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不是听说那两名年轻民警死于非命了?”张子健终于还是忍不住提出了疑问,毕竟那两名年轻人也算得上是蹊跷死亡了。 不知是有意回避,还是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询问,王所长并未直接作答,而是反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两名年轻人最后还是遭致厄运呢?” 张子健正思考着该不该把他第一次来派出所的情况说出来,王所长突然似恍然大悟:“对了,一定是老刘头告诉过你。这家伙保守不了什么秘密。不过,这件事在所里也算不得什么秘密,我也没有责怪老刘头的意思,只是当时事过后并没有再发生其他变故,所以大家都没有了先前的如临大敌感觉了。” “那他们的死究竟是正常不正常呢?” “正常,也不正常!” “他们确实是死于一场车祸?” “这就是正常之处!司机和他们素不相识,也没有受雇于某人的迹象,现场找不到一丝谋杀证据,司机醉驾,就这。” “那你说的不正常呢?” “两个年轻人平时并没有酗酒的不良嗜好,上班以来也从未听说他们去过KTV之类的场所,却不知道当天怎么就一同出现在那儿,生生好象是被某人约到一起去的?” 从不去并不能就代表他们不会去,年轻人嘛,那些场所似乎就是专为他们这些人设计的,只需要生活中有一点点诱惑便会趋之若鹜。张子健显然有些不以为然,“你说他们有可能是被邀约?” “我至今还想象不出来他们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那儿,并且还喝了那么多酒?” “当时没有其他人吗?” 王所长摇摇头:“奇怪就在这儿!听KTV工作人员说,那晚唱歌就他们俩,而且还点名要了一个小包,而且他们是在晚上快10点后才去的,那段时间那个包房当天就几乎没人用过,似乎是特意留给他们的。” “所以你才怀疑这里面有问题?” “怀疑有什么用呢?没有其他证据证明另外还有人到场,他们当晚为什么同时出现在KTV目前也是一个谜,现在看起来这个谜也将石沉大海了。” “听说老刘头这次出差是你同意了的,莫非也与此事有关?” 王所长这次却很是爽快地点了点头,并不讳言:“自从老刘头口里得知你曾经来调查过,我心里隐隐觉得象有什么事还要发生,恰好老刘头要休假回老家一趟,而他的老家恰好也在那列列车所必经之地。为了证实一下我的判断是否准确,我便私下同意让老刘头坐上那列软卧,对外说是为了照顾在单位工作了大半辈子的老同志给予的车票报销,老刘头当时还十分感激,谁想到还真的就出了事……” “你也认为老刘头之死不正常。” “当然。老刘头身体一直好好的,平时几乎连感冒都很少有过,怎么可能几天内突然发现有心脏病,而且急性发作,恰巧就那么摔了一跤?” 张子健已在考虑是否应将当初老刘头手中的纸条情况和盘托出了。但显然,王所长并没有想让他插话的意思,仍然让自己沉浸在对那个案子的回忆中,还在孜孜不倦在继续着自己的疑点解析:“最奇怪的是,老刘头摔倒的地方,地面和周围并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导致他偶然失足,而他本来那个时间就不该出现在那个地方,就好象有根绳子牵扯着他到那个地方去摔倒一样。” “你去看过现场?”张子健也不禁疑惑起来,“老刘头不是在家里死的?” “如果是家里死的就好说了。但他是在单位里死的,而且是死在工作时间内。而他并没有什么直系亲属,死亡后事就只有所里来给安排了。” 原来是这样!张子健还一直以为所里给一个临时工举行如此隆重的告别仪式是因为所里有愧于他,看来事实却并非如此! 王所长突然从桌子下面拿出一根红绳:“你见过这种绳子吗?” 张子健接过一看,果然和在列车上见过的红绳是一种质地。他点点头:“你是说,老刘头的死和这根红绳也有关?” 王所长不置可否:“在他的死亡现场脚上就留着这样一根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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