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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轻译版《聊斋志异•与蛇共舞》第018篇
《与蛇共舞》古文轻译说明
《聊斋》中原名为《蛇人》，轻译后，改为《与蛇共舞》，修改的原因是《蛇人》这个标题太简，简到没有信息量了，所以改为《与蛇共舞》，话说还有一个1987年禾汨巷艳情片就是这个名字，算是帮蒲老蹭点流量。
本人少时养过水蛇，放在瓮中，每天喂一只小青蛙。 （插播捉蛇教程：水蛇如何抓呢？蛇米之乡的小朋友办法是很多的，我的办法算是比较有创意的：手上抓一些淤泥，在水稻田寻觅，发现静止不动的水蛇，要快速地准确地将淤泥甩到蛇的头部，蛇的眼睛会被淤泥糊住。信子也吐不出，趁它短时间失去行动能力的间隙，拿准备好的树杈将蛇挑到准备好的蛇皮袋中，即可。教程完毕。） 对于我养蛇，家里人是反对的，特别是我奶奶，但是我爹妈居然是支持的（现在想起来，爹妈从小给的自由完全超出了我正常的消耗量），养蛇的瓦瓮就放在楼上我房间的壁橱上。 蛇的神秘终于显现出来了，每晚夜深人静，我都听到有节奏的哒哒声，非常瘆人。几天后，还是忍不住说给爸爸听，他不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或曰无妖论者），虽然经常讲点太上感应的故事，但最后会对我强调：信则有不信则无。他最终建议说，还是把这个蛇放掉吧！ 这条蛇大约有40厘米长，但是养的过程中，似乎并没有培养出感情，它总是冷冰冰的，对我每天特供的青蛙并没有丝毫感激的表示，每次投入青蛙，它也不像猫狗那样摇头摆尾，甚至对青蛙都不正眼看，在青蛙身边滑来滑去，似乎并不是食物，我一次都没有观察到它是如何吃青蛙的。 在放它之前，我的好奇心，让它被猫害死。猫和蛇斗，民间传说就是龙虎斗的微缩版，我的好奇心让我决定在放掉它之前，来一场角斗，角斗的对象是我的猫，一只刚会捉老鼠的小猫。 角斗安排在平整的打谷场上，我的想法是，蛇如果获胜，爬到边缘的草丛，它就活命了。猫被我抓过去，很不情愿。但它看到地上准备游走的蛇，姿势和表情完全就变了。 我还是简单说一说角斗的过程：水蛇立起头，头的高度越有15厘米，与猫的身体相当。猫警觉的伸出右爪，横扫过去，看力道是虚晃。蛇立即将头后仰，避过猫爪，在猫爪扫到最左的时候，蛇开始反击，向猫的头部张口咬去，猫似乎有准备，全身反弹向后缩跳，蛇头接近扑地时，迅速后抬，保持最初的警戒姿势。 只一个回合，主动权就被猫掌握，猫不停顿的循环用同样的攻击动作消耗蛇的体力，直到十多回合之后，蛇头彻底扑倒在地上没有抬起，猫随即侧身绕到蛇的中段，只一口，居然把蛇咬成两截。战斗结束。很可惜那时候没有手机视频直播。 没蛇后，夜间的哒哒声却没有消失，但富有探究精神的我大约花了两三天终于弄清真相，哒哒声的来源是300米外的一个给水田灌溉的抽水机发出的。也许老爸起初就发现了，但是却没给我说。
与蛇共舞 原 著/蒲松龄 古文轻译/李燚淼
聊城东郡甲某，以弄蛇为业。尝蓄驯蛇二，皆青色，其大者呼之大青，小曰二青。二青额有赤点，尤灵驯，盘旋无不如意。蛇人爱之异于他蛇。期年大青死，思补其缺，未暇遑也。一夜寄宿山寺。既明启笥，二青亦渺，蛇人怅恨欲死。细搜急呼，迄无踪影。然每遇丰林茂草，辄纵之去，使得自适，寻复返；以此故冀其自至。坐伺之，日既高，亦已绝望，怏怏遂行。出门丈余，闻丛生杂草中窸窣作响，停步愕顾，则二青来也。大喜，如获拱璧。休息路隅，蛇亦顿止。视其后，小蛇从焉。抚之曰：“我以汝为逝矣。小侣而所荐耶？”出饵饲之，兼饲小蛇。小蛇虽不去，然瑟缩不敢食。二青含哺之，宛似主人之让客者。蛇人又饲之，乃食。食已，随二青俱入笥中。荷去教之，旋折辄中规矩，与二青无少异，因名之小青。炫技四方，获利无算。 (注：笥不算是现代器物，读“似”，本想翻成“筐”，但外观还是有很大不同，所以不翻，大家看图识物！） 大抵蛇人之弄蛇也，止以二尺为宜，大则过重，辄便更易。缘二青驯，故未遽弃。又二三年，长三尺余，卧则笥为之满，遂决去吧之。一日至淄邑东山间，饲以美饵，祝而纵之。既去，顷之复来，蜿蜒笥外。蛇人挥曰：“去之！世无百年不散之筵。从此隐身大谷，必且为神龙，笥中何可以久居也？”蛇乃去。蛇人目送之。已而复返，挥之不去，以首触笥，小青在中亦震震而动。蛇人悟曰：“得毋欲别小青也？”乃发笥，小青径出，因与交首吐舌，似相告语。已而委蛇并去。方意小青不还，俄而踽踽独来，竟入笥卧。由此随在物色，迄无佳者，而小青亦渐大不可弄。后得一头亦颇驯，然终不如小青良。而小青粗于儿臂矣。 先是二青在山中，樵人多见之。又数年，长数尺，围如碗，渐出逐人，因而行旅相戒，不敢出其途。一日蛇人经其处，蛇暴出如风，蛇人大怖而奔。蛇逐益急，回顾已将及矣。而视其首，朱点俨然，始悟为二青。下担呼曰：“二青，二青！”蛇顿止。昂首久之，纵身绕蛇人如昔弄状，觉其意殊不恶，但躯巨重，不胜其绕，仆地呼祷，乃释之。又以首触笥，蛇人悟其意，开笥出小青。二蛇相见，交缠如饴糖状，久之始开。蛇人乃祝小青曰：“我久欲与汝别，今有伴矣。”谓二青曰：“原君引之来，可还引之去。更嘱一言：深山不乏食饮，勿扰行人，以犯天谴。”二蛇垂头，似相领受。遽起，大者前，小者后，过处林木为之中分。蛇人伫立望之，不见乃去。此后行人如常，不知二蛇何往也。 异史氏曰：“蛇，蠢然一物耳，乃恋恋有故人之意，且其从谏也如转圜。独怪俨然而人也者，以十年把臂之交，数世蒙恩之主，转思下井复投石焉；又不然则药石相投，悍然不顾，且怒而仇焉者，不且出斯蛇下哉。
译注：本文整体浅显，仅少量字词替换。
（李燚淼2017年5月13日于国立樱花大学今聊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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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宜昌市 2021-10-17 01:38:4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