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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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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北京市 2012-12-20 13: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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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画的发展至今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在这漫长的历史进程中,中国画艺术无论从形式、技法、艺术表现等方面,以多数中国画家的看法而论,早已经集之大成,很难再有发展的余地。中国画是否走向穷途末路呢?若单以求“术”(技法)变化的心态认识中国画的现状,可以说,“中国画确实已经走向穷途末路”,因为在单一的“意象”思维形式中的“术”(技法)是有限的。但是若要以“理”的观念重新认识这种提法,即有值得商榷之处。
“古为今用、洋为中用”是已故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教诲,意思是“要成就一番事业,就必须借鉴古今中外一切可以借鉴的东西,为我所用。”可如今,随着书写工具的变迁,我们“当代人”的中国书画“功力”已经大不如古人了;可能,有人会说:我们“书奴、画痴”堪比古人……,可是中国画的继承发展是不需要这些没有思想的“画奴、书痴”的;他们对书画事业的“贡献”,充其量不过是“复印机”罢了。宋代以后,中国封建社会进入稳定而发展缓慢时期。宗法制度下对文化上日趋保守,艺术上渐次因循守旧。明末清初以来,临摹古人成风,“摹古逼真是佳”,以“日夕临摹”而“宛如古人”为荣,于是陈陈相因,屋下架屋,日见其小,使艺术生命日渐萎缩衰败。随着资本主义萌芽,个性解放的要求日益强烈,历史上一些画家起而抗争。他们自辟蹊径,不受古人约束,反对“我为某家役”。提出“笔墨当随时代”“借古开今”、“我之有我,自有我在”,(石涛:《画语录》)迸发出个性解放的呼声。从近百年绘画史来看,凡有成就的画家,无一不是不满现状、力图跟上时代,以发展中国文化为已任的,他们从不同的角度与侧重点,探索中国近现代绘画的发展道路。大体形成了三种途径:一是任伯年、吴昌硕、虚谷、齐白石、黄宾虹、潘天寿等人,(像齐白石晚年变法师古人造化,主张“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形成了独特的大写意风格。)代表了中国文人画的新潮流,在中国传统的法度中,主张吸收中国传统文化艺术的营养,探求绘画结构和元素自身的变化,然后从传统中一步步走出来,形成个人风格。这种方式比较艰难,但却很有价值,因为这是对中国美术传统资源的再发现与再创造。而生发出新的艺术生机,突破了长期停滞的“超稳定”状态;二是高剑父、徐悲鸿等人却致力于吸收西方传统写实绘画技巧以改良国画,追求西方传统技巧与中国文人画笔墨情趣的结合,拓展了中国画的审美领域,丰富了中国画的技艺;林风眠、刘海粟、吴冠中等人,致力于吸收西方现代艺术的观念,从一种新的视角,调动中国画笔墨技巧,发展一种新的中国画的品种。(林风眠的“改良”更侧重于观念上的融合。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朴素、淡泊,构成了传统绘画以水墨至上的思想基础,西方传统绘画则看重的是外在的形式美,由 此形成了光色表现技法和审美体系。林风眠为传统水墨与西方色彩的交融进行了数十年的探索,他常用水粉厚抹、色中掺墨、墨色压底的方法,既有中国水墨的传统韵味,又融入了西方色彩的平铺和堆积,达到了一种抽象而又真实的画面效果,充满了诗意。吴冠中以学习杰克逊·波洛克的表现风格创新中国画技法……。)正是这样一批有识之士,致力改革创新的画家,顺应历史潮流,推动了中国美术史新的发展,开创了近现代中国美术史新一页,使中国几千年的文明史进入了现代文化的范畴。中国传统文化(文学)、哲学、美学是中国画再发展之“理”,在此“理”中包含着千变万幻之“法”,佛学中的“一真法界”正是产生中国画万法之真谛。中国画家如果能够真正理解“理”与“术”之间的关系,并能做到“圆融”“理”和“术”,就找到了解决中国画如何再向前发展的关键。中国画并未走向穷途末路,也未走向死亡,持“穷途末路”观点的人只看到中国画发展的一个方面,可是还有另外一个方面并未看到,故这种观点是片面的不全面的,虽未全错但只说对了一半。吴冠中说:“艺术的学习不在欧洲,不在巴黎,不在大师们的画室;在祖国,在故乡,在家园,在自己的心底……”,因此,笔者斗胆认为中国画的发展必须依照“中国方式”——集中国传统文化底蕴(诗、书、画)为一体;这样能够真正成为中国画的发展方向。或许,也是世界绘画艺术的发展方向。还是用吴冠中的话语来结束本文:“把自己的感情表达出来。至于是否把不跟外国人走,实行民族化,建立中国自己的面貌等作为中国人创作的标准,都不是重要的。太多的选择会带来太多的负担,无所适从才会最痛苦。他是不管用什么工具,也不会有意搞中西结合,艺术就是不择手段,百无禁忌,一切自有后人评价。”
顾绍骅作于2012年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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