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健很快地便出现在了省城的一家大医院。 从王所长那儿得知了最初的隐情后,职业的特殊性让他一下子联想到这些所谓的莫名死亡案之间可能有着一种暂时还无法得知的纽带关系。那些死亡绝对不是偶然发生的,而几乎所有死亡者都与一个自己也曾经有过接触的女人“叶子媚”有关——这就不仅仅只是一种巧合了! 最初的三个人的现状让他一下子心又要提到嗓子眼儿了:这三个人不会也同时而殁吧? 事不宜迟!他匆匆告别了王所长,连市局都没回就匆匆踏上了去往省城的长途客车。 因为有了老刘头的事前打探,张子健很快就找到了那三名关键人物所在的病区。三个人住在同一个病房——靠近走廊近头的一个“三人间”:透过探视玻璃能看到三人均不同程度地蜷缩在白被单下面,从被单的凹凸状况上来看,三个人显然均已骨瘦如柴。 只是偶尔才会有一声细若蚊蝇的呻吟。 张子健并没有直接走入病房,他掉头回到护士站,向正在埋头工作的一名护士耳语着什么,随后,护士起身,将他让进了医生办公室。 张子健走过挂在护士站外墙上的病员卡时,还是忍不住打量了一下:三个人几乎是同一天入院,而且诊断均为膀胱癌。 医生办公室,接待他的是一名年约三十岁左右的主冶医生,姓顾,男性,面容峻朗。 张子健掏出警官证并说明了来意,顾医生很爽快地便随手拿起了手边头上那三个人的病历,似乎那三份病历就一直放在了那儿,象是随时都可以出示给人查阅似的:“喽,要不你先看看吧!” 张子健也有些奇怪,接过病历却并没有急着翻阅,而是盯着那名年轻主治医生的眼睛问道:“莫非今天有人也来查阅过?” “还真给你说着了,要不怎么是警察呢!”年轻主治医生真的有些佩服了,“刚刚有名年青人过来,也是询问那三个人的情况,但他与这三个人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说他是一名实习医生,想多看看一些病案。或许是出于对于同行的尊重吧,我也就把这三份病案让他看了一下。” 张子健不经意“噫”了一声,却并未深想。他打开其中的一份病历,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很多术语也只能囫囵吞枣一掠而过,只是在看到中途时,他被其中一句看似莫名其妙的话吸引住了——患者自述三个月前单位体检一切正常! 他又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年轻的主治医生:“刚刚体检一切正常的人有这么快就患上癌,而且还是晚期?” “当初我也不大相信,还打电话要来了当初病人体检的报告,证明不是当初出的体检报告有问题。最为奇怪的事,与一般晚期癌症病人相比,该病人的其他器官功能正常,却并未出现衰竭症状——直到今天也没有看出有部分器官功能衰竭情况。真的是很奇怪的。” “那……那我刚才在病房看到他们三人好象都已经病入膏肓,将不久于人世了,难道他们的器官还是好好的?”张子健有些不相信。 “是啊。除了膀胱之外。这三个人虽来自一个区,但却是在不同的单位。工作性质也大相径庭,三个人同时得了一种病,且一下子又都是晚期,这就更让人不能理解了。”年轻主治医生不停地念叨着,好象也想从张子健这儿找到答案。 “那从你作为一个医生的角度上看,有没有过癌症发展得如此之快的先例呢?或者说,有没有可能这是一种新发现的病种呢?”张子健也是大为不解。 “应该说没有。几乎所有的癌症都有早中晚期,而且每期都应有一定的明显症状。膀胱癌并不难判断,但这三个人即使发现时已经是晚期,那么至少应该有其他器官在衰竭的情况。而我们直到今天为止,尚未发现有其他器官出现功能异常。这也是我们对这三个人的病例一直都在时时观察的原因。” 张子健站起身,咨询道:“那我现在能不能去看一看这三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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