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屋角的天空

天下大平

我把我对你们的爱都写进我的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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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行不多时，只见溪水潺潺，绿草萋萋，卵石满涧，林木茂密。再行数十步，眼前一亮，却是一道瀑布高悬，如天河徒落，水击石壁，珠飞玉碎，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那瀑布下有一汪潭，清可见底，似不太深。众人见了便要下去戏水，都拿眼睛看着郝不凡。郝不凡知道大家昨晚都是没有洗澡，身上此时都汗臭无比，几米远近都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汗味，便说：“原地休息一下吧。”
众人连说：“郝书记真是人性化的好书记呀。”吹捧未完便纷纷奔向潭边，挽衣卷裤，趟进水里，兜起清清潭水便往脸上抹去，还有的渴得不行，竟然舀起水来喝了几口。
“鱼，这潭里还有鱼！”有人看见有鱼便惊叫起来。
“真的有鱼耶。”众人也都看见了，纷纷叫着。
“下去抓鱼罗？”有的人提议着，却看着郝不凡，不敢擅自下去。
郝不凡知道大家是想洗澡了，但看着这群人里还有五六个女同志，却有些犯难了，于是问游宝安说：“这里只有这一个潭么？”游宝安说：“可不止这一个哩，往上走不到一百米有一个，再往上走不到两百米还有一个，这一个是最大最深的，上面一个却小些，最上面一个是最小的。”郝不凡笑说：“这就好了。”于是将骆小兰喊过来说，“你们要不要洗一下？”骆小兰说：“在哪里洗？昨晚没洗，身上都有馊味了。不信你闻闻？”郝不凡退了一步，眉头皱了一下说：“游书记说上面还有两潭，你和叶镇长带着妇女干部们到上面那个潭去洗洗吧，要注意安全。”骆小兰一听十分高兴，连忙招呼牛九红、李卫英，游宝安又喊起了叶红，对她交待了要注意安全等事项。几个女人答应着就带着自己的行李奔上游去了。
剩下来的都是一群大男人可就没什么顾忌了，纷纷脱了衣裤跳下潭去，游了一个尽兴。
大概一个多小时以后，郝不凡见时间差不多了，连忙招呼大家上岸，大家抹干身上的水渍，换上干净衣服，顿时觉得身体清爽多了。又都将换下的衣服在潭中洗了，放到路边的树枝上挂着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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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洗好的衣服也都将干未干的样子，可是时间再不能等了，郝不凡便招呼大家起程，走到上面去，几位女干部们也全都洗好了身子，并且把衣服也都洗了。众人会合，有人笑道：“我们这是上天台寺前沐浴更衣呀，只是昨晚不曾斋戒，祈愿菩萨不要责怪就是。”另一人笑说：“我们诚心拜佛，菩萨怎么会责怪呢！所谓心诚则灵嘛。”郝不凡接口说：“人民，就是我们共产党人最大的佛！我们共产党人就要拜人民这尊最大的佛！心诚则灵！”众人附和说：“郝书记说得极是！极是！”
程浩然听着郝不凡口里总是有这么多的大道理，想起李卫英跟他说的如果郝不凡在家里跟老婆也总是这么说话的话，那他老婆不休了他才怪哩！于是偷偷地笑了起来。
不想这笑却被郝不凡看见了，于是问道：“小程，你笑什么呀？说来听听，是路上见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吗？”
程浩然一愣，他却是个不惯扯谎的，此时也急中生智，连忙编着谎话说道：“我在想刚才我们在下面潭中洗澡，还喝了那么多的潭水，而这潭水又是从上游潭中流下来的，骆部长她们几个在上游洗衣服，我们可是喝了好多她们洗衣服的水了。”程浩然现编的谎话说得不是那么快，他原来是想说他们喝的可都是女干部们的洗澡水，但又觉得不雅，于是改成了洗衣服的水。但一说出来，大家自然联想到女干部们在上游也洗澡过了，喝了她们的洗澡水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程浩然的话一出，众人都笑了起来，相互打趣说：“刚才你喝了几口洗衣服水？”几个年轻的随员更是相互嬉闹不止。
李卫英听着这话便歪着头对程浩然笑说：“程哥，我刚才洗衣服的时候还打了香皂的，你喝下去了正好可以给你洗洗胃的。”
程浩然瞅着没有人注意他们，低声在李卫英耳边说道：“英英，我刚才本想说他们都是喝了你们的洗澡水的。”李卫英一听这话脸腾地红到了耳根，伸手去他身上揪了一下说：“乱讲！下流！亏你想得出。”程浩然负痛，却依旧笑说：“这么毒的天出来，也不兴人家讲一下笑话么？”李卫英眯着眼睛说：“那你喝了我的洗澡水没有？”程浩然举着一只手说：“天地良心，我可是一口水也没有喝的。”李卫英笑说：“那下次你多喝点。”俩人说话越来越暧昧了，心里都爽爽的，行走在这山间小路上倒也不觉得太累。
天台山峰顶上有座天台寺，天台寺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众人进去，只见宝象庄严，香烟缭绕，钟响磬鸣，梵音唱和。穿行于大殿与回廊之间，真是佛门圣地，使人心清神明。
看了一遭，众人簇拥着郝不凡出了天台寺，沿着曲曲弯弯的山路下山。下到半山腰，郝不凡对游宝安说道：“游书记，你们请回吧，我们就此别过。”然后对骆小兰说，“骆部长，昨晚和今天的费用结清了没有？如果没有结清，一定要结清哦。”骆小兰答应了，拉着游宝安与叶红到一边仔细算清了费用，然后将钱和粮票都给到他们手里，并说道：“请你们务必交到社员们的手中，并代郝书记感谢他们。等我们以后有机会再来时再亲自致谢。”游宝安、叶红答应了，带着七里坪的干部们自寻下山的路回去了。
郝不凡看着游宝安等人消失在丛林中，抬头望着渐渐西坠的红日，指着远处的一个市镇说：“那里就是宣化店，走，今晚我们到那里宿营去。”
宣化店在中国人民解放战争史上是一个大大有名的地方。一九四六年，中原李先念的新四军与陕北王震的八路军汇聚在这里，共六万余人。而周围是蒋介石重兵集团重重包围，多达三十余万人。为了避免第二次皖南事变的发生，中原军区在毛主席的亲自指挥下开始了著名的“中原突围”战役，突围的起点就是宣化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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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化店地属鄂东，但行政上已经不归鄂东市管辖了。郝不凡一行来到这里，自然不能引起当地镇政府干部们的注意。他们到来时已经是黄昏，郝不凡按照以往的惯例还是让各人找地方吃饭，找地方歇息，各人自己付帐。
宣化店虽然名气大，但镇子并不大，要找到十多个人一起住宿的地方还是比较困难的，于是又象在回龙山镇一样，男的挤在一起，女的挤在一起，好在大家都习惯了的，也就无所谓了。安排好了住的地方，大家分头找吃饭的地方，李卫英拉了程浩然要走，牛九红却跟在后面说：“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吃饭吧，跟他们在一起不爽快。”李卫英回头笑说：“你是想当灯泡吗？”程浩然却说：“牛书记，那好吧，我们一起去找吃的就是了，有我一口，不会少你半口的。”牛九红高兴地跳了起来，奔过来拉着程浩然的另一只手，示威似的对李卫英说道：“怎么样？程局长开了口，我是跟他一起，不是跟你一起的。”李卫英气得跺脚，对程浩然翻了几个白眼，却也无计可施，只得随牛九红了。
骆小兰见状，对众人笑道：“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是没人要的了，只有自食其力，自己去找吃的了。”洪森笑说：“骆部长不要恢心，都说四十岁是女人的第二春，你现在正当其时呀。”骆小兰听了这话居然象少女似的有些脸红。吴耀鸿也说道：“我们几个虽然老气，但陪着骆部长吃顿饭还不至于很丢面子吧？所谓生姜还是老的辣嘛。”
郝不凡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世界，我们不必去瞎搅和，走吧，我们几个老头子找吃去。”
这样十六个人却分成了三拨，程浩然、李卫英、牛九红三人是一拨，郝不凡、洪森、吴耀鸿、骆小兰，还有两位秘书是一拨，其他的几个人又是一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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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黄昏时分，太阳早已落到了西边的山坳里去了，将最后的余光射到了天空，天空中的云霞象镀了一层金，那镀金的云霞象是炫耀，在晚风的怂恿下，不时地变化着各种姿态，一会儿象猛虎出山，一会儿象群牛饮水，一会儿象天狗吃月，一会儿又象万马奔腾。
程浩然领着两位女子走在黄昏的街道上，两位女子相貌俊美，衣着鲜艳，在古董似的宣化店街道上是不多见的，是以吸引着路人惊异的目光，更有人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程浩然对两位女子低声说：“你听他们都在夸奖你们哩，我和你们走在一起，给你们丢脸了，是不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哦。”李卫英看见旁边正好有一条水沟，便笑说：“程哥，你不用找地缝，这旁边有一条水沟，你尽可以跳下去，不用钻的。”牛九红说：“程局长，别怕，你先跳下去，我陪你。”李卫英白了她一眼，不吭声。程浩然低声笑说：“英英，找到对手了？”李卫英对牛九红无可奈何，对程浩然还是无所顾忌的，便伸手去拧他的胳膊，程浩然连忙闪到牛九红的一边，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说：“牛书记，救我！”牛九红挺身护着他说：“别怕，有我哩。”李卫英见状，恨得牙痒痒的，赌气似的说：“好嘛，让她保护你，看她能保你一辈子！”
三人一路走着，一边说笑。李卫英忽看见街道边有一餐馆门楣上写着“正宗湖北豆皮”字样，于是说：“豆皮？好久没吃过了，我们进去吃一回？”程浩然看着牛九红，牛九红笑笑，那意思是同意了。于是三人一同进去。
湖北有许多的风味小吃，唯有豆皮以“湖北”命名，可见豆皮在湖北人心目中的地位，而湖北豆皮又以宣化店最为有名，因为宣化店水好、豆好、工艺好，是以制作出来的豆皮最为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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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人见有客上门自是笑脸相迎，安排坐定，问几位客人想吃点什么，并着重介绍了本店的豆皮最正宗。程浩然说：“那就来三份豆皮，再来两样小菜，两样炒菜，三碗米饭吧。”店主人答应着进去了。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女子端着三杯茶水出来，一边放着茶水，一边瞅着三位客人抿着嘴巴笑。
那女子进去后，程浩然对李牛二人笑道：“今天我们三人一起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算是出尽风头了。”二人说：“怕什么？我们也不是外星人，由他们看去。”程浩然说：“他们可能以为我们关系不同寻常呢？”二人笑说：“你敢吗？”程浩然也笑说：“得你们二位佳人，就算终老天台山，夫复何求？”二人道：“男人就是个不知足的动物，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巴不得天下美色归你一有所有，你有那么大的胃口吗？古之吴王夫差、唐明皇，年轻时叱咤风云，何等英雄，年老时因为眷恋几个年轻美貌女子，还不一样丢了江山？”程浩然说：“我一个普通老百姓哪能与一代君王相比？我也只不过是说句玩笑话，你们拉扯这么远！”李卫英说道：“程哥，别生气嘛，放在一百年前，别说娶我们俩个，就是娶二十个，只要你有这个能耐，还不一样让你娶回家？可惜呀，你生不逢时嘛。”牛九红也说：“就是嘛，虽然说爱情中唯一的，但婚姻却不是唯一的，要不你轮着娶，将我们一个一个都娶到？”李卫英骂道：“想男人想疯了？居然说出这种没廉耻的话来。”牛九红依旧笑说：“不都是开玩笑吗？再说这里也没有外人，古时女子还有所谓的闺房话哩。我是百无禁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要做学道士自己做去，别扯着我就是。”
程浩然说：“你们俩个都是半斤八两，彼此不用埋怨的。牛书记虽然没有结婚，但也见多识广，没什么不敢说的，没什么不敢做的。”李卫英白了他一眼说：“你呀，见了好女人眼睛就绿了，哪里还有什么顾忌！我只替江慧中不值。”程浩然听到她提到江慧中便不敢再吭声。牛九红却对江慧中不熟悉，于是问：“江慧中是谁？你老婆吗？不是说你与老婆离婚了吗？离就离了，天下女子多的是，眼前就有两个撒。随便挑一个也与你般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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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浩然想着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厉害，再一想她们厉害也自有厉害的理由，她们可都是女人中的人尖儿，没有一个不是背景深厚、本人又是非常优秀的，与这样一些女子打交道自己得小心谨慎才对，否则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其中一个可能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想到这里便把刚才开玩笑之心收起了许多，脸色变得惯常的凝重起来。
夹在一群顶尖儿的女人中间，看上去是非常风光的事，而自己的根基太浅，就象一棵树长在沙滩上，而周围又摆放着许多鲜花，大风大浪一来，那无根基的树便要倒塌，鲜花了将随水流风吹一般。所谓江山美人，那只是帝王的故事，而七仙女配董永不过是神话传说，二者不可相提并论，至于蒲松龄老先生笔下的鬼女狐仙，所配合的都是白面书生，最后也多成就了进取功名之仕途的。
程浩然心知根基浅薄，不过托了江峰局长的提携才有机会做到现在的成就，过去了的柳玉叶自不必说了，那时谁都没有注意到江慧中的感情，如今这事儿都挑明了，如果他要对不起江慧中，那后果一定非常严重的，再说，他并不是不喜欢江慧中。和江慧中在一起，他也是很有幸福感的。随着他自己的地位的步步高升，会有越来越多的女人注意到他，自然也会有那么一些个女人喜欢他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果他把持不定闹出什么艳遇来传到江慧中的耳朵里，不定那个性格刚烈的女孩儿会做出什么事儿来的，这种后果想都不能想，太可怕了。
一会儿豆皮端上桌来，三人默默地伸筷子夹起吃。李卫英吃了一口，连连说道：“不错，好吃。我在北京也吃过的，但味道还是不如这里，说起正宗，这里可算是正宗的了吧？”牛九红也说：“我们鄂南豆皮也非常好吃，与这里味道差不多，看起来这豆皮起名湖北豆皮可是名不虚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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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吃着，李卫英忽然说：“程哥，你不喝点酒吗？”牛九红也说：“要不你一个人来点小酒？”回头问店主人道，“你们店里有什么好酒没有？”店主人说：“我们有中药窖的药酒，不知你们喜欢喝不？”程浩然一听忙问：“都有什么药酒，说来听听？”店主人回身指着一面靠墙架子上的一排酒坛说：“你看，都在那里哩。有蛇酒，有鞭酒，有虎骨酒，有枸杞酒……”
牛九红问：“啥子叫鞭酒？”
李卫英伸脚在她脚脖子上踩了一下，然后朝她眨着眼睛。牛九红虽不明所以，但知道此时不吭声就对了。
那店主人见问急忙解释说：“这可不是普通的鞭，这可是豹鞭，金钱豹鞭，很难得的，我寻了许多年才寻到一条，是一个鄂西人卖给我的。这个豹鞭窖酒可有效了，凭你怎么不举，只要喝了一小盅，就……”那店主人还要往下说，程浩然急忙止住道：“别说了，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两个女子，其中一个还是姑娘哩。”
店主人憨厚笑着，忙说对不起，对不起了。
李卫英说：“难道你好意，那就来一盅吧，有糯米酒没有，也给我们两个来两碗？”
店主人说：“好，好，好。”说着自去忙备酒去了。
程浩然看着李卫英说：“你？”
李卫英红着脸说：“不是哪里都有这种机会的，有些事情小牛不晓得，我还是懂一点点的，你尽管喝去，我不说就是，她不懂，更不会乱说的。”程浩然一听也只得作罢。
一会儿酒上来，程浩然小小地呷了一口，只觉异香扑鼻，满室皆春，气顺心宁。李卫英眼含深深的笑意问道：“如何？”程浩然说：“还可以，你要不要来一小口？”李卫英看着牛九红，牛九红正吃着一块豆皮，头低着，没有看他们，于是悄悄地端起程浩然的杯子就着喝了一小口，抿着嘴说：“好酒，可是不能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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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浩然说：“我有一个鄂西的朋友，他是个打猎的，经常会打到豹子之类的野物，他家里用这样的东西窖的酒也不少，如果你需要等回去之后我写封信让他寄一些过来与你品尝品尝？”李卫英道：“我一个女人喝这种酒干吗？”程浩然一听这话自知失言，连忙低头不语。
牛九红诧异地看着他们说：“好酒呀，她不要，我要，程局长，到时候别说话不算话哦。”李卫英忙说：“谁说我不要了，我要，有多少我要多少。”程浩然看着两个女人争风吃醋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又隐隐地觉得一种危机正向他袭来。他急忙说：“没事，我那朋友很豪爽，只要说话，他没有不应承的。你们是没有到他那地方，那地方可好了，深山里一所大庄园，古色古香，人在里面住着，赛过神仙了。”
二人说：“有这样的地方，嘛时候带我们去耍一下撒？”
程浩然连连点头说：“行，没问题。”
三人边吃边聊，吃得差不多了，正要喊店主人结帐，忽听得外面传来阵阵奔跑的脚步声。三人向外看去，只见许多人向一个方向跑去。他们忙问店主人说：“出了什么事吗？”店主人走到门口喊住一个人问，那人说听说那边餐馆里有人打架了，大家都赶去看热闹的。
程浩然一听餐馆里打起来了，想到可能是自己这一行人出事了，一下子想到了郝不凡，他要是有闪失，自己可就失职了，于是跳起来，竟顾不上结帐，拉起李牛二人就往外跑。那店主人在后面跟着喊道：“你们还没结帐哩。”
李牛二人不明所以，但手被程浩然扯着，也不得不跟着他一起跑。李卫英问：“出了什么事这么急，我们吃了还没给钱哩？”程浩然说：“可能是那边餐馆里打起来了，不晓得是不是郝书记他们有事？”李牛二人一听也觉得问题大了，也急忙加快步伐跟着跑。
来到一群拥挤的地方，挤进去一看，果然是郝不凡一行正与几个地痞在那里较着劲呢。
程浩然却认出那领头的小青年，于是大喝一声：“王帅，住手！”

水晶苑

这几天忙没有来欣赏美文，问好大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