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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 2021-8-6 07:5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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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黄巾起义
汉灵帝的光和六年(183)三月二十一日,刘宏大赦天下。
春,三月,辛未,赦天下。
夏,大旱。
爵号皇后母为舞阳君。
秋,金城河水溢出二十馀里。
五原山岸崩。
初,巨鹿张角奉事黄、老,以妖术教授,号“太平道。”咒符水以疗病,令病者跪拜首过,或时病愈,众共神而信之。角分遣弟子周行四方,转相诳诱,十馀年间,徒众数十万,自青、徐、幽、冀、荆、扬、兗、豫八州之人,莫不毕应。或弃卖财产、流移奔赴,填塞道路,未至病死者亦以万数。郡县不解其意,反言角以善道教化,为民所归。
太尉杨赐时为司徒,上书言:“角诳曜百姓,遭赦不悔,稍益滋蔓。今若下州郡捕讨,恐更骚扰,速成其患。宜切敕刺史、二千石,简别流民,各护归本郡,以孤弱其党,然后诛其渠帅,可不劳而定。”会赐去位,事遂留中。司徒掾刘陶复上疏申赐前议,言:“角等阴谋益甚,四方私言,云角等窃入京师,觇视朝政。鸟声兽心,私共鸣呼。州郡忌讳,不欲闻之,但更相告语,莫肯公文。宜下明诏,重募角等,赏以国土,有敢回避,与之同罪。”帝殊不为意,方诏陶次第春秋条例。角遂置三十六方,方犹将军也。大方万馀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讹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以白土书京城寺门及州郡官府,皆作“甲子”字。大方马元义等先收荆、扬数万人,期会发于鄴。元义数往来京师,以中常侍封谞、徐奉等为内应,约以三月五日内外俱起(《资治通鉴》光和六年三到秋)。
灵帝总在大赦天下,可是没有给人民带来恩德,也没有阻止苍天降下灾难。到了183年夏天,反而出现严重的旱灾。
与此同时,他封何皇后的母亲为舞阳君。
秋季,金城郡(治所在今甘肃省临夏回族自治州永靖县盐锅峡镇)境内的黄河水暴涨,导致黄河洪水在黄河两岸二十多里范围泛滥成灾。
五原郡(治所在今内蒙古巴彦淖尔市乌拉特前旗东南黑柳子乡三顶帐房村古城)内发生山崩。
当初,巨鹿郡人(治所在今河北省邢台市宁晋县西南)张角(?-184,东汉著名“黄巾军”起义领袖,太平道的创始人)信奉黄帝、老子哲学,以法术和咒语等妖术传授门徒,号称“太平道”。他用念过咒语的符水治病,先让病人下跪,说出自己所犯的错误,然后喝下符水,有些病人竟然痊愈。于是,人们视其为神。张角派他的弟子走遍全国,不断诳骗引诱民众,十多年的发展,信众多达数十万,青州、徐州、幽州、冀州、荆州、扬州(治所在今安徽省淮南市寿县。不久移到今安徽省合肥市)、兖州(治所在今山东省荷泽市巨野县东南昌邑镇。194年,曹操被吕布、陈宫打败,将兖州治所临时迁到今山东省荷泽市鄄城县,三国曹魏迁到今山东省荷泽市郓城县西北)和豫州(治所在今安徽省亳州市)等八州民众无不响应。有的信众卖掉自己的家产投奔张角。投奔的人多到塞满道路,死在途中的数以万计。郡、县的官员不了解张角的真实意图,反而说张角教民向善,因此受到百姓的拥戴。
太尉杨赐当时担任司徒,他上书说:“张角欺骗百姓,虽然受到赦令免罪,但仍然不思悔改,反而使其信众逐渐蔓延扩张。现在如果命州郡去镇压,恐怕会加重局势的混乱,促使他提前造反。应该命令刺史、郡守清查流民,将他们分别护送回本郡,以削弱张角的力量,然后再诛杀那些首领。这样不必劳师动众就可以平息事态。”就在此时,杨赐被免职,他的奏章没有得到实施。司徒掾刘陶再次上书,重提杨赐的建议,说:“张角等人正在加紧策划阴谋,四方暗中传言说:‘张角等人偷偷潜入洛阳,窥探朝廷的动向。’他们在各地的党徒暗中遥相呼应。州郡官员怕如实呈报会受到朝廷的处分,所以大家不愿上奏,只是私下相互通知,不肯用公文来通报。为此,建议陛下公开颁发诏书,悬重赏捉拿张角等人,以封侯作为奖赏标准。官员中如果有胆怯回避者,与张角等人同罪论处。”灵帝对此事根本不在意,反而下诏让刘陶整理《春秋条例》。
张角设置三十六方,方如同将军。大方统领一万多人,小方统领六七千人,方中还设立首领。他宣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并用白土在洛阳城各个政府机关以及各个州郡官府的大门上写有“甲子”二字。他们计划由大方马元义等人率先集结荆州、扬州数万党徒按期会合,在冀州邺城(位于今河北省邯郸市临漳县邺城镇)举行起义。马元义多次前往洛阳,以中常侍封谞、徐奉等人为内应,约定在184年三月五日,在首都洛阳城内外同时暴动。
面对张角即将举行起义,张角的弟子唐周告发了张角。
春,角弟子济南唐周上书告之。于是收马元义,车裂于雒阳。诏三公、司隶案验宫省直卫及百姓有事角道者,诛杀千馀人;下冀州逐捕角等。角等知事已露,晨夜驰敕诸方,一时俱起,皆著黄巾以为标帜,故时人谓之“黄巾贼”。二月,角自称天公将军,角弟宝称地公将军,宝弟梁称人公将军,所在燔烧官府,劫略聚邑,州郡失据,长吏多逃亡;旬月之间,天下响应,京师震动。安平、甘陵人各执其王应贼(《资治通鉴》中平元年春月)。
汉灵帝的中平元年(184)正月,张角的弟子、青州济南郡人(治所在今山东省济南市章丘区龙山北)唐周上书告发了张角。朝廷逮捕了活动在洛阳的马元义,用车裂处死。灵帝下诏,命令三公和司隶校尉调查中央机关干部、卫兵和普通百姓中信奉张角“太平教”者,处死了一千多人。同时还下令让冀州的官员捉拿张角等人。张角等人听说计划已经泄露,立即派人昼夜兼程赶往各地通知各方首领提前起义,起义军头戴黄巾作为标志,因此当时人称他们为“黄巾贼”。
184年二月,张角自称天公将军,他弟弟张宝称地公将军、张梁称人公将军。他们焚烧当地政府机构,劫掠城镇。州郡官员无力抵抗,大多弃职逃跑。不到一个月,天下人纷纷响应,首都洛阳为之震动。安平国(国都在今河北省衡水市冀州区)和甘陵国的人民分别生擒了安平王和甘陵王,响应黄巾军。
184年三月,灵帝为了镇压黄巾起义,任命内兄何进为总司令;在皇甫嵩与中常侍吕强的建议下,灵帝解除了党禁。
三月,戊申,以河南尹何进为大将军,封慎侯,率左右羽林、五营营士屯都亭,修理器械,以镇京师;置函谷、太谷、广成、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八关都尉。
帝召群臣会议。北地太守皇甫嵩以为宜解党禁,益出中藏钱、西园厩马以班军士。嵩,规之兄子也。上问计于中常侍吕强,对曰:“党锢久积,人情怨愤,若不赦宥,轻与张角合谋,为变滋大,悔之无救。今请先诛左右贪浊者,大赦党人,料简刺史、二千石能否,则盗无不平矣。”帝惧而从之。壬子,赦天下党人,还诸徙者;唯张角不赦。发天下精兵,遗北中郎将卢植讨张角,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硃俊讨颍川黄巾(《资治通鉴》中平元年三月)。
184 年三月初三,灵帝以河南尹何进为总司令(大将军),同时封何进为慎侯。何进统率左、右羽林军以及洛阳北军屯骑、步兵、越骑、长水、射声五校尉营驻扎在都亭(是指以治安管理为主的城中建筑。除街亭外,都亭还包括两类特殊的亭:门亭和旗亭。都亭除治安管理功能之外,同时还兼有宿营功能。非常时期能发挥相应的军事作用),修整军用器械,防守京城。与此同时,灵帝还在洛阳八关(即函谷关、太谷关【位于今河南省洛阳市东南大谷口】、广成关【位于今河南省平顶山汝州市西】、伊阙关、轘辕关【位于今河南省洛阳偃师市府店镇轘辕山上】、旋门关【位于今河南省郑州荥阳市高山镇穆沟火车站附近】、孟津关【位于今河南省洛阳市孟津县会盟镇黄河岸边】、小平津关【位于今河南省洛阳市孟津县东北黄河上】)设置了都尉。
另外,灵帝还召集群臣商议对策。北地郡太守皇甫嵩(皇甫规哥哥的儿子)认为,应该解除对党人的禁令,并拿出皇帝私人所有的钱财以及西园骥厩中的良马,赏赐给出征的将士。灵帝就这一事询问中常侍吕强,吕强支持皇甫嵩的观点,说:“对党人禁锢的时间已经很长,人们既怨恨又愤怒,假如不赦免,他们将会轻而易举地与张角联合,到时叛乱的势力就会更加壮大,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现在请陛下先将左右贪赃枉法的官员处死,大赦所有的党人,考察各地刺史和年薪在二千石高官的能力。如果这样做,叛乱就能平息。”
吕强的话,让灵帝有了反思。由于灵帝对黄巾起义感到恐惧,就接受了吕强的建议。三月初七,灵帝大赦天下党人,已经被流放到边疆的党人及其家属,都可以重返故乡,唯有张角不在赦免范围内。与此同时,朝廷征调全国各地的精兵,派北府中郎将卢植征讨张角,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俊征讨在颍川地区活动的黄巾军。
有人会问,灵帝既然解除了党禁,宦官会同意吗?诸君有所不知,无知的灵帝通过宦官封谞、徐奉与张角相互勾结,由恨党人变得有些恨宦官了。
是时中常侍赵忠、张让、夏恽、郭胜、段珪、宋典等皆封侯贵宠,上常言:“张常侍是我公,赵常侍是我母。”由是宦官无所惮畏,并起第宅,拟则宫室。上尝欲登永安候台,宦官恐望见其居处,乃使中大人尚但谏曰:“天子不当登高,登高则百姓虚散。”上自是不敢复升台榭。及封谞、徐奉事发,上诘责诸常侍曰:“汝曹常言党人欲为不轨,皆令禁锢,或有伏诛者。今党人更为国用,汝曹反与张角通,为可斩未?”皆叩头曰:“此王甫、侯览所为也!”于是诸常侍人人求退,各自征还宗亲、子弟在州郡者。赵忠、夏恽等遂共谮吕强,云与党人共议朝廷,数读霍光传。强兄弟所在并皆贪秽。帝使中黄门持兵召强。强闻帝召,怒曰:“吾死,乱起矣!丈夫欲尽忠国家,岂能对狱吏乎!”遂自杀。忠、恽复谮曰:“强见召,未知所问而就外自屏,有奸明审。”遂收捕其宗亲,没入财产。侍中河内向栩上便宜,讥刺左右。张让诬栩与张角同心,欲为内应,收送黄门北寺狱,杀之。郎中中山张钧上书曰:“窃惟张角所以能兴兵作乱,万民所以乐附之者,其源皆由十常侍多放父兄、子弟、婚亲、宾客典据州郡,辜榷财利,侵掠百姓,百姓之冤,无所告诉,故谋议不轨,聚为盗贼。宜斩十常侍,县头南郊,以谢百姓,遣使者布告天下,可不须师旅而大寇自消。”帝以钧章示诸常侍,皆免冠徒跣顿首,乞自致雒阳诏狱,并出家财以助军费。有诏,皆冠履视事如故。帝怒钧曰:“此真狂子也!十常侍固常有一人善者不!”御史承旨,遂诬奏钧学黄巾道,收掠,死狱中(《资治通鉴》中平元年三月)。
这时,中常侍赵忠、张让、夏恽、郭胜、段珪、宋典等人都被封为侯,身份尊贵。灵帝常说:“张常侍(张让)是我父亲,赵常侍(接任曹节担任大长秋的赵忠)是我母亲。”
灵帝说这番无知的话时,显得特别自豪。于是,宦官无所忌惮,纷纷大兴土木,仿照皇宫的式样修建自己的住宅。一天,灵帝想登上永安宫的瞭望台,欣赏宫城周围的景观,宦官们生怕灵帝看到了自己仿造皇宫的豪宅,连忙让中宫太监头目(中大人)尚但劝阻灵帝。尚但胡言乱语说:“天子不应当登高,登高就会使百姓流离失所。”
尚但这句荒诞不经的话,就像是《皇帝新衣》的故事一样可笑,无知的灵帝信以为真,从此不敢再登高楼、亭榭。等到封谞、徐奉为张角做内应的事情败露,灵帝斥责各位常侍,说:“你们常说党人图谋不轨,将他们禁锢起来,有人甚至遭到诛杀。现在党人在为国家出力,你们这些宦官反而与张角勾结,你们说说,应不应该处斩?”
灵帝总算说了一句明白话,让宦官叩头求灵帝开恩,并推卸责任说:“这些党禁都是王甫、侯览干的。”于是,各位常侍都收敛劣迹,回避灵帝,将他们在外担任州郡官员的亲属及其子弟召回。
也就是说,这些宦官开始收敛了,所以没有人敢出面反对解除党禁。但这并不等于宦官立地成佛,他们为了反扑,赵忠、夏恽等人一起向灵帝诬告主持正义的宦官吕强,说:“吕强与党人一起议论朝廷,经常阅读《霍光传》,他的兄弟全部是贪脏枉法的官。”
面对赵忠、夏恽等人的诬告,灵帝听了让中黄门带兵召吕强入宫。吕强听说灵帝派兵来召,知道大事不好,悲愤地说:“我死之后,必有大乱。大丈夫要为国家尽忠,怎么不能去面对冤狱呢!”
吕强说完自杀了。赵忠、夏恽等人见死无对证,更加放肆,他们再次诬陷吕强说:“吕强被召,还不知道要问他什么,他就自杀了,这说明他确实有罪。”
对于这种捕风捉影的诬陷,让本来不清白的灵帝下令逮捕吕强的亲属,并将财产没收。
吕强走了,走得匆匆,他没有在灵帝面前说清是非,而灵帝反而信以为真。这引起了灵帝的侍中向栩的不满,向栩上书抨击宦官。张让却诬告向栩与张角是同党,要做张角的内应。在双方攻击的情况下,灵帝不分青红皂白逮捕了向栩,收审送到黄门主管的北寺监狱,最后处死。郎中张钧见向栩被诬陷,上书说:“我认为张角之所以能兴兵作乱,百姓之所以乐于归附张角,原因是十位常侍大多放任自己的父兄、亲戚,以及投靠他们的人担任州郡长官,搜刮财富,掠夺百姓造成的。百姓有冤无处申,这才想到聚集起来与朝廷对抗。应该杀掉十位常侍,将他们的头颅悬挂在京城南郊向百姓谢罪,并派使者向全国宣布此事。这样既可以不出动军队镇压黄巾起义,又能让强大的黄巾集团自行解散。”
张钧的意思是釜底抽薪,而无知的灵帝却将张钧的奏章交给各位常侍看,这些人全部吓得摘下帽子,脱掉鞋袜下跪叩头,请求灵帝允许他们到诏狱去投案自首,将家产献出,用以资助军费。灵帝下诏,命令这些宦官穿戴好衣帽,继续担任原职。并对张钧上奏发怒说:“这个人真狂妄,难道说十个常侍中没有一个是好人吗!”他没想想好人吕强被冤自杀。
灵帝说着,气色难看,他身边的监察官(御史)顺承其旨意,诬奏张钧信奉黄巾太平道,反而将张钧逮捕入狱,最后拷打致死。
这就是灵帝,我不知道他在宫中的生意做得怎样,但我知道他在朝堂执政的大脑是一坛糊涂酱。
184年三月二十一日,南阳郡的黄巾军将领张曼成,进攻并杀了南阳太守褚贡。
庚子,南阳黄巾张曼成攻杀太守褚贡。
帝问太尉杨赐以黄巾事,赐所对切直,帝不悦。夏,四月,赐坐寇贼免。以太仆弘农邓盛为太尉。已而帝阅录故事,得赐与刘陶所上张角奏,乃封赐为临晋侯,陶为中陵乡侯。
司空张济罢;以大司农张温为司空。
皇甫嵩、硃俊合将四万馀人,共讨颍川,嵩、俊各统一军。俊与贼波才战,败;嵩进保长社。
汝南黄巾败太守赵谦于邵陵。广阳黄巾杀幽州刺吏郭勋及太守刘卫。
帝问太尉杨赐以黄巾事,赐所对切直,帝不悦。夏,四月,赐坐寇贼免。以太仆弘农邓盛为太尉。已而帝阅录故事,得赐与刘陶所上张角奏,乃封赐为临晋侯,陶为中陵乡侯(《资治通鉴》中平元年三到四月)。
古
随着南阳太守褚贡的死,灵帝问太尉杨赐有关黄巾军的事,杨赐回答的内容大概对灵帝执政和用人有所针对,加上恳切直率,灵帝感到不高兴。184年四月,杨赐因未能平息黄巾起义军被免职。灵帝改任太仆邓盛为太尉。过了一段时间,灵帝翻阅过去的奏章,发现杨赐与刘陶所上的有关要警惕张角叛乱的奏章,让他一时清醒,又连忙封杨赐为临晋侯,刘陶为中陵乡侯。
与此同时,司空张济被免职。灵帝改任大司农张温为司空。皇甫嵩、朱俊率领四万多大军一起去征讨豫州颍川郡的黄巾军。皇甫嵩和朱俊各率一支军队,其中朱俊与黄巾军将领波才交战,被黄巾军打败,皇甫嵩只好率部到颍川郡长社县(治所在今河南省许昌长葛市老城镇)固守。
再说豫州汝南郡(治所在今河南省驻马店市平舆县北)的黄巾军在召陵县(治所在今河南省漯河市召陵区)打败了汝南太守赵谦。幽州政府所在地广阳郡(治所在今北京城西南)的黄巾军杀了幽州刺史郭勋和太守刘卫。
通过以上的零星史料我们可以看出,黄巾军势力强盛,因此,引出了三国枭雄之一的曹操(155-220年正月二十三日,字孟德,小字阿瞒,今安徽省亳州市人。东汉末年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书法家 ,三国之一曹魏政权的奠基人)。
波才围皇甫嵩于长社。嵩兵少,军中皆恐。贼依草结营,会大风,嵩约敕军士皆束苣乘城,使锐士间出围外,纵火大呼,城上举燎应之,嵩从城中鼓噪而出,奔击贼陈,贼惊乱,奔走。会骑都尉沛国曹操将兵适至,五月,嵩、操与硃俊合军,更与贼战,大破之,斩首数万级。封嵩都乡侯。
操父嵩,为中常侍曹腾养子,不能审其生出本末,或云夏侯氏子也。操少机警,有权数,而任侠放荡,不治行业。世人未之奇也,唯太尉桥玄及南阳何颙异焉。玄谓操曰:“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颙见操,叹曰:“汉家将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玄谓操曰:“君未有名,可交许子将。”子将者,训之从子劭也,好人伦,多所赏识,与从兄靖俱有高名,好共覈论乡党人物,每月辄更其品题,故汝南俗有月旦评焉。尝为郡功曹,府中闻之,莫不改操饰行。曹操往造劭而问之曰:“我何如人?”劭鄙其为人,不答。操乃劫之,劭曰:“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操大喜而去(《资治通鉴》中平元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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