陈文海?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去了只会给陈文海添堵!你还是行行好吧!陈文海现在已经够可怜的了!罗晓玲和杨晓兰坚决反对你们俩交往!”
“我不会给陈文海添堵的!我会管住自己的嘴,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只要他不在我面前炫耀他跟女生们之间的所谓‘师生情’,我就一定会跟他友好相处!就怕他管不住自己的嘴!他在十堰的时候就曾经在好几个女人面前那么炫耀过!”
“那你也不能去伤害他!他要说你就让他说呗!这又不关你的事!你干嘛要那么小心眼呢?”
“不是我小心眼,是我看不惯这种男人!有的男人整天色眯眯的,看到长得漂亮的女孩就黏黏糊糊去纠缠和骚扰她们!徐春生就看不惯这一点!要我说,陈文海其实就是一条色狼!”
“你怎么能这么说陈文海!你长得一点都不漂亮,可是,陈文海还是愿意跟你交往!如果他真的是一条色狼,根本不会见你,一定会找各种理由把你拒之门外!”
“虽然我长得不算漂亮,可是他需要我!陈文海就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女孩,如果我主动一点,说不定他还会跟我上床呢!”
“我劝你还是收敛一点为好,你不要太放肆了!我敢保证:陈文海一旦明白了你的真实意图,一定会恨死你!”
“他干嘛要恨我?我陪他聊天,跟她上床做爱,他感激我还来不及呢!说心里话,我现在还真的喜欢上他了!如果他愿意娶我,我还真的会嫁给他!”
“就怕他嫌弃你的学历!陈文海一心想找一个上海小姑娘,一心想找一个高学历的上海小姑娘!如果我现在还没有结婚,就最有资格成为他的新娘!”
“哈哈,你终于把你的心里话全说出来了!如果你真的想去嫁给他,就跟你现在的丈夫离婚呗!”
“哪有你说得这么容易?如果我的那个死鬼死活不愿意跟我离婚,我也没有办法呀!”

陈文海离开宾馆,来到了恒丰路上。
正走着,林雪给他打来了电话。
“你现在在干嘛呢?”林雪问。
“我现在正在恒丰路上溜达。恒丰路是上海的一条马路。”陈文海说。
“你现在好悠闲呀!”
“谈不上悠闲,我只是没事瞎转悠!”
“你是刚从宾馆里出来吗?”
“是的!我所住的那个宾馆坐落在恒丰路上。”
“恒丰路离上海火车站远吗?”
“不远,恒丰路是上海火车站附近的一条公路。”
“你所住的那个宾馆叫什么名字?”
“叫安恒卓悦商务酒店。”
“你今天晚上还是一个人吗?”
“是啊!我一直是一个人!”
“没让上海小姑娘陪陪你?”
“没有!”
“有一个叫方安安的女孩没去找你?”
“没有!你怎么想得起来问我这个问题?你认识方安安?”
“我不认识她!我听别人说:你们俩已经见过几次面了,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啊?”
“根本没有这回事!那是别人瞎传的,你不要相信!”
“没有就好!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跟你不了解的人来往!现在骗子很多!你攒那点钱不容易,千万别让骗子把你的那些血汗钱给骗走了!今天晚上你们俩没在一起吗?”
“没有。”
“你没有约她?”
“没有。”
“她也没有约你?”
“她怎么可能来约我?我又不是她的男朋友!”
“你们俩现在相处得怎么样啊?你们俩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现在事情正在进行当中,等有了结果我再告诉你。”
“到底是什么事啊?”
“现在不能告诉你!”
“你不想说就算了!”
“你生气啦?”
“我没有生气!我才懒得管你们俩的破事呢!”
“你还真的生气了!其实,我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现在还不信任我!”
“有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怕你说漏了嘴造成不好的影响!”
通完电话,陈文海继续沿着恒丰路往前走。他边走边想:林雪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她的?难道她真的是在关心我?也许她跟方安安早就认识了!也许她们是一伙的,想利用方安安的浅薄和无知把我的名声搞臭!林雪嘴上说是我的朋友,谁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呢!朱振华巴不得我跟方安安闹翻!还有,罗明霞和杨梅也来上海了,也许这两个坏女人就是朱振华专门派她们来干坏事的!
这时,一阵夜风吹来,陈文海感到凉飕飕的,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想:今天晚上我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沉着冷静地去应对突发事变!
2017年7月22日初稿,2021年1月15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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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十堰市 2021-2-5 02:01:51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
杨晓兰离开以后,陈文海又一次来到了南京路步行街。
陈文海正走着,忽然听到有人喊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徐雅丽。
“怎么这么巧啊?”陈文海说。
“我们俩又见面了!”徐雅丽说。
“我们俩昨天才见的面!”
“你对她的印象怎么样啊?她是不是对你很热情呀?”
“你是指方安安吧?”
“除了她还能有谁?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她了?”
“我是喜欢上她了!不过,要想让我现在就去娶她,我还办不到!我还得好好地想一想!”
“你是不是嫌她的学历太低了?”
“是的!我怕结婚以后我们俩说不到**!她连初中都没有毕业,我们俩沟通起来一定会很困难!如果两个人在一起生活缺乏共同语言,那就根本没法过下去!我跟我前妻就是由于缺乏共同语言才离婚的!”
“你先别去考虑这个问题!你们俩先相处一段时间再说呗!”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她不是上海本地人!我一直想找一个上海姑娘!”
“我倒是上海本地人,可是,我已经结婚了,否则,我可以嫁给你!”
“你能这么说我太高兴了!”陈文海含情脉脉地看着徐雅丽,“如果我们俩能早点认识就好了!我觉得你比方安安更可爱!”
“你这么说,方安安会吃醋的!”徐雅丽也含情脉脉地看着陈文海。
正说到这里,一个年轻姑娘来到了他们俩的身边。
“这是我的大学同学王海燕。”徐雅丽说。
“我有一个闺蜜叫陈晓敏,陈晓敏有一个表哥叫徐春生。”王海燕说。
“我和徐春生都是长期生活在十堰的上海人!”陈文海说。
“我和陈晓敏经常提起你!你的经历很坎坷!你吃了不少苦!”
“这几十年我过得太不容易了!我连做梦都没有想到我的人生会如此坎坷!”
“听说罗明霞和杨梅也来我们上海了!你可得当心点!”
“我活得那么痛苦,可是她们俩不但没有一点同情心,反而还三番五次地嘲笑我,没完没了地搞我的鬼!我真想把她们俩给杀了!”
“她们俩确实太坏了!她们俩干了那么多的坏事,是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两个坏女人死后一定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罗晓玲、杨晓兰、王芳、刘娟来到了天桥上。
她们沿着天桥往前走。走了一会,她们停下了脚步。她们向前方望去,看到了远处的上海火车站和维也纳国际酒店,在这茫茫夜色中,在灯光的映照下,上海火车站和维也纳酒店显得特别显眼。
维也纳国际酒店是一家装修豪华的高档酒店,这样的酒店对陈文海很有吸引力!只要有钱,陈文海是很会享受生活的!陈文海是在上海出生和长大的,上海的繁华和美丽在他的脑子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父亲是从旧上海一路走过来的,他经常在儿子的面前喋喋不休地念叨自己在旧上海所经历的那些事情,使陈文海对旧上海充满了好奇!现在,陈文海来到了上海,他的脑海里经常浮现旧上海的一些繁华景象!陈文海没有亲身经历过旧上海的繁华,他只能通过父亲的那张嘴和一些影视作品去间接地了解和感受旧上海的繁华。
“那天,要不是半路上杀出个韩俊杰,陈文海一定会去那儿住宿!”罗晓玲指了指远处的维也纳国际酒店。
过了一会儿,罗晓玲又说道:
“你们说,陈文海现在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他的心情一定很沉重!”杨晓兰说。
“现在好戏已经开场了!”
“我们跟他们之间的较量正式拉开了帷幕!”
“我们的对手是非常狡猾的,他们一定会绞尽脑汁地想出一条条毒计,穷凶极恶地向我们发起一连串的猖狂进攻!”
“我和刘娟都来自湖北十堰,对他们那帮家伙太了解了!”王芳说。
“他们对待陈文海向来是不择手段!他们的卑鄙无耻经常让我们瞠目结舌!”刘娟说。
“以后到底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我们根本无法预料!”杨晓兰说。
对陈文海来说,他的这次上海之行很可能会是一次伤心之旅!他正面临着他人生道路上前所未有的一场严峻考验!

陈文海来到了上海火车站南广场上,看到了前方的那块巨型荧屏式广告牌,上面正在一如既往地滚动播放着那几则每天都要发布的广告。陈文海来到上海已经有十几天了,每天往返都要从这个地方经过,每次经过这里都要看一眼这块巨型荧屏式广告牌,今天也不例外。
陈文海想:等会儿方安安就要来了!今天晚上会不会发生什么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呢!如果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跟她闹翻了,并且还把警察给引来了,那可就糟了呀!所以,我无论如何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千万不能跟她闹翻!陈文海相信自己一定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想到这里,陈文海的心情变得很平静,他迈着沉稳的脚步一步步地向安恒卓悦商务酒店走去!进了宾馆的大门,陈文海向电梯走去。来到电梯门前,陈文海拿出手机给方安安打电话。
“我已经从南京路步行街上回来了。你可以过来了。”
“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你大约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到我这里?”
“半个小时吧!”
“你一定会过来吗?”
“我一定会过去的!我这个人向来说话算数!”
“你来了之后会不会跟我吵架?”
“我干嘛要跟你吵架?我吃饱了撑的?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我什么?你别听她们瞎说!我才不会跟你吵架呢!我现在对你的印象很好!你是一个儒雅的知识分子!”
“谢谢你的夸奖!你赶快过来,我在宾馆里等着你!”
“我一定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赶到你那儿!”
“不用赶,你什么时候过来都可以,你甚至可以不过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是不是罗晓玲在你面前说了我什么?”
“她什么也没有跟我说!他根本不知道你今天晚上要到我这儿来!”
“你别骗我了!她向来对我印象不好!她一直反对我们俩交往!哼,她越反对我就越要跟你交往!我就是这个倔脾气!”
陈文海来到了宾馆的楼上,刚要进房间,方安安又给他打来了电话。
“我今天晚上临时有事,要晚点才能过去。”
“那么,你什么时候才能过来呢?”
“大约两个小时以后吧!你就先睡一会呗!”
“我睡不着!”
“那你就看一会电视呗!”
“我现在不想看电视!我现在心里烦得很!我在十堰的一个朋友已经知道了我们俩有来往!也不知道是谁告诉她的!”
“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
“我哪来的女朋友啊!”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等会儿我们俩见了面以后再详谈。”
2017年7月25日初稿,2021年1月15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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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十堰市 2021-2-6 03:36:31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二
陈文海告别了这几个上海姑娘,回到了安恒卓越商务酒店。坐下没几分钟,方安安就又给他打来了电话:“我已经到了,你下楼来接我吧!”陈文海说:“好的,我马上下楼去接你!”
陈文海乘电梯来到了一楼,当电梯门打开以后,他见方安安满面春风,便笑着迎上前去跟方安安热情地握手!
“你终于来了!我正打算睡觉呢!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怎么可能不来!我说过要来是一定会来的!我这个人向来说话算数!”
进了电梯以后,她们俩笑眯眯地面对面站着,方安安亲热地把陈文海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手里,陈文海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昨天晚上,我们俩在一起缠缠绵绵的,我回去以后反复回味,越回味越感到幸福和甜蜜!”方安安说。
“所以,你今天晚上迫不及待地要到我这儿来重温旧梦!你真的打算要嫁给我吗?”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啦!我听说:你喜欢罗晓玲,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啊?”
“她现在是我的红颜知己!”
“这很好呀!你们俩都是大知识分子,我根本没有资格做你的新娘!”
他们俩来到了楼上,接着又往前走了几步。
“到了!”说着,陈文海便停下了脚步,方安安也随之停下了脚步。
“这里就是我的房间!”陈文海插入房卡打开了房门,摊开双手笑容可掬地弯腰对方安安说,“请进!方小姐!”
“这里就是我现在的住处!欢迎方小姐光临我的寒舍!你的光临,使这里蓬荜生辉!这里只能算是一个临时的住处,并不是我长久的家!”陈文海说。
“你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上海女人!”陈文海说。
“你这是在恭维我吧?现在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还怕什么?你犹豫什么呀?我最见不得你们这些胆小怕事的知识分子了!放心好了,不好有人来的!我已经在上海滩混了这么多年,还是有几个朋友的!没有我的准许,谁也休想闯入我们的房间!再说,我是你朋友的女儿,他们能说什么呀?在我这个大老粗面前,你堆砌那些华丽的辞藻合适吗?”方安安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大堆!
“你是大老粗吗?你好歹也上过几天学,不能把自己归入大老粗的行列吧?”
“我连初中都没有毕业!在我看来,我这样的学历只能算是大老粗!”
“你这么说也太夸张了吧!只有没有上过学的人才能说自己是大老粗!”
“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再争论这个问题了!争论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怎么,你不高兴啦!我们这也不能算是争论!我只是对你的这种夸张说法感到有点不适应!”
“那是由于你离开上海的时间太长了,已经不适应我们这里的环境了!你在十堰那个地方待了那么长的时间,你现在还能算是上海人吗?”
“怎么不能算啊?我本来就是上海人,我家祖祖辈辈都是上海人!”
“你既然是上海人,为什么不用上海话跟我说话?你恐怕连上海话都不会说了吧?”
“我们那所学校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上海人了,我根本没有说上海话的机会!”
“你不是还有家里人吗?难道你在家里也不说上海话吗?”
“这一两句话跟你说不清楚!我们家的情况有点特殊,我现在还不好跟你说!”
“不好说就不说呗,又没有人强迫你说!其实根本用不着你说,我对你们家的情况早就了如指掌了!我对你这个人也早就了如指掌了!在你们十堰有我的朋友,关于你的情况,包括你的一举一动,我的朋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了!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早就一清二楚了!否则,昨天晚上我是根本不可能去见你的,今天晚上也不可能到你这里来!”
“你现在对我的这种了解只能算是间接的,根本不能算是真正的了解!真正了解一个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现在我们俩终于在一起了!今天晚上我们俩聊一个通宵,你把你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如果你今天晚上想跟我做爱,我也是不会拒绝的!”
“你怎么又提这个话题了?你严肃一点好不好?我们俩现在还不是夫妻,连情侣都算不上!”
“你跟你前妻在结婚之前不就已经上床做爱了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跟你的前妻都能在结婚之前做爱,为什么跟我就不能了呢?”
“你不要再提以前的事好不好?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嘛?今天晚上,我们俩找一些轻松的话题聊聊天,好吗?”
“好的呀!今天晚上到你这里来就是想知道你这几十年是怎么过来的!我很好奇!别人离婚以后没多久就马上再婚了,可是,你为什么一拖就是20年!你这20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你是不是要求太高了?有的人说,你已经结过两次婚,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呀?”
“这纯属谣言!是我的前妻结过两次婚,他们这是张冠李戴呀!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第一次的婚姻失败已经给我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我怎么可能不吸取教训?”
“要说伤害也是双方的,你能说你没有伤害过你的前妻吗?”
“我承认:我也伤害过我的前妻,但是,她对我的伤害远远地超过了我对她的伤害!”
“你们俩离婚到底是谁的责任?”
“主要是她的责任!是她不想跟我过,非得要跟我离婚!”
“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她为什么非要跟你离婚?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过错吗?”
“我当然有过错了,可是,我并没有整天闹着要离婚啊!她没完没了地闹着要跟我离婚,闹了好几年,闹得最凶的时候有一年多!”
“你是把离婚的责任全都推到你前妻的身上了!我最看不惯你这种男人了!你应该这么对别人说:‘我的前妻一直都对我很好,是我做得不好,是我伤害了她,所以,我前妻才会要闹着跟我离婚!我这完全是咎由自取!我的前妻离开我是我活该!’”
“你怎么能这么说啊?照你这么说,我是一个坏男人,而我的前妻倒成了一个好女人!你这不是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吗?”
“你瞎嚷嚷什么呀?”
“今天晚上,我真不该让你到我这儿来!我连做梦都没有想到:你会站在我前妻的立场上说话!你也太过分了吧!你对我也太没有同情心了吧!”
“我干嘛要同情你?你有什么好同情的?20年前,在你们俩闹离婚的时候,我就对你很有看法,遗憾的是那个时候我们俩还不认识,我没有办法去教训你!想不到今天晚上给我提供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你没有想到吧?实话告诉你吧!在你动身来上海之前,就有人向我通报了,我当时好高兴啊!我想:我终于有机会当面教训你了!”
“看把你得意的!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才吃了几碗干饭?你才上了几年学?”
“你可别小看我!我已经掌握了你的很多材料,这些材料足以证明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虽然比你小20多岁,也没上几年学,可是我朋友多啊,社会经验丰富啊!就凭这些,我就有资格去教训你!你小子真沉得住气,到了上海以后一直不来找我!那个赵阿姨多次向你暗示,可是你就是按兵不动!赵阿姨对你说:刘秋菊认识你,你们俩小时候是朋友!她有一个女儿,你难道不想见一下吗?她其实就是告诉你:我方安安想见你!可是你说:你跟刘秋菊只是小时候的朋友,已经有40年没有再见面了!你现在冒昧地去见她的女儿不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呀!你真是一个书呆子!你不就是怕见了我以后会给自己惹麻烦吗?我不明白的是:那个时候你怕惹麻烦,为什么现在就不怕惹麻烦了呢?”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就不怕惹麻烦了呢?我现在同样是怕惹麻烦,只不过是我现在豁出去了!我倒想看看你到底能把我怎么样!我一个七尺男儿,你一个女流之辈能把我怎么样!你想见我,无非是想用激烈的语言刺激我,用肮脏的语言辱骂我,想把我活活地气死!”
“没你说得那么严重!我没有想过要把你气死,我只是想为你的前妻出出那口恶气!我现在要郑重其事地问问你:是谁让你离婚的?是谁准许你离婚的?”
“难道我离婚还需要得到别人的准许?这是哪条法律规定的?你以为我想离婚啊?实话告诉你吧,我根本不想离婚!我跟白玉兰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再那么拖下去,我的精神总有一天会崩溃的!你知道精神崩溃意味着什么吗?”
“不就是神经失常吗?没那么严重!你那是自己吓唬自己!”
“再不离婚,我是一定会死在她的手里头的!”
“你怎么还哭上了?真没出息,怪不得白玉兰坚决要跟你离婚!换了我也会这么做的!”
“你跟白玉兰是一路货色!”
“你别瞪我,瞪我也没有用!你不就是虚荣心在作怪吗?你想出人头地,而你的前妻却不想让你出人头地,于是,你就恼羞成怒,把她当成你前进道路上的拦路虎,选择了跟她离婚!你现在终于出人头地了!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呀?”
“我得意什么呀?我只不过是出了一本书,如此而已!”
“有的小姑娘很崇拜你,可我不崇拜你!罗晓玲和杨晓兰在我的眼里就是两个傻丫头!”
“你怎么能这么说她们俩?罗晓玲和杨晓兰都能在事业上理解我!”
“你那也叫事业?真是笑死我了!人活着什么最重要?是家庭幸福,而你却为了写作而牺牲了家庭幸福!你这么做值吗?”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你搞错了!我跟我前妻在一起生活的时候根本没有在搞创作,我搞创作是在跟她离婚以后!”
“那你们俩到底为什么要离婚啊?”
“她反对我看书!她对我说:‘现在谁还看书啊!看书能让你发财致富吗?正由于你喜欢看书,你的那些同事才看不惯你,才要到领导面前去告你的状!你难道还没有吃够这方面的苦头吗?’其实,我看书也完全是被逼的!我总是跟他们说不到一起去,他们老说我不会教书不会管理学生,我只好用埋头读书来忘掉烦恼和痛苦!”
“你还挺会为自己辩护的!你本来就是不会教书不会管理学生,干嘛还在意别人那么说?你的虚荣心也太强了吧!”
“原来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你根本不了解情况!有的人就是对我有成见!”
“你总喜欢这么说!谁对你有成见啊?别人一说你不会教书不会管理学生,你就说别人对你有成见!这样可不好!”
“本来就是对我有成见嘛!我有那么笨吗?教了几十年书,竟然还不会教书!不会管理学生!他们那么说也太滑稽了吧!”
“你是不是想说你书教得很好呀?”
“你别嘻皮笑脸的好不好!我的意思是说:我教书还算教得可以,不像某些人描述的那么糟!如果他们多给我一些鼓励,我一定会把书教得更好!跟你说心里话,其实我还是很喜欢教书的!我也适合教书!我特别喜欢跟学生们在一起聊天!”
“是喜欢跟女生们在一起聊天吧!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不注意影响了!你是一个男老师,却不分场合地跟女生们搅合在一起,家长们能对你没有意见吗?”
“只有像你这种人才会把师生之间的正常交往说成是搅合!我总不能只跟男生交往不跟女生交往吧?我面向的是全体学生!我应该对所有的学生一视同仁!”
“不要在我面前唱高调!你不就是喜欢那些长得漂亮的女生吗?你看漂亮女生的时候那副色眯眯的样子好恶心!”
“你干脆直截了当地说我是一条色狼得了!”
“看你这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我真想笑!你是不是还想打我呀?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在漂亮的女生面前,你们男人都是色狼!”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们女孩不是也喜欢帅哥吗?我是从美学的角度去欣赏那些长得漂亮的姑娘!世界上哪个男人不喜欢长得漂亮的姑娘?”
“做任何事情都要有一个度!跟女孩们交往要分场合!男女有别你不懂吗?”
“要想把书教好,就得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喜欢你,只有喜欢你了,他们才会愿意听你的课!”
“你是大知识分子,我说不过你!你还是跟我说说你这几十年来是怎么教书的,是怎么跟女生们交往的!”
“我书教得一般,没什么好说的!我虽然书教得一般,但是跟女生们相处得还是挺融洽的!我每教一届学生,班里总有那么几个女生整天围着我转!她们喜欢跟我聊天,尤其是那些长得漂亮的女生一跟我聊起天来就没个完!”接着,陈文海便绘声绘色地跟方安安讲了他跟几个女生的交往经过和一些有趣的事情。
当陈文海正讲得起劲的时候,方安安忽然对他说:“你等会儿再说,我要上趟厕所!”可是,方安安进了卫生间以后半天不出来!于是,陈文海便来到了卫生间,见方安安正在跟别人通电话。陈文海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满脸不高兴地对方安安说:“你把我一个人晾在那里,跑到这里来跟别人聊天,你这算是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打算今天晚上跟电话里的那个人聊一个通宵啊?”“好了,我不跟你说了!”见陈文海生气了,方安安便连忙对电话里的那个人说,“我们改天再聊吧!陈文海过来了!”
挂断了电话以后,方安安对陈文海说:“你先回你的床上去,我马上就过去!”“你不会再在这里跟别人聊天了吧?”“不会了!”回到床上以后,陈文海在心里一个劲地嘀咕:跟方安安聊天的那个人是谁呢?他们俩为什么要聊那么长的时间?正这么想着,方安安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当方安安走到床边时,陈文海问:“刚才在电话里跟你聊天的那个人是谁啊?”“是我的一个小姐妹!”说着,方安安便绕到床的另一边,然后上了床。上了床之后,方安安跟陈文海一起靠在床架上。
“刚才,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要上厕所,现在,我接着往下说,好吗?”陈文海说,“我已经教了20多年的书,经历过的事情太多了,你还想不想听啊?”
“你说吧,我听着呢!”方安安说。
“那我就接着往下说了!”
陈文海刚要往下说,罗晓玲给他打来了电话。
“你那里现在没事吧?”罗晓玲问,“你们俩现在还在一起吗?她没惹你生气吧?”
“我现在不方便跟你说话,她现在还在我这里!”陈文海说,“等她走了以后我再详细地告诉你!”
“我明白了!你让方安安接电话!”
“好的。”陈文海把手机递给方安安,“罗晓玲有话要跟你说。”
方安安从陈文海手里接过手机,然后对罗晓玲说:
“你想跟我说什么?”
“你出来以后我再告诉你!”
“我出去一下!”方安安对陈文海说,“罗晓玲有话要单独跟我说!”
“好的!”陈文海说道,“去吧!等你们俩说完了我们俩再接着聊!”
2017年7月28日初稿,2021年1月15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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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十堰市 2021-2-6 21:24:26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三
方安安走出房门,接着又从外面关上了房门,然后沿着走廊往前走。刚走到楼梯口,便遇到了陶小兰。
“你怎么出来了呀?”陶小兰问。
“我出来透透风!”方安安说。
“你们俩刚才是不是吵架了?”
“谁跟谁吵架啊?”
“你跟陈文海啊!你刚才不是在他的房间里吗?”
“你别瞎说!我怎么可能会在他的房间里?”
“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俩的事别人早晚会知道!”
“其实,我就是跟他在一起聊聊天,没干什么别的!”
正说到这里,罗晓玲又给方安安打来了电话。
“你到底出来了没有啊?”罗晓玲问。
“我已经出来了。”方安安说,“不好意思,我刚才遇到了陶小兰,跟她聊了一会!”
“你没在她面前瞎说吧?”
“我不是三岁小孩!你要我出来到底想跟我说些什么呀?”
“我主要是想问问你:你真的打算要嫁给陈文海吗?”
“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啦?”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
“你是不是认为我配不上陈文海啊?”
“你认为你配得上他吗?”
“我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啊!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说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他喜欢长得漂亮的姑娘!他想找一个上海本地姑娘!”
“这我知道啊!”
“你不就是一个上海本地姑娘吗?”
“我们俩没有那个缘分呀在很多情况下,婚姻是要靠缘分的,仅仅有爱情是不够的!”
“我听出来了!你是不是也想嫁给他呀?”
“他想娶我!”
“那你就嫁给他呗!”
“现在时机还没有成熟,还没有发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什么叫时机还没有成熟啊?”
“他对我说:要等到他把家搬到我们上海来以后再考虑是否娶我!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把家搬到我们上海来!你说,他还回得来吗?”
“我认为很难!”
“我不这么认为!他那么有才,早晚会回到我们上海来!这是早晚的事!我相信:上海一定会接纳他的!”
“你这么想就好!反正我是指望不上了,我连初中都没有毕业呀!”
“陈文海也确实需要有一个上海本地姑娘去陪伴他!他那么热爱自己的故乡,那么热爱上海,那么喜欢上海姑娘!”
跟罗晓玲通完电话,方安安重新回到了房间里。
“你们俩刚才都聊了些什么?”陈文海问。
“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事,有必要让你知道吗?”
“罗晓玲在电话中提到我了吗?”
“提到了呀!”
“她是怎么评价我的?”
“她没有评价你,她只是希望你能早点把家搬到我们上海来。”
“这是我的美好愿望!我恨不得今天就把家搬到上海来!我太想回来了!40多年来,我每时每刻都想回上海!”
“你这么想回上海,当年就不该离开上海!”
“这不是该不该的问题!那年离开上海的时候我还小,没有决定权!”
“那年是1971年吧?”
“是的!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是林雪告诉我的。”
“那天你还说你不认识林雪,这会儿又这么说,你到底哪一次说的是真话?”
“那天我对你说我不认识林雪,那是我骗你的。”
“你为什么要骗我?”
“这个嘛,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接着往下说!”
“那年我才15岁!”
“还是一个孩子呀!”
“谁说不是呢!”
那年陈文海离开上海的时候,朱振华正好也在上海。那个时候,他们俩都是小孩,只不过是陈文海比朱振华大了几岁。当朱振华知道陈文海要离开上海的时候,他好高兴呀!他对刘秋菊说:“他就不该待在上海,上海哪是他这种人待的地方!他性格那么孤僻,人又那么老实,在上海这样的国际大都市不被人欺负那才叫怪呢!像他那样的人就应该待在农村,然后在农村娶一个媳妇!”刘秋菊对他说:“你一个小孩家家的懂什么呀!你不要在我这里胡说八道!小心陈文海他揍你!”朱振华对王志远说:“陈文海终于要从我们上海滩滚蛋了!我好高兴呀!我们俩是不是应该去送送他呀!”王志远说:“你就不要去了,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王志远来到十六铺码头后对陈文海说:“你还想回来吗?你是不是很舍不得离开上海呀?”陈文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别得意,上海我是一定要回来的!”他对陈文海说:“你是在白日做梦吧?你恐怕永远也回不来了!”陈文海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他对陈文海说:“看到小偷和神经病待在上海,我浑身不舒服!”陈文海大声嚷道:“谁是小偷?谁是神经病?你不要老惦记着我小时候的那点瑕疵!那个时候我才多大呀?依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神经病,抓住别人小时候的那点瑕疵不放,利用这一点对别人进行人身攻击!一个神经正常的人绝不会这么做!”
“你们俩小时候就喜欢掐!”方安安说。
“他就喜欢掐我!他就是一个小人!”陈文海说。
“你们俩从小就结下了仇!你们俩斗了几十年,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夹在你们俩中间也不好做人呀!我很多时候是受夹板子气!”
“你还会受夹板子气?你别在我面前演戏了!谁不知道你们俩是好朋友?”
“其实,我跟他也算不上是什么好朋友!他跟我父亲经常在一起喝酒,在喝酒的时候议论你,喝完酒之后呢,我父亲又喜欢在我妈面前叨咕你。其实, 我挺讨厌王志远这个人的!他虚荣心太强,他太要面子!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甚至会不惜一切代价!为了击败对手,他经常会干那些下三滥的事!我知道你特别恨他,恨得直咬牙!你还特别讨厌他,认为他就是一个小人!你还特别看不起他,认为他只会玩弄小聪明,永远成不了大气候!你那么恨他讨厌他看不起他,于是就把他给惹恼了,他一次又一次地报复你,一心想置你于死地!”
“你还算明白!我不想再说他了,我还是说说那一年的事情吧!”陈文海陷入了回忆之中——
陈文海清楚地记得:那一年,他是跟随父母坐船离开上海的,他们在十六铺码头登上了‘东方红八号’轮船。在汽笛鸣响的那一刻,他潸然泪下!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一声汽笛意味着船马上就要开了,意味着我即将离开上海!这一离开,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回来!”当船驶离十六铺码头的时候,他已经是心如刀割、泪流满面了!他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这片生我养我的热土,我永远不会忘记!哪怕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把你忘记!总有一天,我会重新回到这片热土上来!”
“40多年来,我经常对别人说:‘上海是我的故乡,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陈文海说。
“你这么不厌其烦地对别人说这句话,难道不怕引起别人的反感吗?你热爱自己的故乡,你热爱上海,这是你的事,跟别人又有什么关系?”方安安说。
“我表达一下自己对故乡的热爱之情难道有错吗?有的人以为我不热爱自己的故乡,不想回上海,所以才会赖在十堰不走!有的人说得可难听了,说什么:‘你就是一条癞皮狗,赖在我们十堰不走!你别再在我们十堰丢人现眼了,赶快滚回你们上海去!那里不是你的老家吗?你干嘛老不回去呀?别人都回去了,就你不回去!你难道没有看到现在在我们十堰已经几乎没有上海人了吗?’”
“这能怪谁呀?谁让你不好好教书的?如果是我,也会赶你走!你的脸皮也真厚,别人赶了你那么多年,你竟然还有脸再在十堰待下去!如果换了我,早就去跳楼自杀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呀?”听方安安这么评价自己,陈文海气得差点晕过去,“你不了解情况不要瞎发议论!你也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糟蹋我!你简直就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怎么叫瞎发议论呢?难道我说错了吗?你本来就没有好好地教书嘛!你一门心思地想成名成家,你把你的全部心思都放到创作上去了!”
“你别胡说八道好不好!创作只是我的业余爱好!我的本职工作是教书育人!”
“说一套做一套!言行不一是你做人的一贯风格!”
“你又胡说八道!”
“你又瞪我!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拿眼睛瞪别人!”
“谁让你胡说八道的?我对你算是客气的,如果换了别人,我会狠狠地骂他!有的人跟我有矛盾,就故意歪曲事实!我的名声就是被这帮人毁掉的!”
“我听不懂你说的这些话!我只知道一个好老师就应该对学生负责,把全部心思都放到教学上去!”
“你不就是想说我不是一个好老师吗?”陈文海听出了方安安的弦外之意,心里难受极了,“这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在当语文老师兼班主任的时候,没日没夜地忙工作,起早贪黑,披星戴月!有的家长都被我这种极端负责任的态度感动得热泪盈眶!遗憾的是:好景不长,我很快就被嫉妒我的人从学校排挤了出去!要不是经过我的努力,我还回不到学校呢!”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该不是你瞎编的吧?”
“当然是真的啦!我干嘛要瞎编呀?”
“你这种人我见得多啦!有的人就喜欢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
“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太不了解我啦!我怎么可能是这种人?我那么热爱教育事业!”
“你就别再唱高调了!你在我面前唱高调有用吗?”
“算了算了!今天晚上该我倒霉!我这是自讨苦吃呀!我干嘛要让你过来?我真是太愚蠢了!你这种人我见得多啦!自以为是,自鸣得意!这正好暴露了你们这种人的浅薄和无知!事实胜于雄辩,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历史和人民一定会作出公正的评价!”
“嘻嘻,你这会儿好像一个演说家!遗憾的是:这会儿只有一个观众!我不想再听你胡说八道了!我要去一趟卫生间。”
“你就讽刺和诽谤我吧!你怎么又要去卫生间?你一会儿去卫生间一会儿去卫生间!你就不能少喝一点茶吗?”
“我已经养成习惯了呀!多喝茶对身体有好处呀!你也应该多喝点茶!”
见方安安已经进了卫生间,陈文海便拿起手机给罗晓玲打电话。
“今天晚上,我真不该让方安安过来!”
“怎么啦?她是不是故意气你了?”
“她没完没了地说难听的话,我都快要被她气疯了!”
“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那种人!”
“如果今天晚上过来的不是她而是你,那该多好呀!我好想跟你在一起!跟你在一起我心里感到特别踏实!”
“我也是这种心情!我特别盼望你能早日把家搬到我们大上海来!”
“方安安太可恶了呀!我想: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她,否则,她不可能在我面前那么放肆!她在我面前什么话都敢说,简直是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她的所作所为使我感到震惊!”
正说到这里,方安安从卫生间出来了,于是,陈文海便连忙对罗晓玲说:“我不能再跟你说了,她从卫生间出来了!”
“你刚才在跟谁通电话?”
“是我的一个朋友。”
“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女的。”
“是年轻姑娘吗?”
“是的。”
“她一定长得很漂亮吧?”
“比你漂亮多了!”
“那你为什么没让她过来呀?刚才那个跟你通电话的年轻姑娘是罗晓玲吧?一定是她!这个小蹄子一定是耐不住寂寞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她?你以为别人都像你吗?罗晓玲是那种人吗?你别把罗晓玲想象得那么肮脏!”
“其实,你也好不到哪去!要我说,你比我更肮脏!你一边跟我约会一边跟别人谈恋爱!你这是脚踩两只船!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你又骂人了!我是在跟罗晓玲谈恋爱吗?如果是,我会让你过来吗?我大脑有病啊?”
“你本来就是大脑有病嘛!你就喜欢长得漂亮的姑娘!因为罗晓玲长得漂亮,所以你喜欢她!你之所以没让她过来,是由于我要过来!本来你不想让我过来的,可是你又怕得罪我!你想两头讨好!罗晓玲那个小蹄子好糊弄,我可不是罗晓玲!我劝你还是赶快把你那套鬼把戏收起来吧!”
“你别这么说我行不行?我今天晚上让你过来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方面是想通过你了解上海姑娘是怎么在上海生活的,另一方面是想跟你沟通一下。”
“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你想通过我了解上海姑娘是怎么在上海生活的,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啊!怎么啦?我这么想有错吗?搞创作需要有生活素材。”
“你是作家吗?”
“难道我不是作家吗?”
“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作家的!你有这方面的天赋吗?”
“这些话是别人教你的吧?”
“就算是又怎么啦?”
“你没有资格这么跟我说话!你连初中都没有毕业!你刚才说的那几句话跟你的身份很不相称!那几句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让人觉得很滑稽!我在怀疑:你很可能连天赋这个词是什么含义都没有弄明白!你能跟我解释一下天赋是什么意思吗?有的人为了把我从作家队伍中排挤出去,竟然把你这种没有多少文化的女人都利用上了!真是不择手段呀!”
“你少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口气跟我说话!”
“有的人不想承认我是作家,于是就用天赋这个词对我进行排斥!难道天赋真有那么重要吗?我看不见得!我现在既然已经加入了湖北省作家协会,再用天赋这个词对我进行排斥就没有多大意思了!”
“只要交了钱,谁都能加入!你还真把自己当作家了!”
“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吗?作家是能用钱买来的吗?”
“我的意思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不就是想说我不是作家吗?”
“有你这样的作家吗?你大晚上的不好好地待在家里搞创作,却把我这么一个上海小姑娘叫来陪你聊天!”
“你怎么不讲道理啊?你别颠倒是非好不好?是你自己要过来的,我并没有请你过来!”陈文海平息了一下心里的怒气,“我这次到上海来是来旅游的!如果我想搞创作不能在十堰搞啊?我干嘛要千里迢迢地跑到上海来搞啊?有这个必要吗?你也别把自己当成小姑娘,你今年都已经30多岁了!你不是上海本地人,你是浙江温州人,你平时都不说上海话!我希望你能用上海话跟我对话!你干嘛不说上海话?你难道不会说上海话吗?”
“谁说我不会说上海话?我只不过是没有这个习惯罢了!”
“习惯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在上海生活就应该说上海话。你都已经在上海生活了这么多年,干嘛不说上海话呀?”
“我们俩换一个话题好不好?”
“好的呀!你想换一个什么样的话题?”
“我听别人说:你跟女生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你特别喜欢跟那些长得漂亮的女生们在一起唧唧歪歪的,你能跟我详细地说说这方面的情况吗?”
“这没有问题呀!我从小就喜欢跟女孩们在一起!当年在上海上学的时候,我就经常跟女生们在一起聊天!我现在真想再见到她们!当年的那些女生们,她们楚楚动人!我在想:她们现在虽然是半老徐娘,却依然是风韵犹存!”
“你说起话来怎么这么酸啊?什么半老徐娘,风韵犹存,老娘听不懂!你们这些臭文人就喜欢整这些酸啦吧唧的话在我们女人面前显摆!你的这身臭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啊?”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竟然还如此排斥知识分子!”
“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臭知识分子!”
“看不惯又怎么样?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
“还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这种话早就过时了!”
过了一会儿,方安安又对陈文海说:
“你怎么那么喜欢跟女生们在一起啊?”
  “这也许是天生的吧!在这一点上,我跟《红楼梦》里的贾宝玉很相似!”
“你怎么把贾宝玉都扯上了?贾宝玉是情种,你是吗?”
“难道我不是吗?” 
“就算你是吧!你就跟我说说呗!你是怎么跟那些小姑娘们勾搭上的!你恐怕跟很多小姑娘都上过床了吧!”
“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说吧说吧!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本来我不想说的,看你这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和好奇心理,我就满足你的要求!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就是在我讲的过程中你不要随便插嘴!”
“这个没有问题呀!我一定不插嘴!快说吧!我洗耳恭听!”
“你竟然也会用洗耳恭听这个词,这让我感到很意外呀!这个词是谁教你的?”
“是我的那个大儿子教我的。这个词用在这里没有用错吧?”
“其实你还是挺聪明的,就是在很多时候把聪明用错了地方!”
“我哪有你聪明啊!你是大作家,我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念过几年书的女人!闲话少说,赶快讲你的故事!”
于是,陈文海便兴致勃勃地开始讲起来!
在陈文海讲的过程中,方安安始终在浏览手机上的那些信息,或者接听朋友打过来的电话,偶尔还会停下来看一眼陈文海,或者朝陈文海笑一笑。
见方安安老盯着手机,陈文海很不高兴。
“你到底在没在听我讲啊?你怎么老是在玩手机啊?”
“我是边玩手机边听你讲。我一边做我喜欢做的事情,一边听你讲故事,这两不误呀!”
“你这么做实际上是对客人的不尊重!”
“我没有一点不尊重你的意思!如果我不尊重你,今天晚上就不会过来啦!我大老远地跑来陪你聊天消磨时间,消除你的寂寞感,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呀!”
“你这是在陪我聊天吗?你一个劲地在玩手机,对我讲的内容似听非听的!”
“我主要是不想干坐着听你讲故事!我家里头还有一个在上小学三年级的小儿子,我抛下他不管专门跑到你这儿来听你讲故事,你竟然还不满意!”
“你为什么不早说啊?既然是这种情况,你就不应该到我这来!你应该在家里好好地陪你那个小儿子!”
“客气话就不要再讲了!我知道你需要我,所以我才会赶过来!你接着讲,我喜欢听你讲故事!”
大约讲了半个小时以后,方安安对陈文海说:“我要去趟卫生间。”陈文海对她说:“去吧!”来到卫生间后,罗明霞和杨梅给方安安打来了电话。“你出来一下,我们俩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罗明霞对方安安说。“好的,我马上就出来!”走出卫生间后,方安安对陈文海说:“我出去一下。”“你又要出去啊?”“我马上就回来!”“好吧!”
2017年8月4日初稿,2021年1月15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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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十堰市 2021-2-7 01:57:25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四
   方安安走出宾馆大楼,来到了罗明霞和杨梅的身边。
“你应该想办法用语言去激怒他,然后趁他恼怒的时候把他送到精神病医院里去!”杨梅说,“你这么能说会道,在这方面,陈文海恐怕不是你的对手!”
  “能说会道确实是我的强项!”方安安说,“凡是跟我打过交道的男人都害怕我这张嘴!”
“在我们的重拳打击之下,他即使不死也一定会晕倒在地!”罗明霞眨巴了两下眼,“你们还不知道吧?那年,在翟琳凌厉的语言攻势下,陈文海当场被气得晕倒在地!”
“这我是知道的呀!”方安安说,“那年,陈文海在翟琳面前胡搅蛮缠,翟琳被逼得无路可走,于是只好跟陈文海摊牌!”
翟琳把陈文海写给张雪梅的那一大堆情书狠狠地扔到陈文海的怀里,陈文海根本没想到翟琳会来这一手!翟琳要把陈文海送往精神病医院里,可是等医生来了,陈文海已经离开了,去宿舍找陈文海,陈文海坚持不开门。第二天上午,翟琳又一次把医生请来,医生来了之后,就要把陈文海往精神病医院送,陈文海竭力挣脱。受此沉重打击,陈文海患上了抑郁症,整天不说一句话,人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当年,我们没能把陈文海整死,现在机会来了!他已经死到临头了!朱振华对我说:他的一箭之仇是一定要报的!前几次的行动我们都失败了,这次一定要成功,绝不能再让陈文海从我们的眼皮底下溜走!我们一定要通过这次行动让上海成为他的葬身之地!冯富贵和郑建设现在正在往我们上海赶!如果我们的这次行动成功了,我们就在国际饭店举办庆功会!”杨梅说。
“你们想得还挺远的!”方安安说,“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了!根据我的观察,我们的这次行动很可能又会失败!他有惊人的克制力!他表现出惊人的冷静!”
“那是他装出来的!别看他表面上很冷静,其实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我敢肯定:他一定特别害怕死在我们这些人的手里!在他心目中,他是一个男子汉,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因此,不管我们怎么去刺激他,他都会克制自己。不过,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撑多久!你应该明白:你在那里待的时间越长,我们成功的把握就越大!”
“我就怕爱管闲事的人去举报!”
“如果真的警察要来,你就赶快撤离!”
“警察会来吗?”
“也许会吧?”
   “他们来了之后很可能只把我一个人带走而把陈文海留下来!”
“为什么呀?”
“因为他们根本不会相信陈文海会去嫖娼!我敢肯定:罗晓玲和杨晓兰她们几个一定已经跟警察们串通好了!这几个上海姑娘都是陈文海的铁杆粉丝!她们都很崇拜陈文海!”
“你不要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我们还是应该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你见机行事,一旦遇到紧急情况就马上撤离!”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对付陈文海这样的书呆子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

方安安回到了房间里。
  “刚才是谁找你啊?”陈文海问。
  “我的两个朋友。”方安安说。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啊!”
“你刚才出去那么长时间!”
“其实也没多长时间!”
“你们几个是不是在商量怎么收拾我啊?”
“怎么可能啊?你真会说笑话。”
“这不是笑话,这是血淋淋的事实。”
“别说得这么可怕,我们都跟你没有仇。”
  “你不知道她们是坏女人吗?”
  “怎么可能啊!我看她们俩挺好的!”
  “那是由于你不了解她们俩!”
“你好像有很多仇人!你干嘛要把别人都当成是你的仇人?你这是在自己孤立自己!”
“纠正一下,我没有很多仇人!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啊?我干嘛要把别人都当成是我的仇人?我大脑有病啊?”
“很多人都对你有看法,这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我在十堰那个地方待的时间太长了!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长了,难免会跟一些人产生矛盾!矛盾的积累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嘛!”
  “别跟我说这些文绉绉的话!你的人缘实在是太差了!你没有一个朋友!”
  “你说的根本不是事实,我有很多朋友!”
“你整天独来独往的,哪来的朋友?你跟谁都不接触,谁会把你当朋友?”
“我怎么可能整天独来独往?我怎么可能跟谁都不接触?我已经朋友遍天下啦!”
“你都有哪些朋友?你能说出这些朋友的名字吗?”
“当然能说出来了,不过我没必要告诉你呀!”
“你知道鄢晓芳是怎么说你的吗?”有一次,方安安和鄢晓芳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提到了陈文海,鄢晓芳对方安安说:“陈文海就是一个孤家寡人,他自我封闭,从来不愿意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别人!”
“你认识鄢晓芳?”
“有过一面之交。”
“她对我的看法未必正确!”
“你不该去纠缠张雪梅!你太不注意影响了!”
“我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地去找张雪梅,无非是想让她理解我,结果被别人误解为纠缠!我真是冤枉死了!”
“你想让她怎么理解你?”
“我就是想让她明白:我不想随便凑合一个!结果是我越解释她越讨厌我!”
“这只能怪你自己!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就不该去找她!”
“可是他们俩还没有结婚呀!我还有追求她的权利!”
“你到底看上她哪点了?”
“她人长得漂亮,性格也算温柔。”
“你知道翟琳是怎么说你的吗?他没少在我父亲面前提起你。”
有一次,翟琳对方国庆说:“陈文海真是太不要脸了!他没完没了地去纠缠张雪梅,害得张雪梅隔三差五地来找我诉苦!她每次来找我都眼泪汪汪的,好可怜呀!眼看着张雪梅这么被陈文海欺负,我心里真不是滋味,真想抽陈文海几个耳光!”
“他们俩都不是好东西,一个会演戏,把自己装扮成受害者;另一个也同样会演戏,把自己装扮成有正义感的党员领导干部!我鄙视他们俩!翟琳就是一个混蛋!他这么说真该天打五雷轰!”陈文海嚷道。
“你吼什么呀?有话为什么不好好地说?”
“你今天晚上好像是专门来气我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不把我气死不甘心啊?怪不得别人劝我不要跟你来往!你还真是他们所说的那种女人!”
  “他们是谁?他们里头是不是有罗晓玲和杨晓兰?”
  “是又怎么样啊?”
“看我以后怎么去收拾她们俩!”
“你能把她们俩怎么样啊?你想收拾谁就收拾谁啊?罗晓玲和杨晓兰可不是好惹的!”
“你跟她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方安安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然后歪着脑袋若有所思地盯着陈文海的脸。
“你干嘛要这么看着我?你这么看着我我心里直发毛!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就直说!”
“我对你刚才讲的那些故事很感兴趣!你能不能再接着往下讲啊?”
“当然可以啦!我教过的学生太多了,我跟她们之间的事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你真的想听?如果你真的想听,我今天晚上就讲个通宵!今天晚上讲不完,还有明天晚上和后天晚上!”
“你就别再废话了,还是赶快讲你跟女生们的那些动人故事吧!”
“那我就开始讲了!”于是,陈文海便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大约讲了半个小时后,忽然,方安安又要上厕所了,陈文海对她说:“我正讲在兴头上,你又要上厕所!好吧!你快去吧!”
来到卫生间,刘玲给方安安打来了电话。
“你们俩还在聊天吗?”
“是的!”
“你们俩打算聊一晚上吗?”
“我过来就是陪他聊天的!”
“你是不是对陈文海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是又怎么样啊?”
“这不应该呀!”
“什么叫不应该!我这个人就是这么个性格,没有办法呀!”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收敛点,他毕竟是作家呀!你应该给他留点面子!你这么锋芒毕露的,太让他下不来台了!你可别忘了,这里是他的老家!如果你把他惹恼了,他的那些亲戚朋友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啦!我今天晚上豁出去了!大不了我以后不再跟他来往就是了!”
“你呀!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做什么事情都不考虑后果!你那臭脾气要是再不改,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好啦好啦!你就不要再啰嗦了!你放心好了,我会掌握分寸的!”
2017年8月19日初稿,2021年1月15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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