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发潜江本土休闲娱乐小说-----《潜城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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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市十号湖村欧阳东凤（《明史》有传）墓葬，虽经水患遗迹难觅，但当年朝廷为表彰他为官清廉和在文学上成就显著，为他举行了隆重葬礼并在墓前设置了华表（石柱）、翁仲（石人）、石狮、石羊、石马共10件，他的学生（时任刑部尚书）亲书碑文。石人石马遗迹仍存，欧阳氏族世代口口相传，念念不忘这里是先祖贤达落叶归根之地。此墓已收入《中国当代文物地图集》。欧阳东凤万历年间任常州知府时，资助东林书院重建，支持顾宪成、高攀龙等名士在此讲学，后来被视为 “东林党”；辞官回乡后，曾被下诏起复为山西副使、南京太仆寺少卿（相当今天副部长级别），均力辞不就。在潜江县河东岸永兴里建一枝斋书屋和归鹤洞住居，潜心治学著述，教育族中子弟。明末崇祯年间，潜江人柴一德（万历进士柴恪次子）曾写《陪罗仞庵明府游一枝斋》。也就是两三人陪罗知县踏访先贤遗迹一枝斋。当时已是“曲柳卧道傍，苔藓剥其铭。”清初顺治戊戌（公元1658年）傅家湾（今十号湖与莫市村交界处）堤决，大水将一技斋和归鹤洞冲没为潭，仅余欧阳东凤自题“曲柳铭”一石于断堤间。  欧阳东凤回乡后，据陈鼎《东林列传》称其“得佳壤于豹湖之滨，而穴之曰：‘此予之所归也。’筑室焉，颜曰：‘夕可’，杜门体道于中。使友人问‘夕可’之说于高攀龙，攀龙乃作‘夕可说’应之。”清末进士甘鹏云在《潜江旧闻》中指出：“豹湖在今永兴铺归鹤洞左近，但豹湖之名旧志未载” 。  归鹤洞作为欧阳东凤别墅名，由“同年董公其昌书”，也就是由同一年中进士的著名书画家董其昌题写。清乾隆庚戌（公元1790年）潜江举人欧阳沂（拔贡欧阳锡骏子）还亲见这三个题字“宛然可观”。    墓葬区周围已经是一片大工地，潜江车站的建设正如火如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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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些残留的潜城遗物，心中突起一种莫名的感伤。世事无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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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潜城是个比较盛产美女的地方，我到过许多地方，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说实在的，好多地方的人，单从他们的面相来讲，我确实不敢恭维，有的地方的人生得黑黑胖胖的或黑黑瘦瘦的、脸上疙瘩连片，有的眼睛凹进好深、颧骨高出面部好多来，看上去极为不舒服；还有些地方人大部分生得一般化，街上难觅一个容貌好点的出众点的来……光从一个人的长相来分析，我基本能看出此人是潜城本地人还是外地人。当然距离潜城比较近范围的人，就别拿来我辨认了。
说到女人的美或男人的帅，这仅是从外貌来看，而我觉得美和帅除了自身的外表以外，更在于这人特有的一些无法道明的东西，令喜欢他（她）的人着迷。通俗一点讲，就是人们常说的所谓内心、内在、内涵、气质等等的一些东东。认识在浅层面的人，常说除了外表就是气质吧就是心灵美吧。每个人对于美和帅的看法都有他的角度和视野，我们没必要去改变他也无法改变。
就拿我本人来说吧，不敢吹牛说自己是个美男子，但敢说自己不是丑男。那个杀人魔王张君被抓到时，就曾中肯地自言道：“我算是半个帅哥吧。”
在我从小到大呆过的一些地方，绝大部分人的眼里，我算是个帅哥。也有例外的时候，偶尔听到两个女生在某个角落里议论我，我不怀好意的偷听了一下，谁让她们议论的是我呢？
只听一人说：“绝对的绝对”算什么啊？长得又不帅，你们怎么都觉得他好看呢？真是莫名其妙，哼！
另一个女生没怎么搭腔，扭着头看了看窗外。
其实我觉得那个女孩所说完全是她的真心话，因为她有她看人的角度、审美的角度，与大众眼光不一样的东西。就像有人觉得周杰伦帅呆了，可在大众眼里却很普通。
那么，我追寻和欣赏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美女呢？这个，可能是各位看官感兴趣的地方。
我所爱的那种类型不单是外貌上要可观，更重要的是一种灵性美！
什么是灵性？女人和男人都有，却有不同之处。
我特意翻开了《现代汉语词典》，上面是这么解释的：其一，指人智慧；聪明才智。其二，指动物经过人的驯养、训练而具有智慧：那匹马很有灵性，知道主人受了伤，就驮着他往回跑。
其实，我看了却有那么一点失落感，我早应该知道上面的解释不可能是我所要的答案。我想为了给各位看官们讲清楚，也为了我自己弄个明明白白竟然傻乎乎地去翻照书本了！后来我静下心来，一个人静静的什么都没想的时候，空空荡荡的时候，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告诉我：你何不将两种解释合二为一呢？
是啊，我猛然醒悟。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把女孩当成动物去了，只是一个美好的比方，就当比方成小白兔可爱、孔雀开屏的美丽、仙鹤的高雅、天鹅的高贵那般吧，我怎么能忍心把我所钟爱的那类女性说成贬义当成贬义一类呢？我不敢亵渎她们，所以，请千万别误解了我！
并不是说那种女孩儿就是很聪明智商很高很有才干很有作为之类，而我觉得她应是善解人意，特别是能善解我的，哪怕是我有时候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个动作都能令她感应到我那一时的内心情感。
我做越多解释的话，恐怕会越说越不明白的。归根结底，其实就是一种感觉，说不清楚的感觉。
这样一来，除了外貌后再加上还要符合我个人喜好的那种灵性美的女性就少许多了，真有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意味。
少，不是说就没遇到过。潜城就遇到过，只是年少时，无法去左右一份此生重要的感情，只当随风去了。在其它地方也遇到过有灵性的，自己没有真正去把握。常让人想起周星驰的那段经典对白……
至于男人，以我的眼光来看他的灵性，除了他俊朗的外表或一种忧郁美的神情、他的聪明、智慧外，更在于他的情趣，也可以说品位。不谈什么高端情趣高端品位，因为我们都是凡人，没有太多的财力、能力去玩一些高雅的东东。只有和有情趣的男子在一起生活，生活才会有滋有味，这种滋味不是高物质而是高精神的享受！现实里，却有太多的男性没什么情没什么品，有的只是低级、无聊的一些东东。
关于女人的美和男人的帅，以上仅代表我个人观点。
我的地理知识几乎快忘光了，经度纬度都模糊不清了。有人说江浙一带的地方（清朝时代的江南）与潜城一带同处于一个什么度上，所以气候是一样的，这个，我信，但我想人的外貌也会相似，毕竟同样的气候会滋养出同样多的俊男靓女，这个，我了解。
相信各位看官在潜城不少论坛上都看见过一些寻人贴子，寻找什么人呢？什么人在寻找呢？其实一目了然，大部分是外地人在寻找潜城人，寻找那个令他（她）此生还无法忘怀的人，在经历了一些风雨后，交往了一些人后，最终还是发现他（她）内心无法舍弃、无法放下的还是我们潜城人，在茫茫人海里邂逅的那一段缘、那一段情。可见，潜城男女在外地人心里的分量！还见过某人说千万别找个潜城女孩做老婆，他悔得肠子都青了，我想你就知足吧，没了你别人还嫁不出去啦？既然悔，可以离了么，一了百了，双方都可解脱。何必一生悔下去，肠子悔烂了，可不好。
早期的时候，读过潜城作家王国海先生的小说《丽人湖畔》，他的观点是楚章华宫内的绝色美女们流落到了民间与庶民们通婚，以至于潜城人带有点遗传基因，外表均生得不错。
至于古华容城在不在现今潜城的熊口镇一带、楚章华宫遗址是不是龙湾镇附近的那座土堆，我保有疑问。这是后话，不便提起。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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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潜城2012年的春天姗姗迟来了。迟来的春天在人们的翘首等待中绽放出一如既往的美丽。潜城人们终于可以步出家门，三五结群去大堤踏青、看油菜花、放风筝……酝酿了整整一个冬季的梦想在江汉的原野上处处绽放。而我，有时候却想做一个养蜂人，因为可以不停地追赶春天、生活在春天里。
潜城几百年来，流传着一个故事、流传着一处风景。这处景致现今已消失，但人们依旧能说出它的大概位置，从景名也可得知：“东城烟柳”。传说在潜城的东边河两岸种植着许多垂柳，每天柳树林里雾气缭绕、如梦如幻。
我曾以为在潜城的八大景中“南浦荷香”是比较真实的，因为南门河还剩下半条“胳膊”，或多或少能看出点远古端倪，至于“东城烟柳”就有点玄乎了，柳树我相信有，就是现今潜城人所说的“杨树”，可每天能烟雾缭绕我觉得不靠谱有些夸张意味。
但在不久以后，我的观念转变了，我相信“东城烟柳”一点也不夸张，确确实实存在过。
就在这个初春的一段时期，我每天要经过一段路，此路由森林公园旁、紫云公墓前往东行去。从潜城市区来时，能见度还不错，但一到此地大多时候能看见白色雾带，漂漂移移。这里的雾还不算严重，再往刘市去的方向，有一条水泥路向北通往一个叫“新庙”的村子，中间有一片田野、几条小河沟，每日早晨是雾气腾腾，能见度经常只有几米开外。不管晴天还是雨天阴天，此地天天如此，而在潜城其它地方却没有起雾，过了那个地方，别的田野里也没什么雾。我就纳闷了：这咋回事？
我对于气象知识不是很了解，但又爱琢磨事儿，是不是因此地有河渠？是不是田野空旷露气过重导致雾容易生成？但也不能老这样啊？
既然在工业大发展、环境大破坏的今天都有如此景象，那么我们不难想象几百年前的潜城东城河边，每天早晨雾气缭绕应该不是扯淡。
穿透历史的烟云，我仿佛看到了东城河边的柳林：黑色树干有的高大粗犷、有的笔直向云端、有的伏卧于潜水河边。与几百年后经过改良种植在南门河边的观赏垂柳截然不同。潜水静静缓缓往南流去，河面上不断冒起一阵阵白色水气，林间的青草丛里氤氤氲氲，一条条薄纱轻轻地飘于柳树半腰。咫尺间的堤坡上覆盖着软软的青草毯子，青毯中夹杂着星星点点的蓝色野花，还有蒲公英金色花朵竞相开放。在我的印象里应该有个叫柳如烟的女子就坐在林间的茅屋旁弹奏着古琴，声音悠扬婉转、隽永缠绵。此情此景，令我心头油然而生几许感慨：
风慢日迟迟，
拖烟拂水时。
若将千万恨，
系在短长枝。
骨软张郎瘦，
腰轻楚女饥。
故园归未得，
多少断肠思。
琴声未了，雾来雾去，虚虚幻幻、缥缥缈缈之中，柳如烟笑曰：“公子请坐……”
我落座于藤椅上，在雾霭中欣赏这奇女子。
柳如烟一袭白衣，芊芊细腰，发如黑瀑垂至后肩，一张清秀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庞令人陡升敬意却又神往无限，芊芊细指婉若无骨弹奏出如泉水叮咚如小鸟鸣唱如春虫低吟般的琴声……
我刚想开口，只听她又道：“我只知道你是来自三百五十年后的人，除此我一无所知。”
我在惊愕迷蒙中道：“我只知道你叫柳如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公子穿越时空不全是为了一睹我的尊容吧？”她扭转身对我含笑道。
“我是潜城土生土长的人，想看看这座城市几百年前的样子。”我答曰。
柳如烟指了指潜水河对岸，道：“去吧，我等你归来！”
我起身离开柳林，穿过白雾缥缈的地带，随着一群衣裳褴褛的人群渡过潜水，走过堤坡，眼前出现一堵并不高大坚固的城墙。城门上有两个白底黑字：潜城。
我独自言语：“哦，这就是我梦中的潜城，我终于来了！”
城门后的两个小乞丐望着我张大了嘴巴，眼神里流露出无法克制的惊讶。我知道我这一身打扮，这幅尊容一定会让更多人惊讶不已。
果不其然，我走进潜城内没多远，几乎街上所有的人都盯着我看了！他们清一色的灰土衣裳，很多人看上去脏兮兮的。
青石板铺就的街巷两旁，店铺都开门营业了。有打铁铺、有布匹店、还有许多卖早点的铺子。早点铺子热气腾腾，三五个人围在那等候，有的早早从兜里掏出小铜钱等待着店家给食物。有的人圪蹴在房子墙根下捧着食物狼吞虎咽，还有的嘴里吆喝着什么，更多的人手里提着篮子或肩上背着东西在穿街过巷……
穿过一排又一排的平房、走过一条又一条的小巷，我在寻找我居住的地方。确定了方向方位后，我找到了我居住的地方，原来在几百年前这里立着一座无字石碑，我问了问身旁过路的人，他嘟哝了一句吓得跑开了！
难道我不是土生土长的潜城人？我听不懂潜城土话？在那个时代居然没人愿意搭理我，我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我只看到了他们一个个惊诧的眼神。
我无心再往哪去看了，一路寻找来时的路。我一路在想：为什么我居住的地方在几百年前会是一座无字石碑？难道是年代久远了，字迹早已抚平？我已经穿越了历史啊，难道还要再往前穿越？我深知自己没那个本事，只有在梦里才有那个力量。可是相同的梦不会清晰地重复两次。
我再次来到茅屋前，柳如烟拉起我进到屋内。我们脱掉鞋坐在一张很大的木床上。木床上摆着一张小桌，桌子上是柳如烟做的饭菜。我确实很饿了，拿起一双竹筷尝了尝她的好手艺。我突然叫道：“如烟，我要喝酒！”
如烟笑着从床下捧起一罐酒，酒罐上糊有纸，有字：“潜城酒”。
如烟拿来陶碗，给我倒满了“潜城”牌酒。笑曰：“公子，喝了此酒定会前程似锦！”
我嘿嘿一笑，道：“喝潜城酒，前程似锦！”便一饮而尽。
一桌饭菜被我们吃完，一罐潜城酒被我喝了个底朝天后，我们和衣相拥而睡了。
夜半三更，迷迷糊糊中听窗外堤坡上有人念诗：
桃花坞里桃花庵，
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
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
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复日，
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
不愿鞠躬车马钱，
车尘马足显者事，
酒盏花枝隐士缘。
若将显者比隐士，
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花酒比车马，
彼何碌碌我何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
我笑她人看不传，
不见五陵豪杰墓，
无花无酒锄作田。
念诗的人远去了，突然雷声大作，倾盆大雨不断，我冷得瑟瑟发抖，把怀里的如烟抱得越来越紧，可依然感觉不到温度。我喃喃地念叨：“如烟，如烟抱紧我，我冷。”不一会儿，我感觉木床浮起来了，小茅屋也随之在风雨中飘摇。我想是潜水河发大水了，心内一阵慌乱。不知何时，怀里的如烟不见了，在漆黑的夜里，我伸开五指抓寻如烟的手，却空空荡荡，只感觉到一阵阵彻骨寒意袭来，心痛如绞。
一道刺眼的光芒划破黑夜的狰狞，我猛地一跃而起。
此时，我已坐在了一片梨园里，恍若隔世。和煦春光下是青青绿草，头顶的枝丫间盛开着洁如雪的梨花，旁边一条水泥路直通往新修好的潜城火车站。
走出梨园，沿着城南河，我往潜城市区家的方向而去。河两岸垂柳吐绿，燕子轻盈地掠过河面。梨园一梦呵，真令人玩味。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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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我不免要说说仙桃想吞并潜江的事，这是不知死活，仙桃原本叫沔阳，自古以来就与潜江争斗，两地人的品性格格不入，合不到一起去。
若说沔城，还很有几分古韵，可惜古时为了避水患沔城偏安于一死角，缺乏大型水系，交通闭塞，无法承受数十万市民居住，只能是一小场口，作为小县城驻地还行，仙桃人将县城搬迁到汉江边和318国道之间的仙桃镇，水是不缺了，交通也改善了，但是却抛弃了沔城的历史文化底蕴，这简直是一次彻底的背叛，仙桃人之所以出那么多骗子，与其文化的背叛和丢弃多少有些联系，在两难的选择中，仙桃人丢弃了传统，选择了背叛和闯荡，选择了争胜和不折手段，虽然仙桃得到了巨大的发展，但是我不得不说仙桃镇依然无法摆脱掉它的肤浅和浮躁，它的规模扩大了好多倍，钢筋混凝土堆砌成大片大片的水泥森林，可是还是一个膨胀的大镇，它的规模在膨胀，那里的人们的欲望也在膨胀，他们普遍的精明能干，争强好胜，思想大胆前卫，喜欢吹嘘好抖狠，做事点子多且不折手段，它的市民市风离一个城市应有的标准太远太远。在城区的历史文化遗产这一块，潜江、天门都比仙桃富有得多，潜江、天门的人们从心底的潜意识里是无法接受与之合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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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武术在中国大地风靡一时，这股子风自然刮遍了潜城的角角落落。这股子风从何刮来的呢？自然有它的道理，我来浅析一下，不对之处还望各位海涵！八十年代因为电影《少林寺》上演，搞得各地城乡小伙们看了心潮澎拜，据说自这部电影过后，跑到少林寺附近去学武的人挤都挤不动，大大小小的武校武馆如雨后春笋陆陆续续冒出来。当时我们村里就去了好几个小伙子，谁家要是有人去学武了，走出去面子自然像高人一筹似的，就好像是儿子是在当兵或是考上了大学一样风光体面，别人还不敢随便欺负你的家人。这鸟玩意就是这么滑稽。九十年代，是因为众多香港武侠电视剧的上演，且不说那些大侠们在天上飞来飞去是如何的虚假，但就是带动了很多学习不上劲的少年们学武的决心，一拨又一拨的人前往各地武校武馆拜师学艺去了。潜城一些学完武回来的人觉得有了几把刷子，也开办起武馆来，像素有潜城武术之乡的小小弹丸之地三江就多达四五家武馆。稍微有点经济条件的办馆者就在潜城电视台打广告，一边播放本馆学员演练场景，一边配上乐曲：“少林、少林……”“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昏睡百年国人已醒……”还有许多小武馆没上电视，开在乡下的各个角落里，依旧能招徕一些学徒。中国人这种跟风的习性，骨子里难改哟。这几天不是武汉大学几十株樱花开了吗，跟风而去的每日不下十万人，把学校那条小路挤得水泄不通。还邪鸡儿门了。
话得说回来，中国的武术本来就源远流长嘛。
在古代潜城出的名人都是文人，如毕渐、欧阳东凤等；现代曹禺、李汉俊、李书城、刘静庵等人。
武人好像还没哪个在全国闹得响当当。
而我要写的却是潜城几百年前的两个武人的故事。这两人是亲兄弟，大的叫赵权，小的叫赵力。他们本是潜城沙街一带人，自小生活在汉水边，父母早逝，一边打短工一边学点武术，学武一来强身健体，二来心怀小算盘：练好武艺出去闯荡一番。
第一个心愿，哥俩算是完成了，体魄确实健壮、力大无穷，一人能挡十，第二个愿望只有走出去才能实现。呆在乡下过得相当贫穷，饥一顿饱一顿食不果腹。哥俩一合计，趁早离开，收拾起几件破衣裳就奔潜城而去。在他俩的认识里，觉得潜城是个大地方，人多、有吃不完的肉包子、还有官府衙门。
到了潜城后，赵权赵力就寻落脚的地方。可无亲无故的咋整？哥俩就四处打听，逢人就问：“知道哪里要当差的不？”听的人要么直摆头要么哈哈一笑。有点像如今刚刚大学毕业的没经世面的毛头小子到处在网上发帖：“潜城的公务员好考不？”你以为你是谁呀？
不过人家赵权赵力哥俩确实有一身好武艺在身，那时候干公差不像现在考公务员这么难。
想要干公差总得经熟人引荐吧？可哥俩初来咋到还没混到那个程度。刚开始来时还能吃上几个包子，住最便宜的旅馆。没几天，事也没寻到个着落，钱也没了，两人心情就低落到了极点，沿着北城墙根转悠。话说这北城门处也是个热闹之地，有不少摆地摊的卖唱的还有耍猴耍大刀的呢。哥俩从耍大刀那大胡子壮汉身上找到了灵感，两人就找来几块砖头几截木头摆开了场子，像模像样吆喝了几阵，渐渐有人围了过来。
哥哥赵权说：“各位父老乡亲，我哥俩初来咋到，空有一身好武艺，在此为大伙献献丑，还望众位抬举！”他一说完，弟弟赵力就举起手中木棒向他头顶砸去，只见哐当一声木棒变为两节掉落地下。赵权再拿起数块砖头猛砸赵力脑袋，砖头粉碎。
其实，这赵氏哥俩表演的项目起初都很传统、老一套。时间一久看得人就少了，于是俩人又合计玩出新花样，把自己的本事都一一展现出来。比如一人手举石磙、石磨站在一人身上，手劈硬石、两人挥拳舞腿地对打等等，才至于观众只增不减。这样一来，哥俩一天累下来算是混了个温饱，有了立足之地。
你哥俩是有了立足之地，可先前在此处耍大刀的大胡子没了收入。有几天大胡子没来这北门了，他干嘛去了？搬救兵去了。
这大胡子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不然在这混不开，他躲着仔细观察了赵氏哥俩的那几套把式，觉着这两小子真有那么几下子，他一人肯定应付不来，硬上的话得吃亏，得找人教训教训这不识好歹不懂规矩的乡巴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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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话说赵权赵力哥俩在北门通过展示武艺获取点小钱花花，混个温饱之际，大胡子就悄然撤离回去联络他的一帮师兄弟去了。
在一日傍晚，赵氏哥俩正要收工时，大胡子领着十好几人手持大刀棍棒气势汹汹地来了！
大胡子对着一黑包公脸的人说：“大哥，就是这俩小子！”
黑包公脸对着赵氏哥俩大喝一声：“哪里来的俩个土包子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逞威风？”
赵氏哥俩一看这帮人来者不善，心里有了底，知道得罪了大胡子。只听赵权道：“我兄弟俩来自沙街，在这混口饭吃，没招谁没惹谁。不知这位大哥领这大帮人来用意如何？”
黑包公脸道：“好大的口气！我说你惹了我兄弟他，”指了指旁边的大胡子，又道：“他奶奶的，沙街尽出些穷鬼而且都是些土匪王八蛋，真乃谓穷山出饿虎啊！”
赵力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拳头紧握暗暗运气准备打上去，赵权拉了拉弟弟，示意他莫轻举妄动。
赵权道：“我哥俩穷是穷，但不是你所骂的土匪。”
黑包公脸道：“不是土匪是什么？做生意要讲究个先来后到是吧？我兄弟在这好歹摆场子两年了吧？你们倒好，一来就夺人场。”
赵权辩解道：“我哥俩没夺谁场子，与那位大哥是井水不犯河水呀，我们——”
“少他**废话，给我上！”黑包公脸手一挥，四五个汉子就持棒械围上来了。
赵力正是手痒之际，待一汉子先靠拢时，飞起一脚踹在那人头脸上，应声甩地来了个狗啃屎。接着，赵力闪电般出拳打在另一人胸上，瞬间撂倒两个。赵权也无暇顾虑，迎棒而上，四五个人的棒子打在他头上断了，不用吹灰之力，两只手如钳子左右开弓，抓起几个喽啰就甩出十来米，摔个半死，只顾在地上哟呵哟呵去了。
街上行人见北门上演全武行，胆小的远远躲开了，胆大的爱看把戏的人隔着几十米观望，有的心里还暗暗为赵氏兄弟俩加油哩。
黑包公脸见这么打，恐怕掉面子，拿不下那哥俩，亲自操刀带领几个喽啰杀向赵权赵力。大胡子见状，也操起快刀，扑了过来。
赵氏哥俩本是徒手相抵，见他们提刀而来，也没时间找个像样的家伙抵挡，只能见缝左右躲闪。
赵权猛地躲过一刀，顺手擒住那喽啰手腕抢下快刀，却见大胡子持刀猛捅过来，赵权膝弯一顶，身前喽啰成了替死鬼，被大胡子捅了个穿心。
赵力出手也不顾轻重了，不仅抢了刀，还捅死两个喽啰，剩下大胡子和黑包公脸。
黑包公脸大呼：“好呀，搞死我几个兄弟！走，找官府告状去！”
黑包公脸和大胡子领着剩余几人跑了，顾不得还在地上打滚的两个哟呵哟呵的家伙。
赵氏哥俩见出了几条人命，收拾起地上的几件行李就奔出北门，往老家沙街方向而去。
跑到半路，弟弟赵力说：“哥，我们这么跑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官府不来抓，黑包公脸和大胡子也会找到沙街去呀！”
此时，天色已暗淡下来，赵权冷静想了一下，觉得也对，本来离开沙街就是为了出路，为了混口饭吃，再回去根本就没地方可呆。干脆杀个回马枪，他俩便转到另一条小道上，绕道潜水河边的大堤下而行。快走到码头时，见渡口有官府的人举着火把设卡。看来，他俩这事闹大了。黑包公脸还是有一定势力的。虽说潜城铲除了几个霸王，平静了几年后，但是霸头们就像野草，春风吹又生。从古自今都如此，潜城这块弹丸小城，总是有那么两三个黑道上的头目断断续续地存在。而这头目往往还伴着红道上的某些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要么是亲情要么是金钱牵线。
黑包公脸本是为了给点大胡子面子，教训一下赵氏哥俩去的，哪知道，那哥俩倒很有几下子，搞得他后悔不迭，目前是骑虎难下了。大胡子也不敢再去摆场子自食其力了，就跟定了黑包公脸，鞍前马后地跑着。黑包公脸看着心里有气，又不敢发火，觉得这人最起码死心塌地跟他混了，也算得了一心腹吧，以后也用得上他为自己卖命。
赵氏哥俩，在离潜水码头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就脱了衣裳，下了水，举起衣裳行囊游过了河，在黑灯瞎火中摸到岸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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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赵权赵力两兄弟在黑夜里躲进东城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静观潜城内的变化。
才两三天时间，潜城内就平静下来了。赵氏哥俩杀人的事就没什么人去提起了，官府的哨卡都撤了。赵氏哥俩还是不放心，又在旅馆呆了几天后，夜晚赵权就一人到街上去转了转，发现风头确实过去了。
再说黑包公脸，死了几个弟兄后，也懒得去追究了，管他呢，死的又不是自己，几个手下而已，死了也白死，跟着混口饭吃嘛，你情我愿。
赵力每天早上都小心翼翼地出旅馆在附近买几个包子带回去吃，一去二来和包子店老板娘丁四娘混熟了。丁四娘是个寡妇，生得有几分姿色，因而赵力对其有好感。
哥哥赵权反复交待弟弟不要在外节外生枝，可赵力还是冷不丁地要有事没事地往丁四娘那跑。丁四娘也乐意，这天打烊后，赵力又钻进了丁四娘的店里。丁四娘准备了一些饭菜和酒，就和赵力对饮起来。赵力见门还有缝隙，怕黑包公脸的人看见免得被抓，就起身去关紧了，还拉了栓子。这丁四娘已有微微醉意，以为赵力要干事情了，就显得脸色更加羞红，趁着酒劲一下子瘫软在赵力怀里了。
赵力不知如何是好，因为他从来没挨过女人身，丁四娘全身软软的撩拨得他欲火难焚，大口喘粗气。丁四娘见赵力还不行动，就把嘴往他嘴上粘去，喃喃道：“大兄弟抱我回房……”赵力猛地一把抱起丁四娘就往房内去了。
丁四娘入到床上就主动解开了全身衣裳，这赵力看得目瞪口呆。直到丁四娘一丝不挂的丰腴胴体完全展现出来后，赵力扑通一声跪在了床前。
丁四娘眯着眼道：“大兄弟，你咋了？”
赵力喘着粗气道：“我的女神呀，你太美了！我，我，我要……”
丁四娘笑了，伸过臂膀搂住赵力的头，埋在丰满的胸前。
尔后，四娘拉起赵力上到床来，两人行床第之欢。
再说哥哥赵权见弟弟久出未归，就出门去寻他。
潜城就那么点地方，赵权个头魁梧，在人群中与众不同，一下子就被官府的人认出来了。那认出他的小卒并未打草惊蛇，而是跑去报告了捕头，那捕头立马周密部署，将赵权围在了东门口的一条窄巷里，赵权插翅难飞，就地束手被擒。
赵权被抓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潜城，弟弟赵力懊悔不已。黑包公脸和大胡子喜上眉梢。黑包公脸又使了些银两给官府，叫他们趁早解决了赵权，最好再将赵力也早日拿下，以解心头之恨免除后患。
赵力心里焦急，又无法子可想。只得把事情给丁四娘说了。丁四娘也无法子，反倒担心起赵力的安全来，就劝赵力出潜城躲一躲。
哥哥生死未仆，赵力肯定也不会走，他不敢再呆那家旅馆了，就搬到丁四娘店里来，平常根本就不敢出去，连头都不敢露一下。丁四娘每日早上卖完包子就早早打烊关门大吉，对外宣称老家有事。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噩耗突然传来，杀人犯赵权被处决了，尸首扔在了潜城西郊乱坟岗，赵力顿时伤心不已，急着要出去为哥哥收尸，丁四娘叫他别急着出去，说不定官府的人还有大胡子他们正等着他上钩呢，便安慰他到时候会想办法的。
丁四娘每日关门后都要悄悄出潜城西门，挎个篮子到乱坟岗那条路走走瞧瞧，起初确实看见几个人在附近蹲点守候。再后来，那几人见无人来收尸，或听了上头的命令便撤了。丁四娘便花了些钱给几个叫花子，叫他们帮着去掩埋了赵权的尸骨。
丁四娘把事情安排妥当后，就叫赵力跟着她回一趟老家丁湖。
赵力只得听她的安排，心底十分感激这个女人。
半夜时分，赵力跟着丁四娘往丁湖而去。
两人一路无话，只有无边的夜色笼罩着，天上几颗孤星伴着一弯冷月。
丁湖位于潜城东北方向十几里开外。湖边散落着一个小村庄，只有十来户人家。
丁四娘带着赵力并未进到村子里去，而是来到湖边上了一条小木船，丁四娘操起木桨向湖心划去。
清冷的星辉下，雾霭渐起，被惊醒的野鸭嘎嘎地在芦苇丛里扑腾了几声，一切又归于宁静。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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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丁湖由西至东呈一椭圆形，几百亩的水域，湖水东浅西深，湖心有一小岛，小岛四周生满芦苇，但凡整个湖水浅处均是芦苇丛生。现在的潜城人已经见不到这个湖了，但还能找到一个叫丁湖的村子。不过在西面还留有众多大大小小的天然野潭，算是它留下的一点遗迹吧。
丁四娘将小船划进芦苇丛就带着赵力上了岛。
芦苇密布的岛上有一茅屋。
四娘对赵力道：“大兄弟，你就暂时在岛上呆一段时间吧，我再给你去村里拿点粮食和用具，有啥需要的就给我吱一声。”
赵力道：“四娘，有劳你了，这辈子我算遇着好人了！”
……
四娘再次撑起小船划了回去。
天快亮时，四娘给赵力送来了被褥、粮食以及一些生活用品，还有打渔的网子之类的。临走时交待赵力要是打了鱼，会有她的表侄女何凤姑来取的。
赵力睡了一觉起来，已是晌午，忙着弄了点吃的后就将岛上一条小船划下了水，开始打渔。
丁湖里的鱼确实不少，赵力没费什么力就弄了几十斤，觉得够了就划回了岛，又在芦苇里寻了一篮子野鸭蛋，可谓收获颇多。傍晚时分，何凤姑来了。
何凤姑就住在丁湖岸边的村子里，扎两个羊角辫，十五六岁，见了生人也不知道害羞，直呼“赵大哥”。赵力便将鱼交给她，还有一篮子野鸭蛋。
凤姑笑嘻嘻道：“赵大哥好本事呀，比我们当地人还厉害，照这样下去，我们丁湖里的鱼都要被你打光了！”说完又是咯咯地笑。
赵力道：“小不点，你以后往城里可是跑断腿的，只要我下湖，鱼打多了，怕是你提不动。”
凤姑道：“提不到城里去的话就留在家自己吃，分给村里乡亲们吃。”
赵力连忙摆摆手道：“可别让人知道我的来历了。”
凤姑吐了吐舌头道：“知道了，不会让你露馅的。”
凤姑走后，赵力开始练习武功了。他一心想给哥哥报仇，他要杀掉黑包公脸、大胡子还有抓赵权的捕头。
赵力深知自已一人身单力薄，得想点办法。因此，除了练习基本的拳脚外，赵力又开始练习甩飞镖。
后来，何凤姑除了每天上岛取鱼外，还给赵力送一些他需要的铁片来。赵力又将铁片磨制成飞镖。飞镖制作好后，在岛上反复练习。日复一日，赵力甩飞镖的功力日臻成熟、百发百中。芦苇杆、野鸭甚至湖里的鱼都是他的目标。
当潜城人都已经忘却了赵氏哥俩的事情的时候，赵力在一个黑夜返回了潜城。
首先命丧黄泉的就是捕头，赵力在衙府附近守了整整三个晚上后，见那捕头带着几个小卒从外归来时，便从身上取出一把飞镖直射过去。捕头哼都来不及哼一声，除了脸上被扎镖外，喉咙处也中了两只镖。赵力接着迅速飞奔去了黑包公脸住处。
赵力大吼几声：“都给我出来啊！”
此时，黑包公脸还有大胡子一伙人正在房里喝酒呢。黑包公脸骂道：“谁他娘的不要命在外叫魂哩！”又听得一小喽啰跑来报告：“赵力来了！”黑包公脸顿时一惊，问：“他带几人来的？”小喽啰道：“就他一人！”
黑包公脸道：“好呀！来得正是时候，我看他哪里逃！”
大胡子道：“干掉这不识好歹的家伙！正寻不着他呢，这下好，自己寻上门来了。”
于是，众人纷涌出来，举起火把就将赵力团团围住。
赵力道：“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都上阴朝地府陪我哥哥去！”
黑包公脸道：“狗日地，死到临头了，口气不小！”
赵力道：“你个龟日的，从见你那天起，你就说我哥俩口气大，今天爷口气小的话不来。”
黑包公脸手一挥，几个小喽啰扑上来，赵力照样先飞起脚来，掀翻两个，接着几摆拳将靠拢的喽啰打倒在地。喽啰们有的操家伙，有的两三个壮着胆合起来上，赵力一边和他们缠打，一边寻找有利地势和方位准备向黑包公脸和大胡子发镖。他知道，只有那两人才是他今晚的重中之重，来此，唯一的目的就是取这两人的性命！必须速战速决，他暗暗告诫自己。
在引开小喽啰们后，黑包公脸和大胡子站着依旧不动声色。赵力与他俩之间依旧隔着四五个喽啰。喽啰们稍稍停止攻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所迟疑时，赵力往后一退，顺势跃上院内一堵矮墙，再上到屋瓦上，哈哈笑道：“你们能奈何得了爷爷？”
黑包公脸骂道：“狗日地，有种你别跑！”恰巧，那大胡子也不知死活地举着个火把靠近黑包公脸来，朝屋上张望，指着赵力也开始叫骂。说时迟那时快，赵力从腰里抽出一把飞镖对着他两人甩去，下面立即有人叫道：“不好！”却也无回天之力，两人身子摇摇晃晃之际，赵力又是一把飞镖甩去，黑包公脸和大胡子终于归了西天。赵力飞身跃出院外，消失在夜色之中。
赵力的仇终于报了，他觉得哥哥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赵力无处可去，依然返回了丁湖小岛。如此一来，他还是觉得自己不能长久的呆在这湖中，一旦被人识破或被抓了，势必连累了丁四娘和何凤姑。
他便叫凤姑带话给四娘，说自己要离开了。
在一个有月亮的晚上，四娘和凤姑划着船送赵力离开。
小船一直划到汉水。
赵力道：“四娘，跟我一起走吧！”
四娘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悠悠地道：“不了，大兄弟，我离不开潜城。你寻找你的天地去吧，只要你一生安安稳稳地过，四娘的心才会放得下来。”说完便将一个布袋子放到了船上，拉起凤姑上了岸，奋力将船往江中推去。
小船随着水流往东缓缓而去。
四娘和凤姑的影子在月色里越来越朦胧。
赵力打开四娘留下的布袋子，见是白花花的银子。
赵力的泪水从脸上无声地滑落了下来……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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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当春天渐行渐远的时候，许多的花朵都已经谢了，有些花能结出骄傲的果实，而我喜欢的那些花却无法结果，这是我所忧伤的事儿。我为什么偏偏去喜欢无果的花？我很难回答自己的问题。譬如走过乡下的一条小径，路旁篱笆上缠绕的金银花会让我忍不住多看几眼，脚旁的一簇簇野蔷薇把这个初夏点缀的郁郁葱葱芳草鲜美。人的感情也是如此，明知道那是一段无果的爱，却偏偏要去爱，当那份爱随着春天远去的时候，梦里却仍与那个人纠缠不清、挥之不去。我最怕写到男女之间的爱情，因为我写出来的常常是苦涩的、无果的爱情，怕我的看官们读了心里难过。也是这些天来，我踯躅不前不敢去续写的原因之一。
还是让时光回到从前吧。
也是这么个初夏，马昌湖里的荷叶开始露出尖尖的头了，蒿草繁茂，白鸟纷飞。湖畔有几棵粗壮的老槐树，树上挂满了一串串槐花，香气扑鼻，风吹过，白色的花瓣纷纷飘落一地。槐树旁边有几间房屋，从里面传来一阵阵朗朗的读书声。
等屋子里的学童们散学后，便走出一位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先生，他没有立即离去，却一下子坐在了门槛上，若有所思地望着湖的远处。
这位私塾先生姓万名哲远，一年前从江西随叔父举家而来，不幸的是他的妻子刚到潜城便因路途劳累染病去世了，留下一幼女。
万哲远白日里除了教书，傍晚便回家陪老母亲和女儿，日子过得平淡无奇。
改变他平淡的生活的是这天他从北门入了城，穿过一条条小巷，来到东门口买纸张笔墨。店老板与他早已熟识了，一边打招呼一边整理着手里的活儿。万哲远买完东西付完帐出门时，却看见纸墨店对门新开了一家刺绣店，三四个绣花女在师傅的指导下正忙活着呢。出于好奇，他又驻足多看了一眼，恰巧有个刺绣女暮然抬头与他相视一望，他怔住了，她也怔住了！彼此间一种油然而生、似已久违的东西在内心深处像溪水一样暖暖流过。
万哲远走在路上，不停地去想那张清秀的脸庞和那双深邃的眸子。
万哲远走后，刺绣女似乎短暂的走神了一会儿，又开始继续她手里的活儿。其实她才来没几天，正学着呢。
这个女孩就是丁四娘的侄女——何凤姑，不过进城住下来后她已改名为何娴。
离开丁湖后，何娴先是帮忙丁四娘打理包子店，丁四娘觉得委屈了这孩儿，便送她来到了刺绣店，可以学点东西还可以识点字，两全其美。何娴天资聪颖，不仅外貌漂亮可爱，还是个颇有灵性的女孩，老板娘兼师傅也特别喜爱她，因为她一学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