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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重庆市 2019-3-22 14:0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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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老象回应梁雪波
梁雪波:体制内,体制外,能够给出一个清晰可辨的界限吗?(老象按:梁此言显然不管上文己说过“两者之间也有混交处;不是那么截然!”)一首诗如何保证它就在体制外?在官刊发表的诗是体制外还是体制内的?以体制内外来界定一首诗的高下优劣,其判断标准是诗艺还是政治立场?博尔赫斯、史蒂文斯、特朗斯特罗姆属于体制外还是体制内?凡是批评体制的诗就先在地具备好诗的条件吗?
徐乡愁那政治讽刺性质的诗,毫无诗意,也无诗艺,和时下流行的网络段子有什么区别?
老象(语音整理):梁雪波啊,我们讨论问题,(切忌曲解对方意思去发挥)。我说的是体制性写作和体制外的区别,只是说区别并没有说优劣。因为决定一首诗的优劣,它的元素要素非常多,体制内外只是区别;首先区别,这是一个前提,然后我们进一步讨论它好在什么地方,差在什么地方。体制外写作差的,多得很啊;体制内写作也有好的啊(为什么中国式的思维在讨论问题时,只在印象层表面跳跃?不能盯紧论题本身作逻辑推理、层层剖析、逐层深入?这可能并非评论家梁雪波个人的思维毛病吧。)
说徐乡愁的(《抒怀》一诗没有“诗艺”? 那是你没读出来!它绝对有诗艺——反讽、戏仿,你看不出来?(“戏讽”得炉火纯青)。流行的网络段子?——亏你还是评论家!我说这个话有点儿过激,对不起了。
不要动不动拿外国人来说事儿,什么(博尔赫斯、史蒂文斯、特朗斯特罗姆),我最反感这种(动辄以洋人唬人,玩外国名词吓人),我们就谈本土的诗学,本土的诗。一首诗好在什么地方,它有什么特点? 一个一个问题细细地分开来说,不要混在一堆。写作就是写作,诗就是诗。体制外与体制内,肯定是有区别的,而且这个区别非常大!体制内的写作肯定要牺牲一些东西,体制内体制外作品,能不能公开发表,这就是最大的区别!你能不能把徐乡愁的诗公开发表,公开出版?
这个区别那么明显,我们不能无视。诗歌最重要的就是自由精神,如果不能自由发表,自由出版,那么能够在官刊发表的,能够公开出版的诗,肯定要打问号,要打些折扣的,这是绝对的道理。我个人坚持这一观点,不强加于任何人。
至于诗的优劣,它涉及的东西太多了,不能光凭体制内外来说。
诗就是“玩”。这是我的观点;诗的特点,或者诗性的特点,就在这个“玩”字上。美学的 “游戏”说不就是中国话“玩”? 这“玩”,肯定有高低之分:徐之“抒怀”,玩得不露声色,玩得那么多人都看不出来。如果当时看,可能效果会好一些,因为发表时恰恰是十九大开过,一看见我就笑起来了;真的,我忍都忍不住的笑,然后即兴写了点评。
紫丁@老象@徐乡愁:赞同!
梁雪波:一边试图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一边又实际上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了。这样的讨论没有意义
老象(语音整理):梁雪波你说清楚一些,什么叫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要举例,不要只说观点;什么叫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要有具体的例证,否则就像玩文字游戏了。虽然讨论也是“玩”,我们都在玩文字游戏,(但“玩”讨论毕竟要讲一定的规则)。你举例说吧,我和你讨论就可以具体些。论说的三个要点:论点、论据、论证。首先是概念(观点)要清楚,这个是前提;然后要有例子作论据:论据有两种,一是一些名言名句,一是具体的例子。第三个论证更重要,(推论一定要讲逻辑)。这都是中学生必具的常识。——可我们的体制教育把逻辑课都搞掉了!论说要讲学理逻辑这个问题,我还得感谢伦佑兄。他就严厉地提醒我学术论文要注意逻辑性表述。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努力解决这个问题。
瓶隐由之:老象,你的长言自相矛盾,逻辑混乱,毫无诗意。
老象(语音整理):梁雪波,如果仅仅从你这两句话——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实际上都是可取的。有些问题看来很简单,实际上深入下去非常复杂;这就要看你解读的功夫、细读的功夫了。比如徐乡愁这首《抒怀》,大家都看得很简单,而我可以把它复杂化,因为它涉及到许多问题,其中包括诗学理论,所以写起来会很长。但是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也是一种功夫。很多问题事实上是可以简单化的,一两句话即可,你看于坚和周伦佑那两首诗我简单地说,就是体制内外的区别。
但是后来我补充一下,它是混交性的,它们之间的界限也不是那么清楚。为什么?都能够公开正式发表嘛。但是周伦佑的诗骨在体制外,还是看得出来的。于坚的也有,但是不太明显。
而像徐乡愁《抒怀》这种体制外写作,很精彩!我很喜欢。一看就想笑,我的联想太多了。现不妨从理论上简单说一下:伊沙提了个“事实的诗意”,被说成理论突破,瞎吹了那么多。确实,从“事实”中是可以发现诗意的,他这个当然算得上理论观点。但说到“事”,在我的诗学理论中,它只是“事象”的一小部分。
“事象”要分三个层次,一、事实,最小的事象,一般是静态、孤立的,也比较单薄;二、事情,事情有了过程,(从开始、发展到结束),肯定比事实要大,而且是动态的。三、事象中最大的就是“事件”。比如历史事件:文革,8964,这些大事件,谁敢写啊? 伊沙敢提吗?十九大不也是大事件吗?(难道只从“事实”的小角度能了知它的意义?)徐乡愁敢写这种事件本身,其眼光,就超越了很多体制性诗人和体制外诗人,就凭选材的着眼与寻思,一般人就赶不上。那种及时应对性,而且写得那么炉火纯青,戏讽得不露声色;当时让你看了就好笑。现在来看似乎失去了当时那种强烈的效果,但它骨子里的批判性依然存在。(此诗标题改为《抒怀》,将特指性普泛化,当初的激情已经平息,而今诗意越发浓郁。你不妨玩味这标题:“抒怀”。抒的是什么? 怀的是什么?)
你看诗人那种戏讽大事件的语气,那个“啊”字,那种感叹,那种(对毛式话语的)戏讽,那种对伟光正的反讽,那种隐含假大空的“双关”;语言多简单,小学生式的。但是大学教授(专家、学者看了不一定有感觉;包括众多诗歌评论家,乃至诗学理论家居然看不出来),这非常令人遗憾,它的戏讽不露声色,似乎全都是口号、废话。但是它隐涵的诗意(确实太丰富了,你们)怎么读不出来呢?这小诗的写法多简单,加减法。简单中却有复杂(其诗情与诗趣多强烈)。所以我把它看成徐诗写作的碑记式标识,超过徐乡愁以前的诗写。
这里只是简单说,咱们再仔细地读。看它怎么(几乎同步地)应对(当下发生的大事),这就表现了“个体先锋”诗性批判的及时性——你的大会刚开完,我就发一声赞叹:“啊”,如此戏讽,多漂亮!
林乐之:点赞
紫丁@老象:点赞
老象(语音整理):难道徐乡愁这样的诗是段子直白、标语口号? 比如他那首十多年前就写出的《练习为人民服务》, 多经典!在网上流传了那么多年了,(并被诗学理论专著引用评析,它所凭借的是什么品质?)
作为垃圾派或者垃圾写作的代表诗人,徐乡愁那个名不是虚的,绝对有文本支撑。如果没有认真研究过就下断语,是否太显得自以为是了? 当然《抒怀》这样的诗,你要认为它是段子也可以,那也是炉火纯青的高级段子。和一般的段子诗有天渊之别。一般的段子诗,怎么能够这样写呀,怎么可能啊;它那个语言传达的炉火纯青,简单到了小学生都会的加法,里面含意无穷。是“废话”,又不是废话。《抒怀》一诗高明就在这里,是废话,而绝不是废话。那种反讽,那种戏仿(与“双关”,实际上融合性地创造了一种新的现代诗艺术技巧——戏讽),讽刺得痕迹不露,(已入无技法的化境,称其为“极品”,对这一赞誉,我还是拈量了一番的。)
徐乡愁,皮旦(凡斯、典裘沽酒、蓝蝴蝶紫丁香、管上等垃圾诗人)都不是浪得虚名之辈;你看皮旦《祖国祈祷辞》一诗,就很大气,那语言已经改出味道来了。凡斯的诗写也开始进入(诗性正治写作)这个队列。我是看文本所得的感觉。得之于网络交际之便,我和垃圾派这些诗人没什么直接交往,大都没见过面,我主要看文本。
董辑:细听和细读了一遍。
老象(语音整理):不要因为徐乡愁是垃圾派的,就把他的诗看成垃圾,这种眼光是否落俗了?写屎尿屁,那徐乡愁是出名的。但是《抒怀》这首诗,化屎尿屁于无形,真是炉火纯青至极!什么是此诗中的屎尿屁?多想一下就明白了。
李飞俊:点赞。
5.紫丁与董辑的讨论
紫丁:顶级的口语诗还是体制外诗人更强,这是我的观点。而且会被未来所承认。徐乡愁,皮旦,陈傻子,未满,管党生,文康,郭盖,凡斯,老典,走召等等,还是处于被屏蔽的状态。这种屏蔽,不是说大家没有看到,而是看到了,也不太敢高估他们。垃圾这个概念,或者说这个流派,才是直指中国现实的,中国市面上那些流行的东西,很光鲜,却是垃圾,而自称自己是垃圾诗人的人,才是中国诗歌的希望。
伊沙死推口语诗,说明他还是有眼光,或者说,恰恰是中国的诗歌历程之中,他发现了某种真概的所在。不过,他还是力不从心,这个力不从心恰恰是他的大半身已经在体制内,小部分在体制外。
董辑:是不是可以这么看,一类诗,无争议的好,无争议的诗;一类诗,争议很大,好者言好,恶者言恶,难以定论;还有一类,一般好,成立,但有它无它意义不大,可有可无;还有一类,不好,借助诗歌外的标准也不行,比如政治、批判现实等等。争论有时只是各执一词,并无对错。还有个人的诗观、诗学都是个人经历和学习的产物,是历史性的积淀,难免会敝帚自珍和有所局限或者偏好,坚持自己的诗观和诗学,其实是在强调自己写作或者学术的有效性也没甚不可。只是不能唯我正确。体制内体制外是非非最早谈及的,谈得也很辩证,不能机械地做标准。
紫丁:所以我说,所有的诗学专著都不如老象的那本薄薄的《中国低诗歌》,比较遗憾的是,老象的这个专著还是写得比较学院派。如果语言再通俗,再鲜活,甚至再搞一些,就可能影响大很多。好的诗,必然带着口水。
董辑@紫丁: 那得先定义什么是好的诗?何以你认为的好的诗就是好的诗呢?
董辑@紫丁:以及你说的口水是什么??
紫丁:对的。可以去想一想。不带口水的好诗,差不多不存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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