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民族风情小说《家事》系列第一部《契约》第五十章

心在江南

第八十二章：远征（一）
我是在第三天后的中午，才得到豹子沟红军与国军打仗的事情。父亲讲，估计今年红军得搬家了。因为湘鄂西地区实在装不下红二六军团几万红军，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国军追剿得厉害，老百姓不敢支持红军了，很多时候征款，征粮都比以往难了很多。要是长期这样红军怎么能待得下去呢？
二妹这几天深怕我去出门，每次都要问我去干什么。尤其是母亲，急着想当婆婆，所以也格外在意我的行踪，走到哪儿，基本上都要去我给她通报一声。深怕我出什么差错。
父亲这些时日，在家里百事不管，天天看他的书，他说，我已经可以独立自主的去待人处事了，他也没得必要去管我。 说我总的去独立办事的，哪有离开父母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啊。
这些时日，云秀早已经去外地扩红，听说还做了红军的妇女队长，每天领着一大批人走乡串寨，动员参加红军，为红军购买军粮，而实际上，很多老百姓都害怕红军了，其实就是要买，老百姓自己锅里都没有了，哪有粮食给红军卖呢？所以红军只要老百姓愿意买的不管是红薯，土豆，青菜，萝卜……只要是人能吃的东西，都抢着购买与征集。当然云秀他们也边征粮也边招募红军。
我们桐子坪很长时间没得红军来骚扰，很是太平，而父亲说，据他从书上的观察所得，怕是中国不太平，说不定以后红军和国军成为一家人的。我说父亲是杞人忧天，红军与国军那是一对冤，打死也不会合在一起呢？父亲却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这几天，驻扎在桑植，大庸，永顺等地附近的红军都在向红军总部刘家坪集结。很多红军战士其实都还不知道，此时，中央苏区红军主力已到了陕北，和刘志丹陕北红军，以及徐海东红军，还有红四方面军胜利会师了。目前，他们正准备抗日，还在争取西北军张学良、杨虎城部。中央红军发来电报，要求红二六军团即日出发，立即北上长征与中央红军汇合，甩开湘鄂西革命根据地的国军，往北直上，去找中央红军在陕北延安的主力，共同抗击国军与日本。
1935年12月18日，秋日里的刘家坪显得那么悲壮。一大清早，很多天前，老百姓们隐约都知道，红军战士不久后就要离开他们了，去一个他们很多人一辈子，也不知道的，一个叫陕北的地方。在老百姓的印象里，陕北到底在中国的那个地方，他们都不知道，更别说那个地方的风土人情，有人说是好地方，有个说那个地方，天天吃窝窝头，玉米面，还有满目的黄土。只要风一吹，就天昏地暗。
贺龙、任弼时、王震、肖克、关向应、夏曦等红军首长、高级领导、政工干部等都一一来到坪中央的大坝子上，等待着远征出发的那一刻到来。
冬季里刘家坪，显得格外空旷与寥廓，此时，一队队，一列列集合的红军，都从四面八方往刘家坪驻地赶来，听候着首长们前进的命令。
前段时间，很多红军伤员，就近住进了当地老百姓家里，有些红军因为重伤，暂时不能自食其力，全部由当地老百姓收养，红军按照相关标准还付给老百姓银元，说等这些红军伤好后，要么给这些家庭当儿子，或者做女婿，要么做一个满劳动力，要么等候红军通知归队。总之，要老百姓不要让红军，落到国军手里去。
这次，红军远征，云秀被动员在乡下坚持游击工作，此时，云秀面对镰刀斧头的旗帜宣誓，成为了共产党员，秉持着对党性的严格要求，完全服从组织安排。云秀决定留下来，照顾那些伤病员，以及领导地方游击战争。而云秀母亲，却因为年纪太大，不适合于远行等原因，也被留了下来。云秀母亲有些伤感，认为红军不要她母子两个了，或者红军认为她们是累赘，是包袱，免得受拖累。
其实，这次留下来的红军和地方游击队、赤卫队等人数，至少还在2000人以上，临走时，红军还将一些枪支弹药分发给了他们，他们虽然也缺枪缺炮，但是作为要远行的红军战士们，他们对于战友，对于这块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总充满着感情。很多红军战士乘着训练的间隙，偷偷去给老百姓种地；悄悄地给一些老妈妈挑水，或者砍柴火，或者将自己的临时发的一点津贴，也暗暗地放在了大爷或者大妈，大婶家枕头底下。

心在江南

第八十三章：远征（二）

大坪里，水田坝上，冬日的北风渐渐起了。此时，军旗猎猎，班马萧萧，红军个个精神抖擞，红军战士的钢枪已经擦亮，战马已经集合完毕，军粮已经筹集，整个刘家坪成为了砺兵秣马的演兵场。
红军战士按照团，营，连排班的顺序在各地的集结地整队集合了，物资辎重，枪炮弹药，粮食每一个战士今天都得到了补充，就连在盘歌谷缴获的国军从德国进口的克虏伯大炮，被拆散后，安排了一班的战士抬着，准备参加远征。集合的战士们正等待着贺龙、关向应等红军首长检阅。
上午10点钟，贺龙、关向应、夏曦、王震、肖克等红军首长们，一一登上了检阅台。此时，不管干田里，还是田埂上，还是房屋前，到处都是集合远征的红军，和前来送行的老百姓。
刘家坪的大空地上，已经搭建起了高高的检阅台，三山五岳的百姓们今天仿佛得到通知一样的，都早早的往刘家坪赶来了，很多群众还是连夜打着火把从几十里外的山里面赶来的，他们有的穿着草鞋，有的打着赤脚，有的带着家中的熟鸡蛋，还有做好的草鞋，都在寻找着各自熟悉的战士们，只要找到自己熟悉的战士，他们就把手中的东西，衣物直往红军战士的手中送，还有那些实在找不到熟悉的红军战士的人，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拽住红军战士一个劲的往他们口袋中塞。他们也许明白，红军战士们这一去，又不知道是多久才能回来？
“下面，有请红二六军团总指挥——贺龙军团长讲话！”。顿时，大坪地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作为大会执行主席，湘鄂川黔地区红二六军团的最高中央首长，此时，夏曦同志再也不对军事发表他那些不成熟的想法了。他已经没有刚来到湘鄂西革命根据地时的飞扬跋扈。现在，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都和贺龙他们商量。这次红军远征，连红军出发时间，出发地点，以及大致行军路线，与国军交锋的具体措施……都由贺龙、关向应、王震、夏曦等一批领导者作出艰难抉择。
今天，贺龙手上也没捏烟斗了，他今天穿的整整齐齐，那枚钉在八角帽上的红五星格外的闪亮，一把新式德国造左轮手枪别在了腰间，越发显得英姿勃发。其实，所谓整整齐齐，也只不过是将衣服收拾得干干净净而已。他的妻子蹇先任已经将去年出生的女儿，哪个被王震同志叫做“迫击炮”的贺捷生，绑在了行军的马背上。此时，贺捷生那里知道，等待的远征，将是中国行军历史上的奇迹，完全将由他父亲领导这支红二六军团，和毛泽东领导的中央红军，以及千千万万个红军战士共同创造。
战马不再嘶鸣，风声不再怒吼，行装已经打好，钢枪已扛在肩上，红军们都想再看看一眼这块熟悉的土地，很多红军战士看见昔日熟悉的大婶时，眼泪都掉下来了，他们不知道，在此行的路上，他们是否还能活着回来。他们在此生中是否还能再次相见。冬日里还没有落完的树叶，随着阵阵风声，开始翩翩起舞，飘飘洒洒着，坠落在红军战士的肩上，打在了他们的心底。已经成为红军中层领导的王老九，今天也精神焕发，站在队伍的最前列，等待着首长们的检阅。
“伟大的红军战士们，尊敬的父老乡亲们，我们的毛主席从延安打来电报，他们接我去陕西那边，要我们北上抗日。今天，我们红二六军团的红军们就要离开我们熟悉的老家了，离开我们这片热爱的老家了，你们交给我的儿子，我会给您老人家带回来；你们交给我的女婿，日后，我会把他们送回来给你们养老；你们送我的丈夫，我一定要把他们，完璧归赵的给送你们回来；我们这一走，肯动国民党又要打你们的主意，请你们相信我们。乡亲们，我们只是暂时的离开，因为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业要去做，我们还一定会回来。”
“我们要北上抗日，我们东北三省被日本鬼子占领了，我们如果不抵抗，说不定，日本人那天就要到我们老家来，那时候你们就更遭殃了。毛委员这次要我们早点去陕北，这是党中央的决定，我贺龙是党的人，我坚决拥护，可是我和担心你们——老乡们，我知道，我们一走，你们的苦日子就来了，国军要找你们秋后算账，你们很多人的家里，都曾经留宿过我们红军战士，你们很多人的家里，也曾经给过我们粮食，你们的家里也曾经送给我们门板，你们很多人还救过我们伤员……老乡们，你不要怕，我们进行的是正义的事业，我们红军是斩不尽杀不绝的！我们一定会胜利的！我们一定会杀回来的，我们一定要国军，血债就用血来偿！“
“下面我将宣布纪律，红军主力转移后，凡是为国军通风报信者，杀！凡是为泄露军机者，杀！凡是为国军办事者，杀！”
“红军万岁！！”
“中国共产党万岁！”
“民族团结万岁！”
“工农大团结万岁！”
……
整个刘家坪上空，红军战士与群众的呐喊，响彻云霄，震天动地。
此时，有一班红军战士，已经将在陈家河战斗中缴获的几门重炮，深埋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据说这门炮，最后因为长征的红军战士伤亡，后来竟然全不知下落。还有一门炮，红军战士实在是舍不得，大家把它拆散了，你抗一块，我搬一坨，整整一门大炮，一个班的战士侍候着它。后来，这门炮在长征路上，在最关键时候，还还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好几次突围战于国军的遭遇战，就是用这门红军战士鲜血染红的钢炮开路，让红军绝处逢生。
从此以后，不管前面是何等的艰难险阻，红军战士宁可不要自己的性命，也会把这门炮带上。此时，在原先的国军师长张振汉先生，也随着红军战士一起奔向陕北，据说，这个人后来参加了红军，后来还被共产党作为朋友，一直活到解放后。

心在江南

第八十四章：远征（三）

此时，云秀也来到了刘家坪，她要送一下她的战友们。她知道这一生中，很多红军战士她再也见不到了。从此，很多云秀认识的人与她将是天涯两隔。不知道何时何地，也许今生今世也见不到面了。其实，读过历史的人们都知道：这些远征突围出去的很多红军战士，后来在整个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中，将献出他们宝贵的生命。他们甚至还等不到新中国成立那一天，他们就早早告别人世，也许他们姓名都还来不及留下来，而只有他们的丰功伟绩，镌刻写在中华民族奋斗征程的历史丰碑上，激励着后辈们，踏着烈士们的足印奋勇前行。
看着昔日的战友，云秀眼泪汪汪，很多老乡自发走到红军队伍跟前，将家中连夜煮好的熟鸡蛋，硬是往红军战士的口袋里装。
“伢子啊！路上莫饿着啊！饿了就吃个鸡蛋吧！”大婶们交代着，那些年纪和自己儿女一般大小的战士们。他们双手紧紧的握住红军战士的手，多么的难过，不想松开。
还有的大娘，将连夜做好的粑粑，也往红军的手中递。 哪一个如元宝似的，似乎还在冒着热气，也如同大妈，大爷们那温暖的怀抱里温度，不断的温暖着战士们的心窝。
“细伢子啊！路上穿上布鞋啊，免得脚起泡啊！”大妈在对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战士，交代着在路上的一切。说着说着，大妈们不争气的眼泪，从双颊上滚落而下。红军战士紧咬嘴唇，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那高高敬礼的手掌如森林般不断举起，如同首长检阅一般。
“强子，在队伍里，一定要听话首长的话啊！我等你！”新婚的嫂子交代着自己的还没当上父亲的新郎，他们还不知道此去的路上，将是一片什么样的刀山火海，也许此生中，他们还能不能再次相见。
“妹伢！你莫哭，家里还有什么照顾，这次出去，你们要早点回来！”做母亲的，时刻都牵挂着自己的孩子，就连平日里不流泪不说话的父亲，也跟着来到队伍跟前，细心的交代着路上的细节。同时希望她们能早点给家里人报个平安。其实他们那里知道，在这远征的路上，要想发个讯息，捎个口信，是多么的难。也许就是因为一个口信，将会使孩子和他们阴阳两隔。
这次远征，多年以后，很多红军战士回家寻找自己的亲人时，他们的妻子可能早就改嫁。那怕后来两个人再相见，也可能只有静静地看着对方，留下万千行热泪。
也许，还有很多红军战士在回家时，连一个亲人也找不到。或许，就在他们远征那时，国军就因为给红军报信、护养伤员、给红军粮食等原因，将他们全体屠杀。他们只好在别人指点下，去自己的亲人坟头上上一具清香，请求家人原谅多年的不忠不孝。
此时，紧急行军号已经响起，久久地回荡在刘家坪的上空，仿佛在催促着远征的红军战士启程。远征的战士们，齐刷刷地，军威凛凛。军号一声紧似一声。第一路红军开始出发了，那镰刀斧头旗帜指引下，后面是紧紧跟随的是红军滚滚铁流。
老乡们组织的三棒鼓，唢呐队，高跷队，采莲船队……已经在红军战士行进的路上上演了，开腔了。
“那年正月正，我家来亲人，你要问我是那一门，他们百家姓！
”那年龙抬头，穷人获自由，分田分地分锄头，我们乐悠悠！
“那年三月三，穷人闹翻天，地主老财都完蛋，穷人跟党走！”
“那年四月八，红军进我家，走进房屋问寒暖，就像亲戚家！”
“那年五月五，我们过端午，红军战士真辛苦，帮我收包谷！”
“那年六月六，我家造房屋，红军战士好身手，个个是能手！”
“那年七月七，红军去伏击，国军败得残，活捉张振汉！”
……
几班唢呐班子，十几个大汉鼓着腮帮子，一阵屋里哇啦，一阵娘哭女，一阵鸭子戏水，一阵三英战吕布，阵阵唢呐声将红军战士们远征的威武与雄壮，全用唢呐声表露出来了。
一队队红军出发了，几个新婚不久的新娘子，走上高坡，那金色的嗓音，在武陵谷地里回旋着，萦绕在山间，像是她们那颗滚烫的心，时刻围绕自己的心上人那里，久久的不肯散去。
“正月啊，望郎郎不来，是新春，有请我的哥哥喂！这一去多少年，我要多等待啊！”
“二月啊，望郎郎不来，是清明，有请我的哥哥喂，这一去，多少年，春天百花开啊！
“三月啊，望郎郎不来，三月三，有请我的哥哥喂，这一去，几多月，才能回家转啊！”
……
“腊月啊，望郎郎不来，是新年，有请我的哥哥喂，你这一去是一年，我们年都不过了啊！”
几个新婚的新娘带头，那边的阿妈，阿姐都帮着腔，漫山遍野的山歌声，将这冬日的刘家坪渲染得壮丽而又悲怆。
从上午12点开始，红二六军团在刘家坪，整整过了2天2夜才算走完。

心在江南

第八十五章：家有喜事
冬日里，二妹为我们张家添了一个男丁，父亲高兴得不得了。父亲高兴得亲自去神龛上去点灯上香，禀告祖宗，张家有后了。
其实二妹很清楚，如果她生下来的是个姑娘，父亲未必就是喜欢。而母亲说，手板手背都是肉，儿女都一样。这几天，母亲天天上香，祭祖先，感激祖先有德，给我们张家送来了一个男孩。
在一天下冬雨的晚上，云秀悄然来到了我们的家。那天云秀还给我儿子带来了一堂银菩萨披风，父亲这个礼显然是大，其实父亲知道，这个披风就是云秀的父亲，姜石匠多年做工，积攒下的钱财专门为云秀打造的，今天送给父亲的孙子，父亲一边是高兴，一边总觉得云秀人情送大了，我们家实在不敢当。
“张老爷，我云秀也是吃你们家饭长大的，况且我和铭瑄哥从小长大，一起还读书呢！我是孩子的姑姑，当然要给侄儿最好的东西啊！？何况你老人家还救了我的命呢！”云秀说道。父亲心里明镜似的，他知道云秀一家人做事从来不求回报的，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毕竟都有感情没更何况，云秀也不是别人传说的哪种，红军吃人不吐骨头的，所以我们灸不再拒绝，二妹和我就收下了这堂银菩萨。
当然，此时，桐子坪镇不像以往那样严格了，虽然住着一个连队国军，可他们基本不管事情。只要那些地方游击队、赤卫队不攻打他们，他们也图个清静，如果上面有政策来，当然必要的应付，他们还是知道怎么去做。这短时间里，云秀还是去照顾伤员，偶尔参加一些零星的夜袭战斗。
那天，云秀见我，她倒也不怕我抓她。
“铭瑄哥，你看我现在怎么办呢？”谈到她的母亲，现在年纪也很大了，跟着她到处跑也不是个办法，况且云秀家以前是我们的佃户，父亲的意思是，如果云秀母亲开口借粮食，我们家还是会答应的。
可云秀说，这两年她跟着红军，如果继续耕种我们家的土地，国民政府那边会不会找我们家麻烦呢？父亲认为，原先凤城里已经发了布告，只要参加红军的人，不再跟着红军走，就既往不咎，有这一条，就可以保证国民政府不再会找云秀母亲的麻烦，至于云秀还要参加红军。“上了贼船的人，还下得了贼船吗？”父亲的话里面，我听出了些许意思。
既然云秀要去参加红军，继续为红军办事。父亲也不劝阻，说这是别人的大事情，况且，父亲内心里也十分清楚：上次押解她去县城的时候，饶过云秀一条性命。所以再去劝说云秀，父亲认为没得必要了。
腊月初八那天，云秀的母亲又回到了我们桐子坪镇上，住我们家庄屋里，仍然一两卷乱棉絮，很多的棉花都露出来了，可云秀母亲还是舍不得。因为这是红军打土豪的时候，给她分的战利品。不管怎么样留着总是个纪念，况且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也可以暖和身子。

严伍台

又读到江南的好文章！

心在江南

严老师   感谢你来指导啊 呵呵

心在江南

严伍台 发表于 2015-1-23 16:16
看得出作者对于红军在湘鄂西的斗争史有过较深的研究,因此,现场感很强。

期待继续拜读！ ...

严老师  谈不上研究  只是看了些书   走了些地方的  呵呵

心在江南

覃太祥 发表于 2014-12-23 16:33
顶一下！以示支持！

感谢 覃老师

心在江南

宝春儿 发表于 2014-12-28 19:24
赶来支持。赞一声，好文

感谢宝春儿大美女老师   

严伍台

又拜读到江南的好文章!
这两天好累,但读你的文章就不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