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滩纪事（长篇小说）

作家郭仁发

第四十三章  王芳和刘娟
王芳、刘娟和方安安沿着淮海中路往前走。
“你知道我跟刘娟在外白渡桥上遇到的那个人是谁吗？”王芳笑着问方安安。
“我怎么知道啊！”方安安皱着眉头说道，“那天，我又没有在场！”
“他就是陈文海！”
“谁告诉你的？”
“杨晓兰呀！”王芳笑着说道，“那天，我和刘娟离开外白渡桥后，杨晓兰来到了陈文海的身边，她笑着对陈文海说：‘我是你的崇拜者！你很了不起呀！’陈文海笑着说道：‘我只不过是出了一本书，这算不了什么！’杨晓兰说：‘听说你跟女生们的关系不错。’陈文海说：‘我就是喜欢跟女生们待在一起。只要跟她们待在一起，我就忘掉了烦恼和忧愁！’”
“书教得不怎么样，却喜欢跟女生们在一起唧唧歪歪的！”方安安撇了撇嘴，“我最看不起这样的男老师！”接着又皱着眉头说道，“很多人都看不惯他这一点！”
“这都是谁告诉你的呀？”王芳狠狠地瞪了一眼方安安。
“你别瞪我！他们都是我的亲朋好友！他们绝不会瞎说的！”
“以讹传讹的情况是会经常发生的！”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一个人那么说我可以不相信，两个人那么说我也可以不相信，可是如果有很多人都那么说，那就一定是陈文海有问题了！”
“原来你是这么看待问题的！”听方安安这么说，王芳非常生气，“陈文海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应该以事实为依据，而不应该以人数多少作为判断是非曲直的标准！陈文海是一个有争议的人物，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对他的评价是毁誉参半。”王方充满激情地说道，“其实，陈文海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他善良正直，积极向上，爱憎分明，有正义感！这样的优秀知识分子正是我们这个社会所需要的！”
“这就是你对他的评价？”方安安不满地问道。
“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这么评价他，很多人都是这么评价他的！”王芳认真地回答道。
“他书教得不怎么样，却有很多学生仰慕他！”方安安皱着眉头说道，“一定是他给学生灌了什么迷魂汤！”
“陈文海是妖魔鬼怪吗？只有妖魔鬼怪才会给别人灌迷魂汤！”刘娟大声说道，“他尽心尽职，问心无愧！”
“他是一个男老师，却喜欢跟女生们搅和在一起！”
“你怎么能这么说陈文海？你这么说也太难听了吧？”
“按照你的逻辑，是不是男老师就不能跟女生们在一起啊？”
“我没有这么说啊！我的意思是说，男老师不能有事没事都往女生堆里钻，无休无止地跟女生们在一起瞎聊天！一个整天扎在女生堆里的男老师不能算是一个好老师！”
“你这么说，简直就等于是在诽谤陈文海！”王芳怒目而视，“陈文海喜欢跟女生们在一起聊聊天，你就这么看不顺眼！”
“你是不是特别讨厌陈文海呀？”刘娟两眼盯着方安安。
“我就是讨厌他，怎么啦？”方安安提高了嗓门，“不光是我一个人讨厌他，很多人都很讨厌他！”方安安瞪着眼问刘娟，“很多人都很讨厌他，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刘娟冷笑了两声，“我只知道你讨厌他！”
罗晓玲正坐在家里看书，忽然，门铃声响了起来，她连忙来到门口。
“原来是你呀！”罗晓玲笑着说道，“你来我家之前也不事先告诉我一声！你是什么时候来上海的呀？”
“今天刚到。”吴淑琴也笑着说道，“我在宾馆的时候给你打过电话，可是没人接，于是我就直接过来了。”
“你妈现在还好吗？”
“还好。”吴淑琴笑着说道，“刚才，我在外白渡桥上遇到了一个人，你猜她是谁？”
“这我怎么猜得出来啊？”罗晓玲也笑着说道，“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就赶快告诉我吧！”
“好吧！我告诉你：她就是王春兰！”
“王春兰不就是陈华林的前女友吗？”
“这你也知道啊？”
“这有什么可惊讶的呀？”
“陈华林为有这么一个前女友而感到自豪！”
“王春兰是名门闺秀、富家小姐，人又长得漂亮，换了别人也会感到自豪！”罗晓玲笑着说道，“你们俩竟然会在外白渡桥上相遇！”接着又笑着问道，“你们俩都聊了些什么？”
“她在我面前讲了一段发生在30年代上海滩上的浪漫爱情！”
“是她跟陈华林的那段爱情吧？”
“这你也知道啊？”
“是我爷爷告诉我的！”罗晓玲哈哈大笑道，“那个时候的王春兰是上海滩上的名媛，她是资本家的女儿！他们俩在大上海上演的那段罗曼蒂克爱情很多老一辈的上海人都知道！”说到这里，罗晓玲转换了话题，“陈文海离开上海有40多年了，他现在想把家搬到上海来。”
“陈叔叔应该回来！”吴淑琴用开玩笑的口吻笑着说道，“陈叔叔应该把他的父亲和王阿姨没有演完的那段罗曼蒂克爱情接着演下去！”
“可是，陈叔叔现在已经不再年轻了呀！”
“这有什么关系呀？”吴淑琴笑着说道，“陈叔叔可以返老还童地跟一个上海姑娘上演一出罗曼蒂克的爱情！”
“跟哪个上海姑娘？难道是我吗？不可能吧？”
“为什么不可能？”
“好了，就此打住！”罗晓玲连忙摆了摆手，“我们俩就不要再乱开此类玩笑了，现在不是开这些玩笑的时候！说句心里话，我现在很为陈文海的处境担忧！”
“你说得对！”吴淑琴皱着眉头说道，“有的人念念不忘当年发生的那件事！”
“你是指30多年前发生在你们十堰的那场风波吧？”罗晓玲用充满同情的眼神看着吴素萍，“作为张雪梅的女儿，你也深受其害呀！30多年来，你们母女俩都过得很不容易呀！”
“谁说不是呢！”吴淑琴眼泪汪汪地说道，“我妈经常在我面前唠叨：‘这个陈文海就是一个怪人！他为什么老不结婚啊？有的人还以为他在等我呢！甚至还有人说：他是心疼那几个钱！天地良心，我张雪梅什么时候花过他陈文海一分钱！这些人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我妈对我说：‘我特别恨陈文海，要不是他胡闹，我怎么可能一直被人冤枉到现在？几十年来，一有风吹草动，有的人就拿我开刀，没完没了地伤害我！我妈气愤地对我说道：‘他们以为我张雪梅好欺负，老把我当软柿子捏！这么多年来，我受够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吴淑琴用沉重的语气说道，“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是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说，他们没完没了地翻腾那些陈谷子烂芝麻有意思吗？”
2017年4月22日初稿，2018年7月27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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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上海姑娘杨晓兰
陈文海乘地铁2号线来到了人民广场站，随着人流上下电梯，在拥挤不堪的人群中感受着大上海交通的拥挤！
在拥挤的人群中，周清河看到了杨晓兰。
“怎么哪都有你啊？”周清河狠狠地瞪了一眼杨晓兰。
“你瞪我干什么？”杨晓兰大声嚷道，“我到这里来关你屁事啊？”
“你是来这里找陈文海吧？”周清河嘻皮笑脸地问道。
“无可奉告！”杨晓兰嘻嘻哈哈地说道。
“小丫头片子，你不要太得意！”周清河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杨晓兰，“就算你今天能见到陈文海，又能怎么样啊？”
“不想怎么样！”杨晓兰严肃认真地说道，“我是奉命行事！罗晓玲今天有事走不开，命令我到这里来盯着你！罗晓玲要我转告你：你不要对陈文海动歪脑筋！”
正说到这里，杨晓兰见陈文海正站在她前面不远处的人群里。
“哈哈，我今天又见到你了！”杨晓兰大声嚷道。
“你又见到谁了？”周清河笑着问道。
“我不告诉你！”杨晓玲笑着说道。
他们俩随着人流向前涌去，在不经意间，周清河忽然看到了走在前面的陈文海。他撇下杨晓兰，快步来到陈文海面前，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陈文海，然后在心里恶狠狠地诅咒道：“你终于来了！你小子给我听着：你这次来我们上海滩，我们专门为你准备好了丰厚的礼物！这些礼物够你受用！当你受用完这些礼物后，我们就送你上西天！”
“你是陈文海吧？”周清河笑着问道。
“是啊！”陈文海也笑着问道，“我怎么会知道我叫陈文海啊？”
“是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
“你的这个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他叫王志勇，他有一个哥哥在上海。”周清河转换话题道，“你刚才干嘛要朝我笑啊？”
“因为我现在心情特别好！我现在见了谁都想笑！”陈文海眉开眼笑地说道，“现在，我终于来到了上海！”
“上海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上海是我的故乡啊！”
“原来你是上海人啊！可是，余艳梅说你根本不是上海人！”
“那她是胡说八道！”
“你认识方安安吗？”
“不认识。方安安是谁啊？”
“你竟然连方安安都不认识！她可是你朋友的女儿啊！”周清河笑着说道，“方安安的父母是你儿时的朋友。那个时候，你们全家还在上海。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离开上海太久了，小时候的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楚了！”陈文海也笑着说道，“什么时候有机会，我还真想去见见我这个朋友的女儿。我已经记住她的名字了，她叫方安安。”
杨晓兰来到了他们俩的身边。
“刚才，我们俩已经在外白渡桥上见过一面了！”杨晓兰笑着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知道。”陈文海也笑着说道。
“那我就告诉你：我叫杨晓兰。”杨晓兰笑眯眯地说道，“你还记得吗？王志勇曾经为你介绍过一个上海姑娘！”
“当然记得啦！”陈文海也笑眯眯地说道，“难道这个上海姑娘就是你吗？”
“就是我呀！”杨晓兰哈哈大笑道，“你是不是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周清河来到了外滩，跟唐海涛不期而遇。
“刚才，我在人民广场地铁站遇到了一个人。”周清河嘻嘻哈哈地说道，“这个人莫名其妙地朝我笑！”
“那他一定是一个神经病！”唐海涛也嘻嘻哈哈地说道，“这个人恐怕就是陈文海吧？在来上海的火车上，我痛痛快快地把他损了一顿！”
“他朝你发火了吗？”
“没有！这个龟儿子简直就是一个熊包！”
“我想：他之所以没有朝你发火，是由于他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
“你还挺了解他的！”
“几十年来，他吃了很多亏。他经常对别人说：‘几十年来人生道路上的风风雨雨使我变得聪明了，我再也不会像年轻的时候那么傻了！’所以，你的激将法是注定不会成功的！”
“硬的不行，我们就来软的！”
“如果他软硬都不吃呢？”
“那就不好办了！难道我们对他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办法还是会有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等待时机成熟我们再下手！”
“你不愧是一个老上海呀！”唐海涛笑着说道，“你在上海滩混了那么多年，没有白混呀！”
“阿拉上海人是很厉害的！”周清河也笑着说道，“陈文海也是上海人！”
“他在湖北十堰待了那么多年，已经不像是一个上海人了！十堰市新华书店的营业员金燕就曾经在陈文海面前这么说：‘你不像是一个上海人呀！’陈文海听了之后满脸不高兴！他最反感别人说他不像上海人！”
“这个小瘪三想回上海都想疯了！”
正说到这里，余艳梅来到了他们俩的身边。
“他还回得来吗？”余艳梅恶狠狠地说道，“他既然已经被别人赶出了上海滩，就休想再回来！”接着又嘻嘻哈哈地说道，“他还有脸回来？他都混成那个样了！”
“他就是回得来，也没有他的好果子吃！”唐海涛也恶狠狠地说道。
“如果他明白了这一点，还会坚持要回来吗？”
“他是铁了心要回来的！这恐怕没有人能拦得住！”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他回来之前让他吃点苦头，付出点代价！”
“要想达到这个目的，就需要方安安和林莉莉配合我们！”
“她们俩会配合我们吗？”唐海涛皱着眉头问道。
“只要多给她们俩一点钱，她们俩会配合的！”周清河笑着说道，“这两个见钱眼开的家伙，为了钱会不顾一切！哪怕让她们俩以**的身份去见陈文海，她们俩也会欣然同意！”
“就怕罗晓玲不好惹！”余艳梅皱着眉头说道，“罗晓玲是陈文海的铁杆粉丝，她一定会竭尽全力地进行阻拦，使我们的所有计划都泡汤！”余艳梅气呼呼地说道，“那个杨晓兰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现在正痴迷着陈文海！如果让她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她一定会痛骂我们，让我们下不来台！”
“这两个小娘们怎么这么讨厌呀？”唐海涛也气呼呼地说道，“陈文海到底给她们俩灌了什么迷魂汤？”
2017年2月16日初稿，2018年7月27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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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吴淑琴
王芳、刘娟和方安安沿着淮海中路往前走。
“你知道我跟刘娟在外白渡桥上遇到的那个人是谁吗？”王芳笑着问方安安。
“我怎么知道啊！”方安安皱着眉头说道，“那天，我又没有在场！”
“他就是陈文海！”
“谁告诉你的？”
“杨晓兰呀！”王芳笑着说道，“那天，我和刘娟离开外白渡桥后，杨晓兰来到了陈文海的身边，她笑着对陈文海说：‘我是你的崇拜者！你很了不起呀！’陈文海笑着说道：‘我只不过是出了一本书，这算不了什么！’杨晓兰说：‘听说你跟女生们的关系不错。’陈文海说：‘我就是喜欢跟女生们待在一起。只要跟她们待在一起，我就忘掉了烦恼和忧愁！’”
“书教得不怎么样，却喜欢跟女生们在一起唧唧歪歪的！”方安安撇了撇嘴，“我最看不起这样的男老师！很多人都看不惯他这一点，经常在一起议论他！”
“是你亲耳听见的吗？”王芳狠狠地瞪了一眼方安安。
“你别瞪我！他们都是我的亲朋好友！他们绝不会瞎说的！”
“以讹传讹的情况是会经常发生的！”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一个人那么说我可以不相信，两个人那么说我也可以不相信，可是如果有很多人都那么说，那就一定是陈文海有问题了！”
“原来你是这么看待问题的！”听方安安这么说，王芳非常生气，“陈文海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应该以事实为依据，而不应该以人数多少作为判断是非曲直的标准！陈文海是一个有争议的人物，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对他的评价是毁誉参半。”王方充满激情地说道，“其实，陈文海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他善良正直，积极向上，爱憎分明，有正义感！这样的优秀知识分子正是我们这个社会所需要的！”
“这就是你对他的评价吗？”方安安不满地问道。
“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这么评价他，很多人都是这么评价他的！”王芳认真地回答道。
“他书教得不怎么样，却有很多学生崇拜他！他到底给学生灌了什么迷魂汤？”
“陈文海是妖魔鬼怪吗？只有妖魔鬼怪才会给别人灌迷魂汤！”王芳大声说道，“他尽心尽职，问心无愧！”
“他一个男老师，却喜欢跟女生们搅和在一起，这不能说是一件好事吧？”方安安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叫搅和啊！你怎么能这么说陈文海？你这么说也太难听了吧？”王芳大声嚷道。
“按照你的逻辑，是不是男老师就不能跟女生们在一起啊？”刘娟也大声嚷道。
“我没有这么说啊！我的意思是说，男老师不能有事没事地就往女生堆里钻，无休无止地跟女生们在一起瞎聊天！一个整天扎在女生堆里的男老师不能算是一个好老师！”
“你这么说，简直就等于是在诽谤陈文海！”王芳怒目而视，“陈文海喜欢跟女生们在一起聊聊天，你就这么看不顺眼！”
“你是不是特别讨厌陈文海啊？”刘娟两眼盯着方安安。
“我就是讨厌他！怎么啦？”方安安提高了嗓门，“不光是我一个人讨厌他，很多人都很讨厌他！”方安安瞪着眼问王芳，“很多人都很讨厌他，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王芳冷笑了两声，“我只知道你讨厌他！”
罗晓玲和杨晓兰正在屋里看电视，忽然，门铃声响了起来，罗晓玲连忙来到门口。
“原来是你呀！”罗晓玲笑着说道，“你来我家之前也不事先告诉我一声！你是什么时候到上海的呀？”
“今天刚到。”吴淑琴也笑着说道，“我在宾馆的时候给你打过电话，可是没人接，于是我就直接过来了。”
“你妈现在还好吗？”
“还好。”吴淑琴笑着说道，“刚才，我在外白渡桥上遇到了王春兰！”
“王春兰不就是陈华林的前女友吗？”
“这你也知道啊？”
“这有什么可惊讶的呀？”
“陈华林为有这么一个前女友而感到自豪！”
“王春兰是名门闺秀、富家小姐，人又长得漂亮，换了别人也会感到自豪的！”罗晓玲笑着说道，“你们俩竟然会在外白渡桥上相遇！你们俩都聊了些什么？”
“她在我面前讲了一段发生在30年代上海滩上的浪漫爱情！”
“是她跟陈华林的那段爱情吧？”
“这你也知道啊？”
“是我爷爷告诉我的！”罗晓玲哈哈大笑道，“那个时候的王春兰是上海滩上的名媛，她是资本家的女儿！他们俩在大上海上演的那段罗曼蒂克爱情很多老一辈的上海人都知道！”说到这里，罗晓玲转换了话题，“陈文海离开上海有40多年了，他现在想把家搬到上海来。”
“陈华林和王春兰没有演完的那段罗曼蒂克爱情，陈文海应该接着在上海滩上演下去！”
“可是，陈叔叔现在已经不再年轻了呀！”
“陈文海可以返老还童，然后跟一个上海姑娘上演一出罗曼蒂克的爱情！”
“跟哪个上海姑娘？难道是我吗？不可能吧？”
“为什么不可能啊？”
“好了，就此打住！”罗晓玲连忙摆了摆手，“我们俩就不要再乱开此类玩笑了，现在不是开这些玩笑的时候！说句心里话，我现在很为陈文海的处境担忧！有的人念念不忘当年发生的那件事！”
“30多年前发生在我们十堰的那场风波，我至今记忆犹新！”吴淑琴皱着眉头说道。
“作为张雪梅的女儿，你也深受其害呀！”杨晓兰用充满同情的眼神看着吴淑琴，“30多年来，你们母女俩都过得很不容易呀！”
“谁说不是呢！”吴淑琴眼泪汪汪地说道，“我妈经常在我面前唠叨：‘这个陈文海就是一个怪人！他为什么老不结婚啊？有的人还以为他在等我呢！甚至还有人说：他是心疼那几个钱！天地良心，我张雪梅什么时候花过他陈文海一分钱！这些人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我妈对我说：‘我特别恨陈文海，要不是他胡闹，我怎么可能一直被人冤枉到现在？几十年来，一有风吹草动，有的人就拿我开刀，没完没了地伤害我！我妈气愤地对我说：‘他们以为我张雪梅好欺负，老把我当软柿子捏！这么多年来，我受够了！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吴淑琴用沉重的语气说道，“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是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说，他们没完没了地翻腾那些陈谷子烂芝麻有意思吗？”
“在这场风波中，翟琳、谢润清、胡战勇、冯宝玉等人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而幕后策划者则是冯小军和王志勇！”罗晓玲气愤地说道。
“包建国和赵玲也参与了他们的行动！”杨晓兰也气愤地说道，“他们俩竟然把我妈也给牵扯了进去，后来，我长大了，王志勇又胡乱地在我跟陈文海之间牵线搭桥，搞拉郎配！陈文海当然不会答应！于是，王志勇就恼羞成怒，变本加厉地迫害陈文海！”杨晓兰眼泪汪汪地说道，“几十年来，陈文海活得太艰难了！在坎坷不平的人生道路上，陈文海真是一步一个坎啊！在血雨腥风的日子里，陈文海忍辱负重、以泪洗面！”
2017年4月22日初稿，2018年8月16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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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南京路步行街
来到上海后的第二天，陈文海决定去找他的亲戚。
张秀英一共生了三个儿子，老大叫陈有林，老二叫陈火林，老三叫陈华林。那一年，张秀英不放心老三陈华林一个人去上海，便让他们三兄弟结伴一起去上海。于是，三兄弟一起离开崇明岛来到了上海滩。
到了上海以后，三兄弟都在上海滩找到了工作。老大陈有林娶了一个漂亮的苏州小姑娘，结婚以后，妻子杨春霞总共为他生了6个孩子。老二陈火林娶了一个无锡小姑娘，结婚以后，妻子林小妹没有生育。
陈有林有一个小女儿长得特别漂亮，这给陈文海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陈文海特别喜欢这个叫陈雅琴的小堂妹！几十年来，他始终没有忘记陈雅琴！
一想起陈雅琴，陈文海心里就翻江倒海般地难受起来！陈文海和陈雅琴分别已经有45年了！多么漫长的45年！多么难熬的45年！在这漫长的岁月里，陈文海每时每刻都在思念陈雅琴！他自言自语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啊？她现在生活得快乐吗？”
陈文海想去上海找他的亲戚已经有很多年了，“到了上海，就一定要去找我的亲戚！”在十堰的时候他就下了这样的决心！陈文海自言自语道：现在，我既然已经来到了上海，就应该立刻去找我的堂妹陈雅琴！
想到这里，陈文海便离开宾馆来到了恒丰路上。
站在恒丰路上，陈文海心想：我该怎么去找我的亲戚呢？如果乘公交车去塘沽路，我又不知道该乘几路车。见公路边有一个公交车车站，他便朝这个车站走去。来到这个车站，他仰起头来看了一下车牌，结果却使他大失所望：车牌上根本没有塘沽路这个站名！怎么办呢？他见车站边停着一辆摩托车，便走上前去向这辆摩托车的车主笑着问道：“去塘沽路该乘几路公交车！”这个车主叫刘涛，他笑着回答道：“塘沽路上不通公交车。不过，我可以用我的这辆摩托车把你带过去。”
于是，陈文海便坐上了他的摩托车。
摩托车沿着秣陵路向前驶去。
当摩托车往右拐上大统路的时候，陈文海看到了“番瓜弄”这个地名，便连忙叫刘涛把摩托车停了下来。陈文海笑着对刘涛说：“我们家原来就住在番瓜弄，我想进去看一下！”陈文海笑着问道，“你可以陪我一起进去吗？”刘涛笑着回答道，“当然可以啦！”
往里走了一段路后，陈文海看到了一所学校，学校的名字叫上海市番瓜弄小学。陈文海笑着对刘涛说：“30多年前，我妹妹在这所学校上过学！”
他们俩在番瓜弄走了一圈。陈文海笑着对刘涛说：“这里的变化好大呀！”
从番瓜弄出来后，摩托车继续向前驶去。
走完了大统路，摩托车来到了天目西路上。
在天目西路上行驶了一段路后，摩托车穿过共和新路来到了大统路上。
走完了大统路，摩托车来到了新疆路上，接下来的路程便是乌镇路、蒙古路和国庆路。
陈文海曾经在蒙古路小学上过学，可是，这所学校如今已经不存在了！
国庆路上有母亲的朋友，可是，朋友家的门牌号如今已经不存在了！
摩托车沿着曲阜路向前驶去，然后经过浙江北路来到了塘沽路上。
“哈哈，我终于来到了塘沽路上！”陈文海笑着对刘涛说，“谢谢你把我送到了塘沽路上！你已经完成了任务，接下来的任务就要由我自己来完成了！”
陈文海向交警询问伯父一家的住处，交警告诉陈文海：这里的住户都已经搬走了，这里的房子都已经拆了！
陈文海沿着塘沽路向前走去，见到这里的房子果然都已经拆了！
不过，在这条路上有很多小商店。陈文海向他们打听伯父的去向，他们都说不知道！
既然是这样，陈文海只好失望地离开塘沽路！
陈文海想：找亲戚的事暂且放一下，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想到这里，陈文海便乘地铁来到了人民广场地铁站。
走出地铁站，陈文海沿着南京路步行街往前走。
南京路步行街被誉为“中华第一街”，这里的高楼大厦，这里的繁华和美丽，使这条街闻名中外！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凡是到上海来旅游的人都会到这条街上来走一走，感受这条街的繁华、美丽、现代、文明、时尚！
南京路步行街是上海最著名的商业街。
在这1200多米的步行街上，彩色的铺路砖石、统一的路心售货亭、两边各类时尚流行商店、熙熙攘攘的人群、可爱的观光小火车，以及设计别致的城市雕塑，构成了上海的现代都市风景。南京路步行街的地面是用淡红色石块铺成，路中间更有各式花坛、绿化带，花坛上还设有暗红色的大理石凳椅。黄包车、香烛店、“美丽牌”香烟广告如今不见了，身着旗袍、梳着盘发的上海小姐如今也不见了，就连当年曾经显赫一时的“先施百货”如今也完全换了一副模样，现代的都市文明把所有属于过去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
从河南路口开始，步行街结束，继续向东，一直到南京东路和外滩，行人似乎又从21世纪坠入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时空，似乎是狄更斯笔下的英伦街景，这些街景如同一张老照片，似乎在父辈的照相簿中见过。狭窄的街道，四方高大的建筑，灰色调的围墙和百叶窗，高高的天花板，尖尖的屋顶，每一栋楼都记载了一段曲折跌宕的故事。夕阳为它们添上了一层薄雾，黄黄的街景透出一种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所特有的迷离和浪漫。
走完了南京路步行街，陈文海沿着外滩往前走，然后又来到了外白渡桥上！
走过这座桥，陈文海来到了北苏州路，上海大厦就矗立在外白渡桥附近的北苏州路路口上，他怀着激动的心情抬头仰望这座大厦！在这座大厦前面站了很久很久，陈文海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这座大厦，欢快地沿着北苏州路疾步往前走去！
望着陈文海远去的背影，余艳梅和张晓梅相视一笑。
“如果陈文海的父亲不是一个农民的儿子，而是上海滩上一个资本家的儿子，那么，他的父亲就有可能是一个公子哥儿，会在上海滩上拈花惹草！”余艳梅笑着说道。
“当年的王春兰是一个大资本家的女儿，是名门闺秀！她跟陈文海的父亲在上海滩上上演了一场罗曼蒂克的爱情！”张晓梅也笑着说道。
“这恐怕是陈文海瞎编出来的！”余艳梅皱着眉头说道，“这个小瘪三就喜欢胡编乱造！他懂得什么叫爱情啊！他继承了他父亲的衣钵，没完没了地去纠缠和骚扰张雪梅！他把上海男人的脸都给丢尽了！”
正说到这里，罗晓玲和杨晓兰来到了她们俩的身边。
“你又在这里胡说八道！”罗晓玲对余艳梅怒斥道。
“你这么诋毁陈文海，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杨晓兰也对余艳梅怒斥道。
“你们俩是谁呀？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两个野丫头？”
“谁是野丫头？”罗晓玲义大声嚷道，“我和杨晓兰的父亲都是大学教授！”
“你说话客气点！”杨晓兰也大声嚷道，“如果他们俩知道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他们俩一定会对你不客气！”
“你别拿这些来吓唬人！”张晓梅狠狠地瞪了罗晓玲和杨晓兰一眼，“你们俩眼里还有没有作家？余艳梅是一个作家，你们俩应该对她尊重点！”
2017年3月8日初稿，2018年7月28日修改。

吴梓谷123

在这1200多米的步行街上，彩色的铺路砖石、统一的路心售货亭、两边各类时尚流行商店、熙熙攘攘的人群、可爱的观光小火车，以及设计别致的城市雕塑，构成了上海的现代都市风景。南京路步行街的地面是用淡红色石块铺成，路中间更有各式花坛、绿化带，花坛上还设有暗红色的大理石凳椅。黄包车、香烛店、“美丽牌”香烟广告如今不见了，身着旗袍、梳着盘发的上海小姐如今也不见了，就连当年曾经显赫一时的“先施百货”如今也完全换了一副模样，现代的都市文明把所有属于过去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
街景.精彩.

漳河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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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方安安和刘玲
陈文海沿着北苏州路往前走。
走在这条路上，陈文海仿佛回到了40多年前。他自言自语道：“我对这一段路太熟悉了！40多年前，我经常走在这条路上！今天，我又走在这条路上，这不是在做梦吧？”他正想狠狠地掐自己一下，以此证明这不是在做梦，而是确确实实走在这条路上！
走在这条路上，陈文海几次爬到苏州河岸边上望一眼外白渡桥！外白渡桥在他儿时的脑海中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无论过去的岁月离现在有多么遥远，都难以在脑海中抹去这一印象！今天，陈文海一次又一次地爬到苏州河岸边上，主要就是为了要望一眼这座百年老桥！
陈文海来到了乍浦路路口。
在乍浦路通往苏州河南岸的河面上有一座桥叫乍浦路桥，陈文海跨上了这座桥。陈文海极目远眺，外白渡桥那矫健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陈文海下了桥，沿着乍浦路往前走！40多年前，陈文海经常来往于这条路。这条他儿时曾经走过无数遍的路，今天又呈现在他的脚下！他为此而兴奋不已！
陈文海想沿着这条路找到他儿时的家，然而，毕竟年代太久远了，他再也找不到他儿时的那个家了！他为此而感到沮丧！
陈文海沿着一条小路七拐八拐地往前走，来到了坐落在四川北路上的鲁迅公园。这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陈文海感到肚子好饿，于是便来到了鲁迅公园旁边的一家小餐馆。
陈文海抬起头看了一眼这家小餐馆的招牌，招牌上有两行字，上面一行是“汤包馆”（招牌），下面一行是“姑苏名点，百年传承”（广告语）。陈文海拐进这家小餐馆吃了一碗面。
坐在这家小餐馆里吃着面，陈文海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想回上海的强烈愿望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强烈，两股热泪竟然从他的眼眶中涌了出来！
参观完了鲁迅纪念馆，陈文海又一次来到了中山东一路。望着公路上奔驰的一辆辆汽车，陈文海仿佛又回到了40多年前！一点都没有变，这里仍然是上海最繁华热闹的地段！
绿灯亮了，陈文海随着涌动的人流向对面的外滩涌去！来到中山东一路的对面，陈文海一遍又一遍地抬头扫视那一栋栋欧式建筑！
陈文海拾级而上，来到了外滩广场。放眼望去，陈文海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此时外滩的美！站在黄浦江的栏杆前，陈文海向黄浦江对岸望去，黄浦江对岸是陆家嘴！
方安安来到了陈文海的身边。
“你就是陈文海吧？”方安安笑眯眯地问道。
“是的！”陈文海也笑眯眯地问道，“是谁把我的名字告诉你的？”
“昨天，你不是在地铁站遇到了一个人吗？就是这个人告诉我的！你不是还朝他笑了吗？”方安安笑着说道，“他叫周清河，他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方安安笑着说道，“罗晓玲、杨晓兰、王芳、刘娟这四个年轻姑娘都是你的铁杆粉丝，她们很崇拜你这个大作家呀！”方安安眨了眨眼，然后笑着问道，“你写的《茶场纪事》已经卖出去了多少本？”
“不好意思说！”
“其实，你没有必要出书！”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家庭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为了图虚名而牺牲家庭幸福，不值得呀！”
“我不是为了图虚名才去出书的！”听方安安这么说，陈文海满脸不高兴，“你太不了解情况了！你太不理解我了！”
“你这么不听劝可不好！”方安安撇了一眼陈文海，“你这么一意孤行，哪个女人都不会嫁给你！”
方安安是浙江温州人，初中还没毕业就死活不想再继续上学了！那年，她才14岁，整天在外面跟一帮不三不四的男人们鬼混！她涂脂抹粉，把自己打扮得妖里妖气的，经常跟一帮狐朋狗友打麻将，逛商场，下馆子，到KTV唱流行歌曲！
在这群不三不四的男人们中间，方安安认识了一个比他大10岁的青年！有一次，他们俩在一家小饭馆里喝酒，喝完酒后非常兴奋，便到一家宾馆里去住了一夜！后来，这个年轻人不知什么原因把生意做到了上海滩！
有一天，这个青年笑着对方安安说：“你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干脆嫁给我算了！结婚以后，我带你去大上海见世面！”这个青年笑着问道：“你想不想去啊？”“我当然想去啦！”方安安也笑着说道，“大上海谁不想去啊？大上海多好玩啊！”“你真的不想再继续上学了？你连初中都没有毕业，到上海去能干什么呀！”“跟你一起做生意呀！”于是，方安安就在17岁那年稀里糊涂地嫁给了这个比她大10岁的男人，然后又稀里糊涂地跟着这个男人来到了上海滩！那个时候的方安安身无分文，她带着挣大钱发大财的美好梦想来到了大上海！
方安安来到了周清河的家。
进屋后，方安安扫视了一下屋里的人，然后在他们中间坐了下来。
“刚才你们这里好热闹呀！”方安安嘻嘻哈哈地说道，“我在外面就听到你们几个在屋里瞎嚷嚷！你们好像是在议论一个人，对不对呀？”
“对呀！”王子潇也嘻嘻哈哈地说道。
“是在议论陈文海吗？”方安安笑着问道。
“还能有谁？”何亚非笑着说道。
“这个小瘪三就会白日做梦！”方安安打开茶杯喝了几口茶，“听说他想娶一个上海小姑娘！真是笑死我了！”
“你的那个大儿子今年已经15岁了吧？”徐黎明笑着问道。
“是的。”方安安叹了口气，“他英语成绩太差了！他迷恋上了长篇小说！”方安安又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然后接着说道，“不说这些烦人的事了！”
正说到这里，徐雅丽进来了。
“你是什么时候溜进来的呀？”方安安笑着问道。
“你管我是什么时候溜进来的呢！”徐雅丽笑着说道，“我们大家现在都想知道陈文海会不会来找你！”
“我怎么知道啊？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方安安嘻嘻哈哈地说道，“这个问题你们应该去问陈文海？”
正说到这里，刘玲进来了。
刘玲是上海浦东人，毕业于上海师范大学，不过，她毕业以后一天老师都没有当过。她喜欢打麻将！由于打麻将，她欠了别人一屁股的债！在方安安很小的时候，她的母亲就把她送到了上海浦东，她跟同村的这个刘玲成了一对好姐妹。后来，方安安虽然回到了浙江温州，可是她们俩始终保持着非常友好的关系。
“走，上我家去！”刘玲笑着对方安安说。
下了地铁，她们俩沿着淮海中路往前走。
“我们去百乐门舞厅！”刘玲笑着说道，“罗晓玲和杨晓兰正在那里等着我们俩。罗晓玲对我说：‘陈文海来上海了，我好高兴！我一高兴就想跳舞！’”
“你说：杨晓兰会嫁给陈文海吗？”刘玲笑着问道。
“我不知道！”方安安笑着说道，“你等会儿亲自问她吧！”
2017年2月19日初稿，2018年7月28日修改。

作家郭仁发

第四十八章  上海女人于海燕
10月25日，陈文海怀着极其崇敬的心情参观了中共一大会址纪念馆，接受了一次红色文化的洗礼！参观中共一大会址纪念馆，是他多年来梦寐以求的美好愿望，如今，他终于如愿以偿了！陈文海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他迈着庄严的步伐走进了中共一大会址纪念馆！
参观完中共一大会址纪念馆，陈文海沿着黄陂南路往前走，边走边想：塘沽路我昨天已经去过了，今天还要不要再去一次呢？应该再去一次！碰碰运气吧！
陈文海闭上眼睛，仿佛见到陈雅琴正款款地向他走来，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陈文海清楚地记得：陈雅琴小时候长得特别漂亮，在上海小姑娘里头绝对是出类拔萃的！那么，现在的陈雅琴会不会还是风韵犹存、漂亮依旧？如果我们俩这次能见上面，她会不会惊喜得大喊大叫、热泪横流？
几十年来，陈文海始终没有忘记陈雅琴！他想：我现在既然已经来到了上海，就应该尽最大的努力找到她！为了能见到陈雅琴，我明天必须再去一趟塘沽路！　　
第二天，陈文海又一次乘地铁来到了塘沽路！陈文海一连问了好几个营业员，可是，他们都不知道大伯一家的去向，有的甚至说：连听都没听说过有陈有林这么一个人！问他们派出所在哪儿，他们也都回答说不知道！陈文海不甘心，又去了附近的一个居委会，她们也回答说根本不知道陈有林一家的去向！陈文海感到好生奇怪！
陈文海的母亲曾经告诉过陈文海：10年前她的女婿曾经找到了陈有林的家！陈文海的母亲还一个劲地夸她的女婿有本事呢！陈文海想：10年前我的妹夫能找到陈有林的家，为什么10年后的我就找不到了呢？　
按照计划，后天要去杭州找他的表哥表姐，不过，他又想：找上海的亲戚都这么不顺利，到杭州去找他的亲戚也同样会不顺利，我还不如不去杭州，在上海多待几天！那么明天干什么呢？按照计划，是要去拜访母校——上海红旗中学！　　
于是，陈文海乘地铁来到了四平路，因为他的母校红旗中学就坐落在四平路上。
来到四平路上，别人告诉他：红旗中学早已不存在了！　　
不过，他在四平路上有一个意外的收获，那就是：他认识了一个上海女人！
这个上海女人叫于海燕，今年43岁。他们全家是从新疆搬到上海来的。于海燕的母亲曾经在新疆插过队！
“我也当过知青！”陈文海笑着说道，“我还写了一本反映知青生活的书呢！”
“你还挺有才的！”于海燕笑着问道，“这本书你带来了吗？”
“当然带来啦！到上海来，我能不带上这本书吗？上海可是我的故乡啊！”说着，陈文海便从皮包里拿出《茶场纪事》递给于海燕，然后笑着对她说，“这就是我写的那本书！”
“真的呀！你还真的写了一本书！不简单！你好厉害！我好佩服你！你是我们上海人的骄傲！”于海燕接过书，忍不住大声喊道。
“你真会说话！怎么样，我没有给我们上海人丢脸吧？”陈文海从钱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于海燕，“这是我的名片！你有微信号吗？”
“有啊！”
“那你现在就可以加我啦！”说着，陈文海打开了他的二维码。
“我想：我妈一定会喜欢这本书的，因为她跟你一样，也曾经是一个知青！我一定会把你写的这本书推荐给她看！”
“那我就太高兴啦！你是知青的后代，也应该好好地读一读这本书！你会读吗？”
“我会读的！”
“为什么呀？”
“因为我们俩都是上海人呀！我还是知青的后代呢！”
“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呀？你是我这次到上海后认识的第一个上海女人！上海女人好可爱呀！”陈文海笑眯眯地说道，“你上海话说得真好！”
“你这不是废话吗？”于海燕也笑眯眯地说道，“我是上海人，上海话当然会说得很好啦！”
“可是，我离开上海的时间太长了，上海话都说不好了！”陈文海笑着说道，“不过，只要让我在上海待上个两年，我就完全可以用上海话跟上海人交流了！”
“用不了两年！”于海燕也笑着说道，“你那么聪明，半年就够了！我相信：半年以后，你一定能熟练地用上海话跟上海人交谈！”
“几天前，我见到了杨晓兰！”陈文海激动地说道，“她是一个上海姑娘！”
“我认识她。”于海燕笑着说道，“她跟我女儿是朋友。”
“你女儿叫什么名字？”
“叫程菲菲。”
“上几年级？”
“高一。”
“我好想把家搬到上海来！”
“那你就搬来呗！”
“我现在没有这个能力呀！我现在经济条件有限！”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因为现在上海的房价太高，我没有那个经济实力！”陈文海皱着眉头说道。
“你可以买经济适用房呀！”于海燕笑着说道，“如果你不想买房，还可以租公租房和廉价房！”于海燕笑着说道，“你这次来上海是故地重游呀！”
“是的呀！”陈文海充满激情地说道，“上海是我的故乡，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停顿了一下，陈文海又皱着眉头说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把家搬到上海来呀！”
“会又这么一天的！”于海燕笑着说道，“我祝你早日梦想成真！”
“我一定会梦想成真的！”陈文海爽朗地大笑道。
离开于海燕以后，陈文海来到了余艳梅的家。
“昨天，我在外白渡桥上见到你了。”余艳梅笑着说道。
“是吗？”陈文海笑着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喊住我呀？”
“那个时候，我们俩离得有点远，我见你向上海大厦那边走去。你好像在上海大厦跟前站了很久！你离开上海大厦以后还一步三回头的！我当时很纳闷，于是就对我身边的一个朋友说：‘这个陈文海怎么这么有意思呀？上海大厦是一座很普通的建筑物，有什么好看的呀？’”
“你不是上海人，你当然不会理解我对这座大厦所怀有的那种特殊感情了！”
“我没有必要去理解呀！你是上海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你在我面前说话一点都不客气呀！”
“我干嘛要在你面前说话口气？”余艳梅皱着眉头说道，“我们俩非亲非故的！”
“可是我们俩是朋友呀！”见余艳梅一言不发，仍然皱着眉头，陈文海便笑着反问道，“难道我们俩不是朋友吗？”
“不是朋友，是文友！”余艳梅尴尬地笑了笑。
“文友也是朋友，是朋友里面的一种。”陈文海皱着眉头说道，“你这么咬文嚼字的可不好！咬文嚼字是文人的坏毛病！”
2017年3月13日初稿，2018年7月28日修改。

作家郭仁发

第四十九章  四川姑娘敬芳（上）
在从杜甫草堂回来的路上，敬芳遇到了何小梅，她笑着对何小梅说：
“陈文海去上海了。”
“这个陈文海还挺有趣的！”
“他已经60岁了，可是童心未泯呀！”
“这很好呀！保持一颗童心，才能使自己益寿延年！”
“你这是在夸他吗？”
“是的呀！”
“你不是一向很讨厌他吗？”
“可是我现在不讨厌他了呀！”
“假话，分明是假话！”
“其实，他有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
“他喜欢跟年轻人交朋友！他谈吐优雅，彬彬有礼，看上去很有学问！”
“你对他还是蛮了解的嘛！”
“我是听罗晓玲和杨晓兰说的。”敬芳笑着说道，“我明天要去上海！”
“是你一个人去吗？”何小梅笑着问道。
“不是！”敬芳吃吃地笑着，“还有我老公和我女儿！”
“是坐火车去吗？”何小梅又笑着问道。
“不是。”敬芳咯咯地笑着，“我们一家三口坐飞机去！”
敬芳兴高采烈地回到家里。
“明天，我们一下飞机就去陆家嘴！”敬芳笑着对丈夫李新华说。
“那个地方当然要去！”李新华也笑着对妻子说。
“凡是到上海去旅游的人都要去那个地方！”
“陆家嘴是上海最有魅力的地方，那里的东方明珠现在是上海十大新景观之一！”
“你想不想去大上海啊？”敬芳笑着问女儿。
“想！”女儿大声回答道。
“喜不喜欢坐飞机？”
“喜欢！”
“坐飞机不害怕吗？”
“不害怕！”
“你可要听话哦！”
“我会听话的！我一定会听爸爸妈妈的话！”
听女儿这么说，敬芳忍不住把女儿搂进怀里，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敬芳一家人在浦东国际机场下了飞机，然后乘磁悬浮列车在龙阳路站下车。下了车以后，他们一家人赶往龙阳路地铁站，乘地铁2号线来到了陆家嘴。
看到这里人山人海，敬芳忍不住笑着对丈夫说：
“这里人真多呀！这里人怎么这么多呀？”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这里是上海的新地标，举世闻名！”
“我们会不会在这里见到陈文海？”
“就是那个上海人，那个《茶场纪事》的作者吗？”
“是的呀！我早就听说他出了一本书，就是没有见过他本人！这次来上海，我希望能在这里见到他！我好想见到他呀！这里是他的故乡！他可不是一个一般的人！我听罗晓玲和杨晓兰说：陈文海的社会阅历很丰富，是一个传奇人物！”
“他到底传奇在哪？他该不会是三头六臂吧？他会飞檐走壁吗？”
“那倒不会！他也是一个凡人，他不会武功！”
他们一家人兴致勃勃地坐上了游轮。
落座后，敬芳对坐在他身边的陈文海笑着说道：　　
“你就是陈文海吧？我看过你的照片！我的一个大学同学原来是你教过的一个学生！她叫何小梅。她跟罗晓玲和杨晓兰是大学同学。罗晓玲和杨晓兰很崇拜你，经常在我面前夸你！罗晓玲是大学教授的女儿，她很有理论水平！如果让你们俩在一起，你们俩一定会有说不完的话！”
“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等哪天有机会，我们四个好好地聚一聚！”陈文海看着敬芳的脸笑着说道。见敬芳满面笑容，陈文海忍不住在心里自言自语道：今天我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啊？一来到陆家嘴就遇到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孩！我真是三生有幸啊！陈文海笑着问道：
“你是哪里人？”
“我是四川成都人！”
“你们是来旅游的吧？”
“是的呀！我们是第一次到上海来旅游！”
“是坐火车来的吗？”
“是坐飞机来的。”
“我还没坐过飞机呢！”
“听说你出了一本书。”
“是的。”
“带来了吗？”
“带来了！”说着，陈文海连忙从皮包里拿出《茶场纪事》递给敬芳。
“哇！你好厉害呀！”敬芳接过书，抚摸了一下，随后又翻了一下书页，“我早就听说你出了一本书，今天，我终于见到了这本书的作者，我好幸运呀！能在你的故乡大上海见到你，我感到特别荣幸！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敬芳，大学本科学历，我是在我的家乡四川成都上的大学！我知道：你也是大学本科学历，是在华中师范大学上的学，学的是中文专业。你教过中学语文。你现在是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
“你还挺了解我的！”陈文海哈哈大笑道，“你是不是很崇拜我呀？”
“我们大家都很崇拜你！”敬芳用充满激情的语调笑着说道。
“是吗？那我就太荣幸了！其实，我取得的那点成绩微不足道！”
“你太谦虚了！凡是有学问的人都很谦虚！”
正说到这里，王晓秋来到了他们俩的身边。
“介绍一下，这位阿姨叫王晓秋。”敬芳笑着对陈文海说。
“你好！”陈文海笑着对王晓秋说，“见到你，我感到很高兴！”
“我也是！”王晓秋笑着对陈文海说，“你的大名如雷贯耳，你不就是那个《茶场纪事》的作者吗？王志勇没少在我面前提到你！”
“他一定在你面前说了我不少坏话吧？”
“他干嘛要说你的坏话？你们俩有仇？”
“他对我有成见！”
“什么成见啊？是你自己想多了吧？”
“不是我想多了，而是事实已经充分向我证明了！”陈文海皱着眉头说道，“他整起人来令人咋舌呀！他把我整得好苦呀！”
“他是怎么整你的呀？”王晓秋笑着说道，“我看他人挺好的！他不像是说的那种人呀！”
“你们俩是朋友吧？”陈文海皱着眉头说道“他确实整过我，我没有必要在这里瞎说！”
“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还提它干嘛？”敬芳笑着说道，“你这次出来就是来玩的，那些不痛快的事就不要再去想它了！更何况这里是你的故乡，你应该在这里快快乐乐地过好每一天！大上海多好玩呀！你一定特别喜欢这里吧？”
“这还用问吗？”陈文海充满激情地说道，“上海是我的故乡，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
“你一定特别想回来吧？”
“我当然想回来啦！我太想回来啦！”
“祝你梦想成真！”
2017年4月10日初稿，2018年8月1日修改。

作家郭仁发

第五十章  四川姑娘敬芳（中）
游轮在江面上缓缓地行驶。
“如果现在是夜晚，这里就会更美！上海的夜景特别迷人！在南京路，在外滩，一到了夜晚，这里就显得特别迷人！夜上海！夜上海！人们常常这么赞叹夜晚的大上海！”说到这里，陈文海想起了一部有关上海南京路的电影，他笑着问敬芳，“有一部电影特别有名，我想你一定看过！”
“你指的是《霓虹灯下的哨兵》吧？”敬芳笑着说道，“这是一部描写南京路上好八连的电影！上小学的时候在学校里头看过。”
“那是为了让你们接受革命传统教育和爱国主义教育。”
“是这样的。”
“我们这一代人的青少年时代就是在接受革命传统教育和爱国主义教育中度过的。”
“你说得没错。”
“《茶场纪事》就真实地反映了我们那一代人所走过的革命道路。我非常怀念这段经历！那是一个激情燃烧的年代！”说到这里，陈文海停顿了一下，“同时，那也是一个极左思潮泛滥的年代！在这部长篇小说中，我讲了一个被极左思潮扭曲的爱情故事！”
“这个爱情故事恐怕是你凭想象编造出来的吧？”王晓秋笑着说道，“我可听别人说了：小说里的那个张慧芳很讨厌你！”
“那是由于有人在她面前捣鬼！”陈文海气愤地说道，“这个人简直是坏透了！”
“这个人恐怕就是王志勇吧？”王晓秋不满地看了一眼陈文海，“你也不要把他想象得太坏！其实每个人都是有优点的，你应该多念念他对你的好！他很关心你，你却不领情，这可能跟他的方式方法有关。”
“这根本不是方式方法的问题！”陈文海大声嚷道，“几十年来，他没完没了地在我背后搞我的鬼，没完没了地往死里整我，我吃够了他的苦头！幸亏我这个人意志坚强，否则，我早就被他逼死或者逼疯了！”
“真是骇人听闻呀！”听了陈文海的这番话，敬芳大惊失色，她忍不住大声嚷道，“世界上竟然会有这种人！他也太歹毒了吧？他是不是把你当成阶级敌人了？”
“如果现在还是那个极左思潮泛滥的年代，他一定会把我打成右派，然后把我发配到边远的地方去劳动改造，使我在蛮荒不毛之地度过余生！”说到这里，陈文海爽朗地大笑道，“好在这样的年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我们国家搞改革开放，需要我们这样的知识分子去为国家出力！我们这一代知识分子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好年代，我们应该在改革开放的时代大潮中搏击风浪，为党和人民建功立业！”
游轮终于驶完了在黄浦江上的全部行程。
他们兴致勃勃地来到了东方明珠广播电视塔塔身前。
“我们俩合个影吧？”敬芳用询问的口气笑着对陈文海说。
敬芳提出的这个要求使陈文海感到意外！他连做梦都没有想到敬芳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能跟一个年轻姑娘合影是他梦寐以求的美好愿望！陈文海想：这一定是上天安排的！苍天啊苍天，我陈文海今年刚好60岁，你就让我跟一个年轻姑娘合影！我真是三生有幸啊！想到这里，陈文海便眉开眼笑地对敬芳说：
“在你跟我提这个要求之前我就想跟你合影了！”
“为什么呀？”
“因为你是来自‘天府之国’的漂亮姑娘啊！”
“你真会说话！你不愧是一个作家呀！是不是作家都特别会说话呀？”
“那可不一定。有的作家就不善于口头表达。”
“你是不是属于那种能说会道的作家？”
“应该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你本来就是一个这样的作家！你的口语表达能力很强！”
“你的夸奖让我飘飘然！”
“哈哈！”敬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真会用词！你这会儿的心情就是飘飘然！你怎么这么会用词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陈文海笑着说道，“因为我当过语文老师啊！如果语文老师不善于口头表达，那怎么行啊！我还当过班主任呢！我的口头表达能力就是在那个时候锻炼出来的！”
拍完了照，陈文海仰起头久久地望着东方明珠，然后笑着对敬芳说：“东方明珠广播电视塔是上海的标志性文化景观之一！陆家嘴是一片神奇的土地！”
陈文海和敬芳一家人乘电梯来到了东方明珠上球体，这时天已经黑了。
“今天，我感到特别高兴！”陈文海激动地说道，“多年来的美好梦想终于在今天变成了现实！”。
“我也感到特别高兴！”敬芳笑眯眯地说道，“回去以后写一篇游记，把你的感受写进去！”
“夜幕笼罩下的上海城确实太美了！”陈文海眼睛发亮，笑嘻嘻地看着敬芳，“参观东方明珠，我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我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是生活在人间仙境！如果我会飞，就一定会去跟嫦娥和吴刚欢聚一堂，畅饮桂花酒！还要邀请美丽的嫦娥姑娘在广袤的天庭上为我翩翩起舞！”
“你的想象力好丰富呀！”敬芳也笑嘻嘻地看着陈文海。
欣赏了上海夜景之后，陈文海和敬芳一家人来到了上海城市历史发展陈列馆。
上海城市历史发展陈列馆通过城厢风貌、开埠掠影、十里洋场、海上旧踪、建筑博览、车马春秋6个展馆的80多个景点、数百件珍贵历史文物、上百幢按比例缩小的华美建筑、117个与真人般大小的蜡像、近千个小蜡像、小泥人，反映了上海的发展过程。
“太逼真了，太逼真了，看上去简直就像是真人！艺术家真是太了不起了！”陈文海激动地说道，“经过30多年的改革开放，上海发生了神奇的变化！真可谓是沧桑巨变啊！我为我是一个上海人而感到自豪！”
“这些蜡像确实太逼真了！”敬芳边看着蜡像边笑着说道。
“通过参观这个展览，我对上海的百年沧桑有了一个形象的认识。”
“怎么样？这次上海没有白来吧！”
“没有白来，不虚此行呀！”
2017你4月10日初稿，2018年8月1日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