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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辛动

百万长篇小说《危机前后》第一部《等候一只猫叫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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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广东省清远市 2013-3-4 20:08:4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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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3-3-5 16:04: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辛动 于 2013-3-5 16:09 编辑

3

      人生,变化无常。第二天,陈光亮照常从工地返回家中,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陈光亮慢慢地推开房门,抬起一只脚伸进房间,又下意识地缩出门外,竟以为自己走错了门,不禁瞪大眼睛,朝屋子里重新扫视了一遍,房屋里一切物品不翼而飞,就连前几天请人安上的窗帘也不见了踪影,更甭谈刘亚琴近来添置的一些结婚用品。房间里空空的,陈光亮的心也变得空空的。陈光亮上气不接下气,差一点昏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西沉的太阳格外的耀眼,斜斜地照进房间,粒粒尘埃在房间里飘浮,像用黑色的颜料涂抹了陈光亮的心灵空间,玷污了陈光亮的梦想。不用猜测,不是刘亚琴,还能是谁有这个能耐,把他的家抢劫一空呢?
      女人就是女人,心眼窄得连针线都穿得过去。要不然刘亚琴怎么会不辞而别,把属于她的东西都搬了回去。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她与陈光亮的幸福。瞬息,经过风风雨雨建立起来的精神支柱轰然倒塌,陈光亮一下瘫倒在门旁。他始终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不由得朝房屋里看了一遍又一遍,想了一遍又一遍,可就是琢磨不出一个道理来。
      刘亚琴为什么出手会如此之快、如此之狠?难道她仅仅是为了昨晚和自己怄气,气愤自己所说的那几句话吗?嗬,这样不讲理的女人,自己还能与她同床共梦吗?陈光亮开始后悔自己当初头脑发热,作出了一个特大的错误决定,草草同刘亚琴私定终生。
      陈光亮即刻想到了王雯敏。
      刘亚琴同王雯敏一样,如法炮制,个性太强了,生起气来,就像七八岁的小孩,根本不顾一切,确实让人难以招架。要像当初自己梦想中的那样,找一个教师或一个医生做老婆,彼此能相互理解,相互支持,相互信任,那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场面呢。陈光亮忍不住“哎呀“连叹几声,感觉到在自己家中出了这等事,真丢人!要是地上有条裂缝,他肯定会一头钻进去。可惜,地上没有裂缝,好像这个家也没有陈光亮容身的地方。陈光亮只好挣扎着站了起来,转身锁上房门,走下楼去。
      夜色渐渐地降临,但街上还是闹哄哄的。人们很快就适应了这冬日的气氛,呼吸着这座城市冰冷的空气,寻找夜幕下的激情。陈光亮随着他们盲目地转了一圈,发现一个个人越来越形影相吊,一张张嘻嘻哈哈的脸上越来越深深地隐藏着不为人所知的苦恼和烦忧,搅得他抓耳挠腮,两眼莫名地冒火。陈光亮不时提醒自己,离开他们越远越好,免得让自己陪同他们一起伤心、流泪和痛苦。陈光亮劝慰自己,得想法子找点乐事做一做,忘掉心中的郁闷与烦忧。
      站在街边想了很久,陈光亮才想起来,他学开车,报了名,交了钱,但他还没有去驾校学习一次。偶尔接到电话,有人问陈光亮准备好了没有,如果准备好了,就去参加笔试。陈光亮借口说有事,推托了。今天正好有时间,何不去驾校一趟,也算是散散心,消消气。
      当陈光亮到达驾校时,驾校的大门却紧闭着。陈光亮从门缝里瞧进去,里面灯火辉煌,几辆车被人开着,正在练倒桩。陈光亮咚咚地拍了门几下,门开了,一位保安开了侧门,问他是干啥的?
      “我是来学开车的。”陈光亮赶紧向保安解释。
      保安从头至脚把陈光亮打量一遍,似乎有些不相信陈光亮,“请您把实习证拿出来,给我看一看。”
      “我报了名,怎么没发实习证给我?”陈光亮惊讶地问。
      “没有实习证就不能进来。这是规定。”保安郑重地告诫陈光亮。
      交了钱,却不能学开车,这不是坑人吗?陈光亮一想就心烦,刚刚平息下去的怒气忽而朝上直冲:“你这是什么规矩?我交了钱,一天车都没练过,我进去练车,你却不让我进去,你不跟我说清楚,我今天非要进去不可,非要跟你们讨个说法不可。”
      陈光亮在门口这一吵一闹,就过来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位年纪稍大的,陈光亮那天就在他的手上报的名,当时陈光亮问他姓什么,他说他姓郑。他颇有礼节性地问了问陈光亮,大概知道事件的前后经过之后,便告诉陈光亮:“你还没有参加交通规则考试呢,必须参加交通规则考试,只有考试合格,拿到实习证后才能上车实习,练习倒桩。”
      “对不起,是我未弄清行情,”陈光亮明白了其中缘由,不觉有些理亏,连忙向他们赔礼道歉,之后又问:“考交通规则难不难?几时报名考试?”
      “你想报名参加考试,是不是?看你,平时完全不在意,过了这长的时间才想起到驾校来,算你走运,今天就破例给你报名,周末到这儿来,有教官领着你去参加考试。”然后,那位姓郑的又转身,指着正在练习倒桩的几个人,笑着鼓励陈光亮,“你,像他们一样的聪明、灵活,只要你回去把交通法规认真读两遍,绝对能考过关。”
      陈光亮觉得机会难得,便随着他到驾校的办公室报了名。
      从驾校里出来时,夜色更深了,街上冷清了许多。不多的几个人,也都提着大包小包,行色匆匆。
      陈光亮走在空荡荡的马路上,宛若走进了一个庞大的冰窖,四处都向外冒着丝丝的冷气,冷飕飕的。陈光亮举目环顾,发现路旁几乎所有的窗户都透出温馨的光芒,让人想像里面的欢声笑语和餐厅里的觥筹交错。陈光亮想变成一只小蜜蜂飞进去,但每一扇门都紧闭着。他总算明白,这里不是他的家。今夜,也不可能找到家了。他多想找个既安静又温暖的地方住一宿,图一个清静自在。陈光亮不由得又在街上踌躇了一会儿,但他不知往何处去。当他看到前面有一条小吃一条街时,才发现自己的肚子饿了,正在伤心地同他闹着、哭着,不依不饶他。
      这时,陈光亮才发觉,在这一天里,自己已经够折磨自己的了,但终究不能自己把自己活生生地折磨至死呀。再说,连死人都不愿做饿死鬼,那自己活着,不是更有理由不做饿死鬼吗?陈光亮仿佛瞬间扔掉了许多杂念,人也晃悠起来,不知不觉间拐进了小吃一条街。
      街两边,那些从城镇下岗的工人,或从农村进城的农民,一人占一块巴掌大的空地,支起一个摊子,摆几张小桌子,炒几道小菜,一些城内人花几个小钱就可以小聚在一起,喝上几杯小酒。
      进了这条街,陈光亮才知自己来晚了。虽说已是天寒地冻、冰冻三尺的季节,但从这里进进出出的人绝对比大街上的人还要多,几乎每个摊子都挤爆了。可以从另一个侧面说,这里是江南市最火爆的地方了。那些夜总会、歌舞厅、咖啡屋、洗脚城只怕都没有这里的人多,没有这里的生意好。陈光亮从街头走到街尾,找了半天,才在一处僻静的摊点寻到一个位置。
      摊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乡下人,一张脸黑黜黜的,却布满了笑容,非常热情好客。他给陈光亮倒了一杯开茶后,拿出了菜单,向陈光亮喋喋不休地推荐菜肴。陈光亮未吭声,却把一张脸扳得很紧:“你随便给我炒几道菜,并找个人陪我喝喝酒,说说话,不就得了。您放心,需要多少钱,我就给多少!”
        “小哥哥,咱是乡下人,来城里讨饭吃的。这不,你看一看,咱做的是不是小本生意,一夜能赚几张钱?养家糊口都难呀。你说,这人生地不熟的,你要我在哪里去给你找人陪你喝酒呢?”摊主以为遇上了小混混,心慌得不停地向陈光亮鞠躬作揖。
      旁边吃饭喝酒的人,听到了摊主的苦诉,有的回头,有的扭身,疑神疑鬼地瞧着陈光亮。陈光亮马上回味过来,笑着对摊主说:“老板,你误会了。你也把我想得太坏了。我不需要你去找其他人,我就找你陪我喝酒,解解闷。你放心,我不会误你的事的。你做生意是为了赚钱,陪我喝酒,我不会亏待你的。你尽管开个价,多少钱?我付钱给你就是了。”
      这又不是在东北,哪来的活雷锋?摊主还是不解,哆嗦着:“这个,不行,不行。我不跟你说了吗,我现在就给你炒菜,”但他边炒菜边又对陈光亮解释,“乡下人不像城里人烦恼那么多。我们从前是这样,现在仍然是这样,将来或许也是这样,就是闲不住,喜欢找事做。事情做多了,一件接一件地做,那有空闲时间想心事。就好比我摆摊,一个顾客接着一个顾客光临,连抽支烟的工夫都没有,我还能三心二意想啥子呢?”
      刹那间,陈光亮触类旁通,忽然开窍了。他似乎明白了,刘亚琴一个人呆在家中已有两三个月了,心中一定闷得慌,加之近几天,自己冷漠地待她,她的想法肯定很多,她的苦恼肯定也很多,自己应当想方设法帮助她,帮她走出家门,重新回到外面的世界,那她或许从平淡的生活中捕获到更多的幸福和乐趣。况且刘亚琴还怀了自己的孩子。人们不是常说,怀孩子的女人最易多愁善感。如果刘亚琴终日这样,那可苦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为了未出生的孩子,自己无论如何应该宽恕刘亚琴,让她重新开始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想到这里,陈光亮满面春风,对摊主躬手一笑:“您看,这不,您开口随便说几句话,就说到我心坎上了,比陪我喝酒还强十倍。您刚拿上来的这瓶酒,我不喝了,留着给您喝,算是作为我感谢您的酬劳。呵呵,请您千万不要误会,请您放心,单我照样买,一分钱都不会少您的。您赶快给我炒两个小菜,再盛一碗饭,我给您两百块,够不够?”
      摊主端上刚烧好的鲫鱼,忙对陈光亮说:“多谢小哥!两百块,肯定多了,给六十元就足够了。”
      陈光亮顺便非常爽快地掏出两张一百元的钱递给他,“就这么说定了,一盘鲫鱼,再炒一盘青菜,加上这瓶酒,给您两百元,不用您找钱了。您不知道,您刚才所说的几句话,对我的启发有多大,胜读十年书啊!多余的钱,就算我今晚在您这儿多买几瓶酒喝了。”
      摊主接连不断地眨着眼,以为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贵人,急忙谦恭道:“啊呀,我这是那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望小哥今后多来,多多捧场,多多关照。”接着,忙转身炒了一盘小白菜,给陈光亮又盛了一碗米饭。陈光亮狼吞虎咽了几口,见摊主还一直站在身旁唯唯诺诺,感恩不尽,心想,农村人同城里人不一样,就是老实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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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黄冈市 2013-3-5 18:17:38 | 显示全部楼层
真是一波三折啊~精彩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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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广东省清远市 2013-3-5 20:22:1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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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3-3-6 08:47:0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辛动 于 2013-3-6 09:01 编辑

4

      自从自己一时冲动,感情用事,背着陈光亮叫人用车把嫁妆拖回去的那一刻起,刘亚琴便悔恨万分。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望着一旁堆放的彩电、冰箱和棉被、床罩等嫁妆,立即眼睛湿润了,觉得自己的心里有很多话要说。
      但是,这夜够冷寂的了,连个说话的人、吵嘴的人都没有。要在以往,没有遇到陈光亮之前,刘亚琴就喜欢独自一个人呆在这样的夜晚,海阔天空地幻想,做着自己喜欢做的梦。她甚至希望自己一辈子就这样平静地过下去,别像一些人,终日总是气鼓鼓的,保不准哪天做个林黛玉,低唱着《葬花吟》,忧郁而死。可到了如今这地步,刘亚琴认定自己就是那个多愁善感的林妹妹,心里甚至比她更苦更难受,更无人理解。刘亚琴愈加惘然了,头脑乱糟糟的,真的不知道自己今后如何将这曲戏演下去,演给谁看。
      夜深了,刘亚琴感到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又开始隐隐地蠕动,仿佛在喊她“妈妈”,跟她说悄悄话,替她鸣不平。她也似乎从这儿找到了安慰的话语和幸福的理由,自己开导自己,不替自己着想,也要替孩子着想。于是,她勉强下楼到街上买了一些小点心,然后回家烧了一壶开水,冲泡了一杯牛奶,一个人边吃边喝边埋怨起陈光亮太不心痛人,太不关心人,不觉又伏在餐桌上哭了一通。当刘亚琴擦干眼泪,洗濑一番,准备上床睡觉时,门铃却丁丁当当地响过不停。
      刘亚琴孤身一人,向来夜半三更都是闭门不闻窗外事。这次,她犹豫了片刻,心里猜疑,甚至幻想,莫非是陈光亮找上门来了?最后,她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态度,懒洋洋地趿拉着拖鞋,轻轻地走到门口,打开防盗门的“猫眼”一看,没想到,果真是陈光亮。刘亚琴心里一喜,又流出了一串激动的泪水,心中的一口怨气也随之消了一半,却忘了打开门。
      陈光亮站在门口,焦急地跺着脚,见房子里没动静,以为刘亚琴睡着了,又按了一下门铃。
      铃声叮咚一响,刘亚琴倏忽惊醒,内心的激情顷刻被陈光亮带来的情火点燃,而且越烧越烈,最后被这阵烈火完全吞没了。但刘亚琴希望这一刻停留得越久越好,好让她与陈光亮隔着这道门彼此地悔恨、牵挂和爱恋。旋即,刘亚琴又迟疑地收回了刚刚伸出准备打开房门的那只右手。
      陈光亮是个有心人,在上楼之前,就站在楼底下仔细地瞧了瞧刘亚琴的房间,发现里面亮着灯。他相信,刘亚琴肯定呆在家里,没有出门。但他不停地按门铃,房间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他猜想,夜深人静了,刘亚琴一定熟睡了。他不想再继续去打扰刘亚琴,惊醒她的美梦,准备明天抽空再来。
      当陈光亮刚转身准备下楼时,门却吱吱地响了一声,闪开了一条缝隙,一道光线从门缝里射了出来。顺差那道光线,透过门缝,陈光亮看见刘亚琴十分憔悴,满脸泪痕,站在门口痴痴地望着他,全身的皮肉不由得在一刹那绷紧,他自责片刻后喜悦之情油然而生,便悄言细语地对刘亚琴说:“你在家,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陈光亮见刘亚琴仍然恼着脸,不吱声,便上前推开门,走了进去,并顺手反锁上了防盗门。刘亚琴这才幡然醒悟,想拦也来不及了,只得用力地推了推陈光亮,别扭地说:“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给我出去,我这儿不欢迎像你这样薄情寡义的人。”
      陈光亮却没有言它,顺势张开手,搂住刘亚琴,任她如何在自己的胸前推搡着,陈光亮就是不松手。他怕一松开手,刘亚琴就跑了。
      既然他找上门来了,自己还犯得着跟他呕气吗?但刘亚琴心里这样想,嘴里却不那么说,竟是仰起头,生气地啐了一口:“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给我松开手,你再不松手,我就喊‘流氓’……”
      “你喊呀!”陈光亮不容刘亚琴多说,急忙用嘴堵住了她的话,让刘亚琴连气都喘不出一口。刘亚琴抡起拳头,使劲地捶了捶他的肩膀,陈光亮才勉强松了一下。刘亚琴伏在陈光亮的怀里羞涩地囔叫:“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以后给我斯文一点,别乱动手动脚。要是有一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陈光亮一惊,松开了手,忽而又怕刘亚琴背过身去,不理睬他,赶紧把手搭在她的双肩上,对着她得意地笑了笑:“你瞧我,怎么这不长记性,我向你发誓,我下次再也不敢毛手毛脚了。”
      就这一句话,让刘亚琴一扫阴霾,不禁红着脸,噘起嘴:“既然来了,就当这儿也是你的家。时间都不早了,你赶快到浴室去吧,电热水器插着,有热水,洗洗吧,我在床上等你。”
      陈光亮赶紧应了一声,哼着小夜曲进了浴室,将热水器调到最高档,尽情惬意地直冲到全身发热、发烧、发躁,擦干后赤着身就跑进了卧室。刘亚琴捂着被子,靠在床上,娇滴滴地目视着陈光亮朝自己直扑过来,着急地伸出一只手拦截他:“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记住了吗?这不,没几分钟,又忘记了。我再次警告你,你今后得注意一点,手脚给我放轻一点,”另一只手却迫不及待地揭开被子,让陈光亮钻了进了被窝。
      陈光亮同刘亚琴耳鬓厮磨了许久,便伸手摸了摸她微微凸起的肚皮,又拿脸亲了亲,听了听。刘亚琴问他:“你听到孩子喊爸爸了没有?”陈光亮嘻嘻哈哈,又赶紧把耳朵贴在她的肚皮上,“听见了,听见了,他真的在喊我爸爸!”然后,倏地爬起来,把刘亚琴脱得一丝不挂。刘亚琴喘着气,嘀咕:“前几天,我把自己奉送给你,你却置之不理;今天,我挺着肚子,你却馋了,看你咋办?”
      陈光亮好像没听见刘亚琴说的话,和她对坐着,一双手在她的身上忽轻忽重地拿捏着。刘亚琴又是痛又是痒,眨眼之间像换了一个人,高兴得手舞足蹈,忍不住咯咯大笑,翻身便把陈光亮推倒在床上,趴开双腿,骑在他的身上,调侃他:“今天晚上,我就这样驾驭你这匹马,在辽阔的草原上奔跑了……”,边说还边挥手,像扬鞭抽打飞驰的骏马,让马儿快跑……

      早晨醒来后,刘亚琴轻掩着嘴,容光焕发,人俏皮艳丽了许多,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性感光彩。陈光亮愈觉魂不守舍,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忽然又有了一种最原始的冲动,发觉自己就是这世上最灵的一颗仙丹,刘亚琴一经吞服后,不但心中郁火全消,心清气爽,而且从她的体内催生出一种高雅的气息,映照出男欢女爱的真谛,让陈光亮在心中暗暗地发誓,他一定要娶这个女人做老婆。
      刘亚琴在一旁看着陈光亮贪婪而又痴呆的神情,一句话涌到了嘴边:“我就在这儿暂住几天,等到结婚那天再搬回去。”
      刘亚琴的话一出口,陈光亮立即就明了她的心思。她的一言一行似乎已经向陈光亮表明了态度,低头承认,她昨天是做得有些过分,她今后决不会做这样的傻事。同时,她也希望陈光亮在这些事上不要过多地计较,给她十足的面子,给她一个更好的台阶下,让她回心转意,好好地跟他过日子。陈光亮也在心里嘀咕,但愿她从此以后不再耍小姐脾气了。再说,不是万不得已,谁愿意与自己的老婆过不去呢?更何况,陈光亮是一个总觉得自己有愧于刘亚琴的人,更不愿意两人之间再发生像这样不愉快的一些事情了。所以,不停地对刘亚琴连连点头:“这样也好。这是你的家,也算是我的家。这几天,我就寄宿在你这儿。我那边,再叫人修整一番,再添置一些家俱。这拿回来的一些东西,就当做陪嫁的物品,结婚那天,我请人搬回去不就得了。”
      刘亚琴哼了一声,猛然抬头发现陈光亮的脸颊虽然有些黑,但似乎写满了“爱”字,便紧紧地抱住了他,生怕他被别人抢走了似的,亲吻着他。陈光亮也亲了她一口,霍地起床。
      陈光亮知道,他不能再在这里呆久了,李海还在江南敏飞集团等着他。他们昨天约好了,今天早晨一起去找王雯敏,向她汇报工程的进展情况,最后的落脚点无非还是劝说她,请求她赶快拨款二百万元,以便及时预付工程款,否则,天天要请来的那帮施工单位垫资,他们一个个都气闷了,如若不给点钱刺激他们一下,说不定他们趁着天黑跑了,那工程谁来做呢?如果钱到位了,他们也安心了,一门心思加班加点,趁着好天气,再干四五天,保证能够完成主体工程,那时大家见面都满脸笑容,何乐而不为呢?。
      陈光亮本来不想把工地上的一些事情告诉刘亚琴的,但又怕刘亚琴无缘无故又产生一些胡乱的想法,穿衣服时还是忍不住向她罗嗦了两句。
       起初,刘亚琴无声无息,极不情愿去打破陈光亮美好的愿望,可她忽然意识到,虽说这是陈光亮的事,但她与陈光亮结合了,连成了一体,不分彼此,这不,那就是她家的事了,既是家里的事,那她肯定也有义不容辞的责任。于是,刘亚琴含着笑,讲话直截了当,一点都不留余地:“我敢同你打个赌,现在王雯敏手上也缺钱,你找她,她也无可奈何。所以,你应该从长计议,趁早做好准备,以备不测。”
      “这不可能吧,”陈光亮一怔,极力否定刘亚琴的猜测,“你的判断绝对是错误的。如果她没钱,那她为何还再三催促我,要我交付厂房呢?”
      刘亚琴想了想,认为自己没有必要再瞒着陈光亮,但一时也找不到恰当的理由跟陈光亮解释清楚,只好劝告他:“你可能不知道,莫说二百万,她今天只怕挤出二十万也难。记得前不久我给你说过,你难道忘记了吗?金融危机来临了,她的投资的产业行行都受到了冲击,她苦苦支撑着,一直熬到现在,已黔驴技穷了。目前,银行为了规避风险不放贷了,股东也不追加投资,她的资金链断了,她难道缺的不也是钱吗?她拿不出多少钱,也不会再拿出多少钱来支援你了。”
      刘亚琴又望了望陈光亮,叹息地说:“虽然我对王雯敏一肚子的意见,但她毕竟对你有恩啊。当时,多少人想承包这个工程,通过各种关系打招呼的也不少,但她坚决把这个工程承包给你,说明她非常看重你。如果你现在不能与他分享艰难,还趁机向她施压,那你们最终伤害的是自己。不过,你同李海去向她反映情况,也是应该的,向她提出要求,也是应该的,可千万得注意把握分寸,不要相互之间伤了和气。”
      陈光亮哼了一声,心里也咯噔了一声,没再多言,洗了口脸,便大步流星向江南敏飞集团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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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了,能如初吗?精彩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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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o_e183:}感佩元老文采~欣赏好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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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广东省深圳市 2013-3-7 10:56:46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静待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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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空,看两集!{:soso_e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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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3-3-7 15:30:3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辛动 于 2013-3-7 15:33 编辑

5

      一事不顺,万事皆不顺。这种连锁反应让王雯敏寝食不安,坐立不宁。加之近来江南敏飞集团出现的问题一个比一个严重,让她措手不及,束手无策,心中的苦闷随之越积越多,尽管身边每天都有人不断进出,却没有一个倾诉的对象。她提心吊胆,害怕有人窥测出她心中的纠结,利用这一点有的放矢,攻击她。就像今天一大清早,侯天德跟她通了电话,她也跟他把问题说清了,但侯天德还是跑到她的办公室里来找她。王雯敏嘴上虽不说,心里却烦他。
      侯天德是江南敏飞集团下辖的江南盟发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总经理。众人皆知,这家房地产开发公司是王雯敏的金库,稍有风吹草动,王雯敏都不敢马虎。近两天,候天德连续跑来几趟,向她叫苦,口口声声如果后续资金跟不上的话,他就会将正在开发中的几个楼盘停工。
      王雯敏哪能不权衡利弊呢,假若那几楼盘一停,就预示着那几个楼盘即将成为烂尾楼。尤其是其中的一幢楼,地处江南市黄金地段,王雯敏早就规划设计好了,将建九十九层楼,建成后,那将是全市的第一高楼。目前,刚好建到第三十层。这时贸然宣布这种城市标志性的建筑停工,其影响力和杀伤力之大,恐怕也是王雯敏一时还难以评估的。这不光是王雯敏难以接受,就是江南市的每一个人也不会答应。王雯敏不知多少次暗下决心,就是任何工程停下来,她都不会停下那幢高楼的建设。就在刚才,候天德还不理解王雯敏的心思,死命地向王雯敏劝谏,要她果断地下决定,停止建那幢高楼。
      连房地产开发公司都成了空壳子,下属的其他公司的日子还好过吗?王雯敏还没有正面答复侯天德,陈光亮和李海就进了办公室。
       几天不见,王雯敏眼睛浮肿,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前消瘦了许多,好像处在一种昏昏沉沉的状态之中。王雯敏倚在靠椅上,听陈光亮通报工程进展情况以及李海补充的意见,直至听到陈光亮说出要钱的想法,仍然显得心平气和,并不感到有多少惊讶和意外。
       大 概是王雯敏预先就判定到了这一天迟早会来临,而且她会耐心地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她既不躲避,也不拒绝任何人,她得面对现实。她心里十分清楚,目前江南敏飞集团还没有到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的地步。反而王雯敏喜爱艰难困苦,也只有面对艰难困苦,才能追寻到一种勇敢地活下去的希望。
      这多年来,王雯敏也是在这一个接一个的艰难困苦之中走过来的。在这个过程中,不管出现任何意外,她都愿意去赌一把。她并不怕所下赌注的大小。兴许赌注下得越大、越刺激,越好。因为所获得的,最终只有两种结果,或输,或赢。这两结果王雯敏都能够接受。所以,王雯敏不再像上次那样因感情而用事。她毫不在乎地说:“陈光亮,你扪心自问,我也算对得起你。你不要做点事就时不时跑来找我要钱。告诉你,钱,我多少还有点,但给谁钱,怎么给法,还得讲究原则,讲究一个规矩。其他的,你也甭用多说了,回去快点做事吧。做了事,谁都会知道的,钱也会知道的。”
      王雯敏掉头又对李海说:“李总,工程进展得快,估计要不了几天就可以完工了,你得加紧做好一切结尾的工作。嗯,还是你拿一个盘子,我们商定时间开一次会,再议一次。当然,这也包括陈光亮刚才提及的费用问题。”
      李海比陈光亮更深知王雯敏的个性和处事原则,再这般僵持下去也无补于事,于是他朝陈光亮使了一个眼色。陈光亮心领神会,只不过此时他想起了刘亚琴对他的忠告:王雯敏这个人,就是喜欢别人顺着她,你顺从了她的意愿,什么事都好办!陈光亮无奈,自找台阶下,低头说:“董事长,我向您汇报情况,向您要钱,说穿了,还是我有难处,得找一个人说出来,但事情归事情做,请您相信,我会站好最好一班岗,决不辜负您的期望的。”
      王雯敏完全没有想到,陈光亮临走之前发出这般感慨之言,顿生恻隐之心,暗藏于心。但王雯敏确实身处困境,泥菩萨过海自身难保,哪有救助之力呢?她不敢将这些实话对任何人说出,否则人人都会丢失信心,那真无回天之力了。现在,王雯敏自己得带头熬着,挺着,她相信过了这个难关一切将会好起来的。包括她产生了一种幻想,把希望寄托在陈光亮的身上,由他和李海招揽来的一些人垫些资,出些力,赶快能使项目投产,产生效益。哪怕最后得利了,人人都向她要红包,她都愿意加倍地付与。
      不过,最令王雯敏莫名其妙和困惑的是,整个江南敏飞集团运转得好好的,怎么突然七处冒火八处冒烟,处处是窟窿。难道这也与金融危机有关吗?
      王雯敏想起了刘亚琴。刘亚琴口口声声豪言,她至少值两百万元。现在算起来,刘亚琴的确值这个价。有她在,江南敏飞集团上上下下被她调理得多顺,自己也不会瞎操这多心了。但这几月,接连发生的这一切,都与陈光亮有关,与自己有关。哎,今年的冬天就是冷,好多年都没有下这么大的雪了,莫非冬天越冷,人与人之间变得越冷漠无情。但愿这冬天很快就过去,等到春暖花开,面朝大海,一切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在陈光亮一只脚刚跨出门时,王雯敏情不自禁地喊了他一声。
      陈光亮站在门口,惊诧地扭过头,等候王雯敏的下一句话。过了片刻,不见她吱声,陈光亮转过头想走,王雯敏只得直截了当地对他说:“我找你,没有其他的事,只是想请你帮一个忙。这个忙对我,对江南敏飞集团来说,很重要。你愿意答应我吗?如果你不答应,我也不会勉强你的。但我相信你,你会帮我的。”
      “找我帮忙?”陈光亮越想越糊涂,不禁紧锁眉头,回过身,不解地问王雯敏,“我能帮你做什么事呢?”
      “我想,只有你能帮我这个忙。现在,关键就取决于你愿意不愿意帮我,是真心帮我,还是假意帮我。”王雯敏认真地说,并朝陈光亮努力地含笑着,好像真的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王雯敏改变了陈光亮的生活和命运,陈光亮一直对她怀着一份深深的感激之情,如今见她有事找自己帮忙,惊讶之余,脑袋飞速地转了一圈,到底没想出王雯敏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的。可是,王雯敏言语之中对他充满了信心,让陈光亮一时木讷,猜测不出王雯敏真实的意图,只得随便回应了一声:“好吧!我答应您。”但他怕话没说清楚,又解释:“我不知您要我帮您做什么,如果最后得到的结果事与愿违,请您不要怪罪于我。”
      “我怎么也想不到,刘亚琴为什么对你言听计从?”王雯敏好像随即忘了一些不快的事情,精神一振,高兴地说,“现在只有你有这个能耐,那就请你帮个忙,把她给我请回来,让我们之间和好如初,共同打理江南敏飞集团。”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陈光亮有些不知所措,沉思了片刻,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解决好这件事,关键还是取决于您。您难道一点都不觉得,您把她当做您的情敌,想方设法去对付她,去打击她,去折磨她?她是无辜的。她至今还不知从哪儿惹来的祸,您叫我又如何是好?哎,算了。还是我找一次机会,敲敲边鼓,把你们凑拢,让你单独同她谈一谈,消除之间的误会,对双方都好。”
      “还是你利害!”王雯敏白了陈光亮一眼,“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
      陈光亮出门时,才发现候天德坐在里面,瞪着圆圆的眼睛,吃惊地望着自己。这是陈光亮第一次同候天德碰面。陈光亮不认识他,只觉得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人,就朝他礼节性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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