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林旭花手记：带个小狗拍人体

兰桂腾芳

待续

兰桂腾芳

林深数树 发表于 2013-4-27 20:03
谢谢。我配个网上来的图片吧，也是不尽吻合的——

人与狗

林深数树

【林旭花手记】带个小狗拍人体

山子走了，我悲哀。爱和女人的靠山走了。如何不悲哀。
这会我和妮子站在大山的面前，是两个泪人。我们都爱他。
我哭泣我的爱人，我哭泣我的情人，我哭泣我的“丈夫”，我哭泣我的山子。
妮子也陪同我哭泣。
哭泣的，还有我们的小狗，也是我说的和妮子一起拍人体的小狗。

我的大山、我的山子，是我的靠山是我的大树；这会儿，没有了。
山子是不同于冰冰的。冰冰是记录我的青春和梦；山子不止。他是记录和加载我的青春、我的梦想、也是我的事业，也是我的成就了。那是梦、青春。诗和故事，更有叫辉煌，也或许是哭泣。
山子，地狱走好我的老哥，我的仁兄，我的情人。我的还没有成为丈夫的丈夫。

妮子甚至泣不成声地说，多次地说，念念叨叨地说，是她和我，是我们两个人害死了山子……
那话我认……
可我说，我是吼叫，我是揪着她发疯似的叫喊：“以后再不许说，不许说这个话。山子——不要听……”
好久，山那边才传过来回声。回声，凄厉、恐怖。

林深数树

（1）我的信任打空变作疑窦

      真正填补我精神空缺的不是春雨和王老板。甚至做朋友他俩都很一般。
      也不是我的先生我的导师我的事业的开山祖师。他什么理论家、教育家、传媒红人什么，不是他吹的人传的吗？我不是没有依仗他大老先生；而是我心里和心外都亲着都恋自己的爱人恋人，他是支撑我走过的山子。
　　
　　可是我们闹矛盾了。
　　他花心，他弯肠子，他色胆包天，竟然借钱给一个花花美女，也是新学员的妮子，是一次20000元钱啦。你这种把戏难道日哄得了我？风月场、风流场，我是不及你老哥，可我也不至于是幼儿园啦。你怎么从我兜里掏钱送小妞连理由都不会编。

      电话他：我说你回，你先回。
      我到家，他到家。
      我恨他连车子都没有熄火，准备讲完话走人。你当我谁，打招呼？照面会？记者会发布？
      ——我气呼呼的，干脆不做声，等他发言。
　　他竟然目中无人似的说：“不就是三万元钱了吗？看你这个样子，谁前生该你钱了？”
　　——竟然是三万？我说：你说是多少？他说：三万呀。
　　
　　我站起来盯住他，死死地盯住，“那你刚才怎么说两万？”
　　“里面不是还有她的学费一万二吗？”
　　什么她的学费？她的学费交了还是她的学费呀？你都跟谁合伙哇？
　　山子意识到我这里情况严重、意识到我生气而且吃醋而且犯急上火。
　　他，换了个角度解释：不是这个孩子的妈妈得癌症了急需钱住院。再说这个孩子是你喜欢你先喜欢的，要说我，也是后喜欢的。不是你说她是我们的广告牌摇钱树吗？谁给她吃夜宵谁给她买名牌……谁呀？他眼睛盯住我。
      是我，咋了。我不是同情她、喜欢她、欣赏她；也靠她今后给我们挣钱么。
　　我不干净，心不干净。一点点不干净，有没有？有。我就是想到这样的孩子被生活击垮了多可惜。你要说怜花惜玉错了，也是我自己做先头了？
　　可，我还不让他。“你就是学雷锋，雷锋也没有几万的掏的。你说，是吗。”我冲过去，逼住他，“你说，是吗？”
　　
　　“我说你这话对。那么我让她上来，你自己对她说吧……”
　　“什么？你敢让她上来？你怎么敢？你……”
　　他不理会，电话打过去。
　　妮子不定没有电话就已经上来了。
　　妮子扑通跪下。——姐姐救我！姐姐救我妈妈！

　　最终是三个人泪流满面。最终是三个人送她母亲进院……最终是非但学费没有要，我们另用去了三万。
　　妮子说4万2我挣了还。妮子写下字据4万2。
　　我说你重写，就3万。其余是我俩帮你了。
　　最末是妮子写了一个3万的欠条。
　　惺惺相惜。疑窦既经消除，帮她在我和在山子心里是一致的。
      这一夜，我是胜利者。他是绵绵兔，我是捉兔子的。兔子在怀里好听话哩。

影颖

欣赏。
感觉晦涩些，斑竹体谅理解能力差的。

林深数树

（2）我们做姐妹吧
　　
　　没有想到，这次是学校也是公司的活动会变味。是说对妮子变味：这次活动会对妮子潜藏诱惑、裹挟和威险。这次活动会打击和改变我的妮子小妹妹了。
　　妮子参与那天活动，还是山子做的安排。有一个小弟做保卫。其实是拿相机不露痕迹的。“她们”还带走了我的小狗。
　　
　　等“她们”活动完来见我。好端端的妮子，一见我黄河溃口长江决堤，眼泪滔滔哭得一塌糊涂。
　　死活妮子要认我妈妈，当然是干妈。要我保护她，要我做妈妈保护她。她说她害怕。
　　我说发生了什么？你说。发生了什么，我兴师问罪去。
　　妮子死活什么都不说。妮子不说。
　　妮子她点点头，她摇头，她还是死活不说。
　　
　　于是我让她自己洗把脸去。
　　我让小弟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保卫说，也没有发生什么，也就是两个插曲。还多少有些喜剧。
　　——就是那活动，说推销模特，都是拍人体。
　　——就我们妮子是拍泳装。也就比较，显得不伦不类。
　　
　　说是不伦不类。可是大家相机瞄准的还是我们妮子。
      “我们妮子新人，我们妮子美呀。
　　“有个叫二老头的说，他来就是冲妮子来的。还现场吆喝，今儿来的师傅大家值，这可是花都模特的顶尖尖。”
　　
　　大家忙乎一阵。
　　也有分散拍更灿烂内容的找其他模特去了。
　　忽然有谁要近距离拍妮子的胸部、妮子的臀部、腿部什么的……只是他走得太走近了，太冒犯了……
　　我们的狗冲上去了，咬他了。
      我们狗太聪明可爱了，太能干会事了……
　　
　　就那个二老头。像学什么人体摄影师“老头”。要做“老头第二”。
　　什么东西，那是一个色鬼，老色鬼。什么摄影家，什么老头第二，是老不死的东西，是老色鬼。
　　——活该。小狗咬他，活该。
　　
　　小狗下口狠准稳，一口见血。
　　但毕竟是鲜血淋漓了。
　　妮子唤住小狗，见摄影师流血，才知道带小狗是个错误了。一时不知所措。
　　
　　二老头这时却大大咧咧把住流血的伤手，对妮子说，这位小姑娘我直说吧，我知道你的人，我也知道这条狗。你这人我惹不起，你这狗我也惹不起。
　　可我这手被狗咬了不是，你说你赔我多少？你说你说，你赔我多—少——？
　  ……不过呢，你把乳罩摘下来让我拍一拍，裤衩摘下来让我拍一拍，什么都好说。
　　
　　他的手已经伸到妮子的胸部，勾勾乳罩带，又直接拍到妮子带乳罩的乳上……
　　妮子失控了。妮子失控大哭，“你这老色鬼，你这老色狼，你比我们旭花的狗还坏……”她甚至要冲撞上去。
　　二老头也退让了。
　　但二老头很快上前一步说，只要你把这上面的东西拿下来我一个人拍，我出5000。你把这下面的东西拿下来，我出10000，怎么样？
　　他冲我这位小弟弟，又问，“你说怎么样？”
      我恨不得上去给他一巴掌。
　　小狗也冲动，我抓紧。我说这位姑娘我不认识。老板是认识的。总是朋友大人不计小人过，后头好说……
　　
　　谁知妮子突然爬起来抓过电话，对山总讲——“我想让他们拍，我要钱。”
      沉默，现场久久的沉默。也许很短。是大家都在听妮子给山总的电话。
　　……山总似乎坚决反对。妮子说告知一声山总，就这样了。
      但山总电话让我制止；可事情已经不可收拾了。妮子早放话了。
　　她放下电话转过身就说，“你拿钱来呀你拿钱来呀……我让你拍。”
　　

林深数树

      真是奇迹。二老头很快筹到了15000元。真的递过来。
　　妮子也很快抓过钱……
　　……就这样，该发生的要发生的都发生了。
　　二老头，好家伙，撕块破布、手一扎，疯狂拍起来。
　　
　　二老头，忙乎一阵。受伤的手都不顾，血都不擦，直忙乎。
      拍拍，拍拍拍拍……换胶卷拍拍。
　　换相机，不要胶卷的拍……
　　
　　多长时间了？快半个小时吧。
　　意犹未尽。还叫喊，说我请客，是欺负这位姑娘了。这不我拍了第一次，开过张了。是不是。
　　大家再拍我提议降价，5000怎么样。这可是孤本。人家做模特赚的就吃不了用不尽，还是待字名模，今后怎么会再做这个了？
　　
　　还真的有人答应。
　　还真的妮子允诺了。
　　后头还是二老头帮忙收的钱，是19000元。
　　有个伙计就4000.老头说我当家算了。
      妮子真让那些出钱的拍了。
　　最末是，二老头说我提成2000。只给了妮子17000。
　　
　　对不住林总。我愿意扣我这个月的工资罚我。
　　我说这关你什么事。我找山子这个王8蛋。
      我打过电话，我说山子你这个臭王8但尽做好事你给我回来。
　　山子说，待一会我事一下地我就回。我知道出事责任在我……
      我说那你快回。狗不如的东西，你知道就好。

林深数树

　　妮子从浴室出来，又躺在我怀里哭。
　　“我想叫你妈妈，旭花姐……”
　　“我们是最好的姐妹，是姊妹呀？为什么是妈妈？
      “我多大你多大？我们不是姐妹吗？再说我都没有结婚，你这么做女儿了，怎么拦到不要我结婚呀？”
　　“我想叫你妈妈，叫你妈妈……”久久，妮子平静。
      妮子，在我的怀里睡去。
　　我轻轻地说，心里说，“我们是姐妹，我们是好姐妹。”
　　
　　我让小弟出去。你完事了。
　　我说，扣你奖金吧，工资照发。
　　——其实我是打定主意不会扣他什么的。
　　
　　山子回来了。我说你给跪下，你都做了什么坏事！？你自己说。
　　这事我是做错了。了那不是我们的花都公司掉价了，没有办法用小姑娘打牌子。这才叫我们的花儿跌份，叫我们妮子受伤害了……
　　可我们今儿不是该人家50000现金不能兑现吗？人家立逼着要，你说怎么办？你不是说你没有办法，不是妮子在场知情……还是妮子自己情愿的请愿的，是她毛遂自荐，是不。
　　山子停下说，就是当时现场，花旗老总不是当着你我说，说好，我们妮子只拍泳装……
　　
　　见我还不容让，俯下身子了。走近一步接着说，
　　“我说要怪你这只狗，跟你一样刁蛮泼辣。狗要不咬人，会有后面的故事吗？”
　　山子爱抚地抚摸它。
　　
　　我说你滚到客房那边睡！你滚！
　　山子走过来，僵挺挺地跪下，吻过我的前额，吻过我的泪眼，吻过我的嘴唇……老老实实，悻悻离开。

林深数树

3、是送钱财神还是黑嘴乌鸦
　　
　　这件事过去一个多月了。
      妮子也渐趋平静，能恢复学习又能做些应酬还有表演了。
　　至于网上她有些照片，她走到那儿有些指点，她坐到那儿窃窃私语……也是正常的了。
      至少是视作正常。她和我坦然。
　　这次为某家做的夏季服装展示，我坚持妮子做最传统的，最遮掩的，最深色衣服最厚重风格的。
　　效果呢，结果出奇的好。服装方面和艺术团队都高兴。到临终谢场还有妮子的准主角位置，都水到渠成的好。服装师拖模特走过，再就是老板携模特走过。
      公司服装老板携的就是妮子了。
　　老板喃喃什么，妮子知道，旁人不知道。表演音乐太响。
　　大家注意到妮子的不自在；不是幸福，也不是惶惑，也许终于是惶惑也是幸福。
　　
　　到卸妆散场。妮子电话，要我的车子带她。
　　这小妮子太要味、太显摆了吧？
　　没有想到，她一钻进车就说，老板要见我和姐姐，说是有惊喜呢？见不见？——不见我们就回个电话。
　　我说：“怎么不见？”
　　——这也是真的。这家大公司，我们关系不错，当然还是维持关系好。
      能有机会近近、亲亲、联络生意，也不错。
　　
　　见面会选址很偏很安静很优雅。绿河谷情人庄。还真的这个地方我没有来过。
　　老板笑盈盈地说，我是受人之托，成人之美。也是台下好一睹、再睹两位花魁的芳容。“太美了。我怀疑天下的美女都到了花都。”
　　他很美很优雅地握手、寒暄。甚至我看见他还轻轻地用左手拍了一下妮子的腰部，很分寸。
　　我一面说哪里哪里，一面招呼妮子坐在我身边。让她离我近。
　　
　　寒暄毕，老板说我也是受朋友之托，为你们牵个手搭个桥。
　　于是喊了一声，出来一个四五十岁的汉子——原来就是二老头了。
　　二老头甚至有些腼腆有些局促，甚至有自惭形秽和掩饰不住的窝囊。
　　
　　他自我介绍道，“我叫老头没有成就一点点空名，也不是真老头在业界有名声。也是江城混着也是江城算玩得开。也无非是做了几把房地产有些地儿玩得起。真的不能和什么‘人什么艺术老头’比。”
　　“我还是先向妮子小姐陪不是。我冒犯了她，也是我的钱冒犯了她。”说着下位，对妮子鞠躬，“对不注，妮子妹妹妮子朋友。”
　　然后过我这里，“也是我做坏了朋友的规矩，做坏了花都的秩序。我向林老板也道歉。”二老头还是鞠躬，是尊敬还是狡黠我无从判断。
　　样子还都像那么回事。
　　
　　我不买账。
      我说张先生，你好话值多少钱？你鞠躬值多少钱？——你说我给我全给。
      至于你欺负妮子欺负花都，我不说打狗看主，我就说，你说你得多少钱摆平。你先付我的。你付完，你的大礼我再还再偿还再重赏。
　　
　　于是老板赶紧圆场。“我也替这位仁兄赔不是。不过今日。我们这位仁兄是学雷锋做好事了。是，直接说吧，是送钱来了。”顿了顿接着说，“他听说妮子母亲犯病，愿意帮助这位小妹妹度过难关。这不是好事吗？”
　　
　　“啊，啊啊，我搞清楚了，这会是我们这两个‘老大妈’，回不了家，或者是我们有个得癌的老妈，要你俩做雷锋了，要你俩扶我们走路过沟沟坎坎。是吗？”
　　我站起来。呷口水说，“你做实业的欺负我们做艺术的我认了。毕竟是我们仰仗你们。可他们也是做‘艺术’的，张先生，你那也叫‘艺术’吧，是不？怎么就显摆到我们花都这里了？你怎么就欺负到我们花都了？你怎么外面欺负了，又打上门来，你怎么欺负了一次，又有第二次……是要我们承包被欺负吗？”我盯住他。
      ——我们走，妮子。”
　　
　　于是老板拖住妮子也是拖住我做圆场。“我们听听，就看这位雷锋有什么建议。反正我不是雷锋，我要赚钱。”
      我不理会。也未动。
　　静场。半天半静场。妮子多少不知所措。
　　张先生张先生终于说，“我还真砸了钱做了雷锋还里外不是人。这个不是人的雷锋我无妨再做一次，该说八次。我给你十万。怎么样？8场，一次两小时，人数不过10个，拍摄距离3米。”狐狸露出尾巴，也是色狼真相。什么狗皮的老板。
　　
　　还是静场。
      我愤怒。我喷火。我总是压抑住了。

　　老板说，老板背过身。
      ……还有你可以带上你的小狗。那狗可是个凶猛有名气的宝贝了，一定能保障安全，一定无妨你尊严。怎么样？”
　　
　　我看看妮子，她的脸色先灰白，又青青，蓦地有些泛红了。
　　我站起来，指着他什么二老头说：“你这是欺负人。你这是欺负花都。你没门。你做梦。妮子，我们走……”
　　老板拦住：“……徐总不生气。徐总息怒徐总息怒。”
　　
　　老板拉我一边说，“他哪里是送钱。他是找钱。上次一两万他都帐没有在夫人处报出。还是我这里支的。他想经营经营妮子找回这个钱还我。我说我送你了，不成。他说那不一样。还说也是为你们花都做广告。我说你美的。人家花都要你做广告？你分明是摘人家的花卖自己的钱。……老不正经，花花肠子了，没胆报账，是求援林总了。”他按住我。
　　
　　重新落座。
　　老板说，“这个主意不成熟，这个说法也欺负了我们鲜花儿和我们徐总和我们花都。我们就放弃了，或者改日再议。我听说我们妮子小姐的母亲病我们徐总没有少花钱。手术费四五万，都是花都拿出的。林总才是雷锋。我向雷锋学习，也捐助2万。我们聚会结束，好不好张先生？好不好林老板？”
      难题一下子属于我了。要是花都经营善我会不屑要是妮子妈妈不是急需钱我会不屑。
      我没有选择的选择。
　　
　　夜深夜静了的江城，还是一片灯火。
      不说妮子难受；我都吃不住，不能自持。
      要形容此情此景：心如大江，夜如都市。

林深数树

兰桂腾芳 发表于 2013-4-27 13:09
待续

谢谢。我配个网上来的图片吧，也是不尽吻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