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林旭花手记：带个小狗拍人体

影颖

山峦兮崔嵬，小雨兮纷飞。
桂舟兮兰桨，水色兮湖光。
小妹兮乐于归，小妹言庆于归。

翻唱的歌古韵古香的
待续.............................

林深数树

      于是我们回家。于是我开车回家。于是我和妮子扶山子进车，把山子车锁好……我们回家。
　　从后视镜里读到妮子扶住山子的样子，我也还是醋意频频。尤其是山子抓紧妮子的手，几乎要抓破我的脸，要扯断我自信的弦了。
　　——好在没有，妮子是弟子，妮子是妹妹，妮子是过喜还是过劫不知道呢。我知道我们师徒或者说姊妹是可信的。当然男人是不是好东西。可是这有什么要紧。
　　
　　到家了。我们又扶山子下车。只是我也酒劲加醋意，不满意他的神乎其神。
      我推过妮子，我说让他自己走。
      山子一个趔趄，很快站定，抓我扶了一把。自己径自走上楼去。倒搞得个妮子面红耳赤，有些不过意刚才的扶得结实了。
　　我笑笑，拉拉妮子，男人都这样好讨妹妹便宜。莫说山子哥不定还喜欢你，还有这样对不住你……该说我俩这样遗憾自己没有实力，是抱憾抱愧了。
　　妮子才渐渐自然自在起来。我们也携手屋子。
　　
　　山子也是不像话，合到一身衣服呼哧呼哧睡了。我说你帮忙，我们脱去他这身狗皮。这会妮子踌躇了，不肯动手。
     不是我一个人伺候不好，山子有我醉是常常的事。只是我坏起来了想做戏一下，猛地把妮子推倒在床上，让她压住他，说叫她好生伺候……那蠢猪一定是装睡着比真睡着还着呢。
　　我再扑腾上去，看你怎么“睡着”？他也就真的任凭我们在上面折腾了。翻翻眼，睡意酣然。
　　妮子不过意，抢先爬起来脸红红到客厅去了。
　　


　　

林深数树

      我们说过，是我说过——
       1、好男人咱们有份，为什么不能把她挤了我占个位；2、小三，小三怎么了，那个成就的男人不是明的暗的三妻四妾。3、即使露水夫妻，朝欢暮离，咱先捞一把，救了母亲不说，也实在点好过日子。这是我教唆妮子话。这会又在沙发上复述。
　　
　　——我们洗澡。
　　我想女孩走向女人，有太多的未知、迷惑和惊悸了。我自己曾经是这样；妮子会不是这样吗？
　　她洗澡当儿，我于是想说什么、想指点什么。我进去了，我打破她的私空间进去了。
　　我说再看看我们妮子是什么迷住了那姓赵的贵人。让他肯出大价钱娶我们宝贝。
　　妮子说羞死我了羞死我了。还不快出去。
　　我说偏不。我说我倒要周身看看，我就不许那姓赵的东西动我们宝贝一根汗毛。今后回来我要检查。我拉过妮子转了个周身。我以自己的职业判断，妮子的骨架还是缺少硬度，那是因为柔媚太多了；也太白腻，白腻是容易发胖松弛的；从女性的角度，她是最好的妻子，也许还是最好的母亲，可不是最好的女友、舞伴……什么的。我是着眼于审美和养育相应的部位了。
　　妮子也不是好东西。得寸进尺，她也掀光了我的衣服，指我这里漂亮我那里魔力……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了。
　　——其实是同病相怜惺惺相惜；这会是赤身裸体两个人抱头痛哭了。
　　
　　睡前我最后的两句话是，莫让他轻易地得到了你。男人对于到手的东西，易得到的东西不珍惜，不久就不屑一顾。对于他的妻子和孩子也千万莫要太多的怜悯；你心软了，就是不要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嘱咐完是我心里骂自己，女人也他MD不是好东西。

林深数树

8、怎么是两个小狗了

      到这会事情是发展，是没有转圜了。我不知是为妮子高兴，还是为妮子担忧。我自己曾经如何，我自信有山子；妮子呢，妮子……有谁。
      妮子能说有赵老板吗？那是绝对不可能、可能也不可靠的。——这是我们去紫英绿柳路上我想的了。山子开车。我抓住妮子的手。
      到用晚餐其实很早。我们是三四点到，饮过茶，一小会儿说话。就转入正餐，也是为妮子做喜庆的晚宴了。
      ——赵老板给妮子首饰。没有打开。只是晃一晃。
      ——赵老板给我一份珍珠项链，说是香港买的泰国货。中间的三颗，绿光熠熠，仿佛确乎珍品了。
     还是那首歌：山峦兮崔嵬，小雨兮纷飞。桂舟兮兰桨，水色兮湖光。小妹兮乐于归，小妹兮庆于归。

      先是赵老板说话。说感谢妮子赏光，做人生爱慕之好。也是两情相悦，三生有幸，四季发财，五体投地的意思。近乎海誓山盟了。说只是委屈了妮子。没有婚姻之约。我是当二位老板做月老也做老人，发誓以婚姻之约、多半个婚姻之约待妮子。如有委屈、欺负，二位检点，让我天打五雷劈。
      然后真的双脚跪在妮子面前，说我发誓，我要对不住你天打五雷劈。请你允许我爱你；不敢说我娶你。
      ——妮子到底有些感动，赶紧扯他起来。
      赵老板：你答应了？
      妮子望着赵老板惶惑；又望着我。
      我说有不答应的吗。妮子说我答应我答应，也双足跪下。
      ——这真是世上罕见的求爱和罕见的婚礼了。当然不能叫婚礼。我直觉得自己做拉皮条的了，只是是拉自己的学员，好丑恶。

林深数树

      赵老板于是一脸的幸福。热泪盈眶地说，我是谨守父训，为人积德，为事尽善，天道酬勤，善恶有报。这是天地人都成全我，这是朋友业界善待我，这是好人好事都奔我了。“我谢谢老天爷、谢谢朋友、谢谢妮子了。我真是太幸福了。”
      山子又赶紧代我致谢。许多好话。这是第一次为赵老板做好广告了。
      “妮子跟了我们赵兄，是不会像我们旭花跟我这般吃苦的。
      “还有我们赵兄虽在生意场，却从来不灯红只酒绿。喝酒豪爽，玩钱干脆；泡女人的事不做。我说你二位不信？”——我摇头。
      “你是信还是不信？”——我不言语。
      实话实说，不是赵兄不沾边女人，唱歌跳舞、踩背洗脚，这是做的——就是不开房不肌肤之亲了……
      我打断，“你越说越玄了。你是做你的广告，还是做赵老总的呀？我歪瓜裂枣什么时候指望一棵不歪脖子树呀？……你一边去吧？我们关心你子的幸福，赵老板的保证。”
      山子嘻嘻。山子说今日这么说不是时候。我们祝福赵总和妮子吧。
      于是山子拉妮子起来，右手握过，说我是大哥祝福你，跟赵兄走好，走幸福。
      又换左手。再右手握过赵总的手说，我也是祝贺，妮子不敢说是你的左手右臂，或者贤妻内助，也就是箕帚之助吧，事业帮手吧。然后把两个人的手合在一起。
      ——我，我们祝福你俩。
      我也起身，抓过妮子的手说祝贺。我还撮合赵总抱了抱妮子。
      ——妮子一脸的娇羞和惶惑。赵总一脸的幸福。
      有了妮子和赵总拥抱的细节，喜宴就分外喜气和融洽了。要是外人进来一看，还真的不知这两对谁更像夫妻了。因为妮子虽然没有小鸟依人，赵总那里早是冰糖、棒糖、蜜糖，拿在手里、含在口里的甜了。

林深数树

      最好听最掏心窝子的话是“……我不能没有良心离弃我们家那位。一是这个公司的前身是我们岳父的小厂。二是数数拉拉真投钱到公司的，也是李家多，赵家少哇。我们赵老爷子老婆子是没有钱找我要；我呢，我是没有钱我找李老爷子要。三是我们李喳喳也没有少吃苦摸爬滚打不容易啊。
       ——要不为这些，我愿意给妮子一个名分。不给名分我是对不住妮子。也对不住两位老总，也是对不住妮子视同父兄娘姐的两位朋友了。
      起身，对我，鞠躬，对不住徐总。
      那边，又鞠躬，对不住山总。
      回身，再鞠躬，对不住妮子。

      我发现妮子都真的感动，至少吧，也是热泪盈眶了。
       ——你说这是你他妈什么喜宴了。
      吃完了晚饭真是奇了，不见了主人翁妮子。这是唱的那曲戏呀。
      ——还好，是妮子到车子里伺候小狗吃饭了。抱着小狗的妮子和怀中的小狗都写满幸福。

林深数树

      吃饭的节目完了，是另一个节目。是妮子践约的最后一场人体棚拍。我的妈妈，简直是一场近乎老板请客的狂欢，怪诞，放肆，是疯狂了。
      那时是兵分两路。赵老板带我们去看他和妮子的鸟窠；妮子自己赴会完成最后一场拍摄。但赵老板先临现场，今天的胶卷我请客；而且打比赛，金奖2000元。这之后他才带我俩看他们的窠。那才是妮子要归的鸟窠，以及和赵总的新生活了。——他们当然不能叫夫妻、不能叫蜜月、不能奢望百年合好了。也就是真的是所谓鸟窠，是搁在树丫的鸟窠的生活了。
      之于我也就是悲从心来，到那里我全无欣赏他们鸟窠的心情，全然不在意赵总为妮子备办什么家具什么用品了。我是一片阴暗心思进，一片阴暗心思出。
山子都撞我好几遍。提醒我什么叫好日耗时，什么优雅礼数……我是全然没有感觉了。
      ——于是我们回到妮子身边。回到妮子的拍摄人体现场了。
      拍摄现场很好的灯光，甚至一点点音乐，很好的氛围、大家都知道拍摄对象这会是最后一场、这会是处女、这会过了就是赵总的人了，就是花旗的准老板娘不一定了。
特别，还有奖。
      所以都特别兴奋，特别想多抢镜头、抢好镜头了。于是走得太近，小狗扑上去了。……虚惊一场；……赶紧退后。又谁，虚惊一场。

      我阴郁着；我感觉我们那位也感染阴郁了。其实回来的赵总已拿下二老头自己挺胸上马了。山子说其实二老头是山子的代理摄影师，都是赵总出资的，当然作品也是归赵总的。他顿顿又说，这样的花场面老赵他都不敢出面，总是找替身做事的。
      我接着阴郁地恶狠狠地说，我懂。男人不是好东西，我不懂？——他是场子里不花，肠子里花。有花心花肠子没有花胆。
      山子说肠子里也不许花花呀，这不是对男人太苛刻了吗？
      我说，就是呀。不然为什么要扫黄打非，要扫的就是你和赵总这种花花肠子的东西。还有那个台上人前总是秀理论的家伙。
      山子苦笑。你都成广电发言人了。不过你发言实在，不搞不够神马浮云……山子一声叹息。
      我说那我们回家。
      山子说不是嫁女我们还没有完成，新娘子没有送进洞房吗？
      我说那好哇。我们等……我忽然说，想那小丫头对你还是情意绵绵的。只怕有今天没有明天了。你何不下去也采几个镜头。毕竟今天的妮子还是咱们的妮子。
      山子说适合吗？不是还有合约还有身份。
      我说这些人都是赵总的狐群狗党、骚朋色友，流氓王8但，有什么合约不合约的。我不要你在这里陪我不高兴。
      山子也就下场了。果然全场欢迎。大家撺掇要山子嫁妹，抱给新郎……又是一个小高潮。——我更是透入骨髓的凉和悲哀和仇恨了。

林深数树

      最后一节是床上拍摄，终于出现了戏剧场面。谁走得太近。两个“小狗”冲上去了。
      一个“狗子”动了手；一个狗子动了口。那个人都鲜血淋漓了……
      好在他是赵总刚雇佣的实习工，鲜血淋漓的，还一个劲对打人的赵总赔礼道歉。
      ——“我是觉得更近一点，老板娘的两个‘小码儿（小乳）’会更整齐好看些。”
苦笑说，我总不是冲赵总的奖金。
      赵总打了人，还怒气未消：我都瞎了眼，雇了一个邪货雇了一个流氓吃里扒外了。

      山子转圜说，这事两清。两清，算了。人家那边还要花钱打预苗什么的，你就原谅人家了。再说谁叫我们妮子抢眼、，又谁叫你打奖金的呢？
      其他摄影师也都劝和，都说今天是老板百年好合的日子，不要发怒。触发一点的情绪，你俩还更恩爱些。……还要感谢我们。我们提前结束。老板好一刻千金了。
      赵总才半天半换个笑脸，装高兴起来。
      就这样两个小狗酿祸，反而成全了赵总和妮子早结束拍摄，我们一起赶往鸟窠了。

      送他俩到鸟窠，赵总邀请；特别妮子非要我们上去坐坐不可。我倒不是什么春宵一刻千金，是我自己早伤感了，是我刚才早都伤感了。我怕我上去会把妮子拖下来带走，改变初衷的。
      于是妮子伏在我的肩头哭。姐姐妈妈，你是妈妈、姐姐，你不能撂下我不管。我一生伺候你追随你，也指望你也依靠你，姐姐妈妈……
      我说，我懂。我说这会是你大好日子，这会哭不好。我说我信得过赵总。我说……我说什么好哇。
      于是我们，我，山子，赶紧赶回自己的住处。
      山子开车。我一直在哭。我哭女人的命运。

剑气如虹

欣赏！

林深数树

9、大团圆或者大不团圆结局

      最巧的是妮子这么个“大喜事”，在我是大丧事似的。在车泣啜良久；回家感叹良久。

      我对山子说，我们似乎也是这种不婚姻的男女关系。山子说怎么会。
      我对山子说，我们今儿分睡吧。
      山子说，我不。你哪儿睡我哪儿睡。
      我说你敢。

      他过去了，我又觉着过分，看看他。
      我见他已在电脑里打开了妮子的人体照。又气不打一处出。我说，你敢过来。我咣地进了隔壁房间拴好门。

      今天不是生气的时候，妮子电话来了，叫哥哥姐姐救她。
      我们把妮子拖回家，已是零点了。
      我说，这是赵总那个王八蛋要吃天鹅肉，又怕打湿了羽毛。有几个臭钱的男人，什么东西。我们不怕，我们山子不怕。我们何苦把到口的肥肉送给他人……
      山子已经用手闭住我的嘴巴。知道我说什么，使劲暗示哭泣的妮子。
      我挣脱。我不说就是了。你要做我没意见。

      我还是平心静气坐到妮子身边听细说。大体路上先早知道了。赵总被医院里的李总招呼去孩子学校开家长会去了。
      我说不是赵总今儿的议事日程安排是和花都老总吃饭、社交吗？
      妮子说，是这样。只是突然老板娘病了，入医院了，才要老板亲自去。还说她自己和山总、徐林说好话，隔日赔不是。
      赵总懊悔死了没有关机。不该忙中接通了电话。当时他已洗澡上床，我也……光光的了。
      “……山子哥，赵总都拿头墙上撞……撞得好可怕呀。”
      好久……山子说，命运。——是命运了。

      山子说这事儿，还不是结论。确实是不吉利，是败兴是恼火了。恼火他，也恼火我们仨了。
      我听到“仨”又不舒服。但这会，我真的隐忍了，我抱住妮子。我说我们今儿一块睡。我又望着山子，我们仨今儿一块睡。大声，“什么仁义道德，见鬼去吧。”
      山子过来抱住我俩，“这做不得，这不是坏我们妮子的名誉吗？这不是断我们妮子的前路吗？其实，我们还代表花都。不这样说。今儿是偶然，今儿是巧合……我先睡好吗？”
      我说什么做不得，我们什么时候说我们妮子处女啦，什么时候说妮子贞节要给他呀？他什么东西。猪不夹的个南瓜。山子不理，过去。

      我疯子一样擂山子的门。你没有用。你没有用我来。……我要拿工具给妮子破处。
      山子出来，死死地抱住我；妮子也拖住。
      妮子说，“姐姐，我不。姐姐，我不——”
      我说为什么不。赵启胜那个王八不配，什么东西怎么能这样撂下妮子，也是把我门高山林旭花欺负了。
      妮子说，“我要山子哥哥可以；那东西我不……”

      这时候，我目瞪口呆了。好好，那你跟山子，我同意。我搬出这个屋子，我都同意……我总归是要气死赵启胜这个王八东西了。
      我动手把妮子剥光，当然是妮子挣扎着。我拖她，扔进山子的床上，当然是我的劲大。妮子柔弱，我上手、我成功了。
      咣当关上门，我气呼呼再回这边睡觉。

      一小会，妮子过来了挨着我睡下，还是赤条条的。山子也过来了。帮忙我蜕去衣服。帮忙拉被子给我俩盖好。
      吻了一下我；也吻了一下妮子。区别在于嘴和额头。
      他说，大小天使们睡觉啊。明儿一定是个好晴天。
      关门前又说：强盗都有道，我们流氓没有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