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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3-2-8 14: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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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辛动 于 2013-2-8 14:06 编辑
刘亚琴不容陈光亮表态就拿起电话,说江南敏飞集团采购一些物质,急需什么什么,对方立马就答应明天送货到工地。陈光亮好像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满腹狐疑,问:“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刘亚琴灿然一笑,进一步作出解释,以消除他的疑虑:“江南敏飞集团涉足服装、房地产开发等多个行业,与多少人做生意,多少人从中得到了好处?他们得到了好处,自然会看我们的脸色行事。我们随便打一个喷嚏,他们都得抖三抖。像你做的工程,对我们来说,虽说只是小菜一碟,但还不是一个样,是江南敏飞集团的工程,他们敢马虎吗?他们敢得罪大主顾吗?”
停了好一会儿,陈光亮还一如既往地坐在那儿,眼睁睁地望着她。刘亚琴怕打消不了陈光亮顾虑,下意识地朝他呶了呶嘴,又是一缕温暖的笑意,轻轻地浮上她的唇边。“如果连这点能耐都没有,那江南敏飞集团早就关门了。等材料送到工地,你自然就会知道江南敏飞集团的利害了?”
刘亚琴瞅见陈光亮开始点头,又不无遗憾地说,“哎,真没想到,你这个人,从江南敏飞集团的大门进进出出已有一二个月了,怎么连这些门道都没瞧出?”
陈光亮依然不温不火,睥视了刘亚琴一眼,然后不痛不痒地说:“咱是土八路,遇上了日本鬼子,除了拿起刀拼命,还能做啥呢?不然,我也不会跑到这里来找你们。今后,我也要开洋荤,学学打三八大盖、小光炮。我这个人就是这么自信,始终相信赶走日本鬼子是迟早的事。说不定,用不了八年,我也是这座城市响当当的人物。”
刘亚琴望着陈光亮忽然变出一副飞扬跋扈的怪状,几乎想都没想就劝告他:“如今吹牛不用缴税。要缴税,恐怕你也缴不起。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用心尽力把眼前的每一件小事做好。小事做好了,累积起来就是做了一件大事。我替你估算了一下,如果你管理到位,按时完成这项工程,还是可以赚三四百万。你有了这些钱,如果你仍然相信我,再来找我,我定会给你出个主意,保证你一年至少可以赚七八百元。年年翻番,你肯定将了不起!”
“哼,我可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去做。你相不相信,我赚了这笔钱,就会打退堂鼓,与江南敏飞集团一刀两断。”陈光亮摆着头,打断了刘亚琴的话题,却又反复加重语气,一本正经地说,“你听了我说的这句话,或许会见外、生气,说我翻脸不认人,知恩不报,但这些对于我,对于你们,已没有多大关系,也不会带来什么损失和恶果。问题的关键还在于我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我想,每个人都同我一样,不就是想在地上多找几条路走走……”
“你真的误会我了,”刘亚琴截断陈光亮的话语,惋惜地说,“如果将来有机会,我给你多出出主意,绝对会合符你的心意,让你很快脱胎换骨,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人。至少也不会像你现在这样愁眉苦脸,让人着急。话说回来,董事长对你的支持也是够大的了,也非常的关键。这是你起步的台阶。那我只能祝福你,祝你事业一帆风顺,更上一层楼!”
陈光亮哪能料到刘亚琴会当面对他说出这样热乎乎的话来。他觉得刘亚琴的话比王雯敏刚才的表态还值钱,还能透露出一个人的心肠。他似乎知晓了今后该做什么,该怎么去做。他甚至忏悔起以前的荒唐与罪过。而以前那些与别的女人的故事与情节,只能隐藏在他的内心,并永远向刘亚琴隐瞒,直到白头到老。
忽然,陈光亮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得过多?他相信,将来发生的一切事情并不一定沿着自己想像的轨迹去发展,但这并不等于自己不珍惜眼前闪现出的机会,不抓住这次机会。他越发感到,尊重自己,爱惜自己,就更应当尊重像王雯敏、像刘亚琴这样的女人,让她们由衷地体会到她们的目光不错,瞧得准,不留遗憾。陈光亮不禁哎哟了一声,像掉了链子,没了下文。
这样的情景也不只一次两次了,刘亚琴见了,搞不清陈光亮此时到底在想什么,但又不好开口去问他,便烦恼地转过身,随手清理起办公桌上的一些文件、资料。
尽管走了神,但陈光亮眼睛里的余光还是扫视到了刘亚琴的一举一动,颇惭愧地抬高声音,说:“快到下班时间了,不打扰你,我得走了。”
“中午就请你在我们公司吃饭吧。你吃过就知道,江南敏飞集团的工作餐不比外面的酒店差。”刘亚琴一边收拾文件、资料,一边低声地说。
“这里的熟人多,难得同他们碰面说话。但真正碰面了,罗嗦的,都是一些市井上的废话。说不定,又有许多人看见我和你在一起,不知会在背后叽叽喳喳地谈论出什么新闻呢?”陈光亮婉言谢绝了刘亚琴,“算了,我还是回工地去,那里才是我的家,我在那里比在什么地方都自由自在。”
刘亚琴一下子胀红了脸,心里高兴,嘴上却流出不满的言辞:“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江南敏飞集团又有谁在乎你呀?嘿嘿,跟我在一起,还有人议论你,我可没听说过。我想,你是否考虑得太多,那像个男子汉。即使有人在背后谈论一个人,说几句不三不四的话,也是挺正常的。那有人前不说人,人的背后无人说。噢,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不拦你,你想走,就走吧。”
随着刘亚琴的话音,陈光亮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好像忘记了什么似的,急忙转身,对她说:“今天上午,在你这儿,也算开了眼界,学到不少东西。晚上,我请你喝茶,继续拜师学艺,同你好好地聊一聊。”
“晚上再联系吧!”刘亚琴大感意外,不由得和陈光亮同时流露出一种遗憾。这种相识太晚的感觉,迫使两人接下来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再见!”。
但到了下午五点多钟,刘亚琴匆匆忙忙给陈光亮打来一个电话,告诉他:“今晚,董事长叫我陪她去接待客人,可能到晚上八九点钟才能履约。要不,我们干脆取消这次约定,明天再联系?”
“这不要紧,晚上八九点钟以后,正好是喝茶聊天的时间,到时我打电话同你联系。”陈光亮连忙安慰她。就在此时,他在电话里清清楚楚听到王雯敏站在楼道口喊刘亚琴,叫她快一点。刘亚琴赶紧对他低声地说:“好,好,就这么定……”立马挂断了电话,跑出了门。
刘亚琴原以为陈光亮只是随口跟自己说说客套话而已,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里。但一到晚上八点钟,陈光亮准时打来电话。这时,酒席散了,客人被送走了,刘亚琴坐在王雯敏的车内正准备回家。王雯敏坐在旁边关注到刘亚琴接到一个电话,就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心中纳闷,一边目不斜视地开车,一边同她开起玩笑:“这么晚了,还有男孩子追你!是哪个男孩子?听到这么亲热的语话,真让人羡慕和妒嫉!”
“还不是那个该死的陈光亮……”刘亚琴不快地答道。倏忽,刘亚琴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慌忙自己替自己圆场:“还不是为了工地上的事,他来找我,您说,我又能为他解决什么问题。就那么一点小事情,还天天到处找人,哪像个老板,我看,倒像个工头。噢,还是按您的吩咐,我叫他明天去找李总,请他出面协调解决问题。”
王雯敏并非不知情,但她已见惯不惊。她腾出右手,拍了拍刘亚琴的肩膀,乐呵呵地说:“傻丫头,你哄别人可以,但千万别哄我。你还真有降魔的本事。莫看陈光亮不起眼,他可是个成熟稳健的实在人,如果能找这样的人做丈夫,那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她这句赞许陈光亮的话,轻飘飘地钻进刘亚琴的耳朵,却像雷霆万钧,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好像这一天的故事,或者说她这一辈子的故事,在车外一片辉煌的灯火中才刚刚开始,心中自然而然就有了那份冲动和渴望。王雯敏见刘亚琴陷入深思,便婉转地催促她:“你就在这里下车吧,你打电话给陈光亮,叫他来接你,我可没工夫送你。”
“按照您的规定,下班后我可以喊你‘小姨’。现在是不是下班了,那我就喊您‘小姨’。小姨,这一切那能逃得过您的火眼金睛,您猜对了,”刘亚琴终于默认了,但她还是尽量隐藏自己的心思,撒娇似的埋怨起王雯敏,“小姨,您别折腾人,刚才我不是一口回绝他了吗,还是请您送我回家吧。”
“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也不小了,到了该结婚生子的年龄,还能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吗?人要学得聪明一点,”王雯敏停了车,轻轻地推了刘亚琴一把,“不用我劝了,下车吧。”
恍惚之间,有了王雯敏的鼓励,刘亚琴宛若获得了源源不断的动力,她红着脸,飞快地下了车,站在街边朝王雯敏挥了挥手,等王雯敏开着“奔驰”一溜烟地跑了,刘亚琴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徒步走进一个美丽的传说。
由于白日像一台机械紧张地运转,过度透支,整个江南市一到晚上,恍若累坏了身子,很快就沉睡了。整条大街上,只剩下刘亚琴一人站在那儿,望着,盼着。月亮慢慢地在她的身后升起,圆圆的,甜甜的,很美。
这时,风歇了歇,变得很轻,很静,但很冷,把一个又一个人送回家。他们回家关上门,享受着家庭的温暖,忘却了这美好的夜晚,圆圆的月亮挂在天边,送出妩媚的月色,把脚下的路涂抹得更加明亮、典雅,使人心潮激荡,目不转睛地向远方眺望……
刘亚琴沉浸在梦幻般的恬雅之中,给陈光亮打了一个电话。话音柔软,如这夜色,无边温顺。略微等了一会儿,看陈光亮还没到,又给他打电话,边鼓励他快一点,边缓缓地向前蠕动。很快,一辆的士依靠在街边,陈光亮出现在刘亚琴的眼前。刘亚琴犹如从睡梦中惊醒,寂寞的心找到了归宿,身子猛地朝前一倾,扑进了他那温暖的怀抱,忍不住亲吻了他一口。
这么一个喜剧性的开头,比陈光亮的预期来得早。就在这时,陈光亮有了一种预感,他决定将之前的等待,将之前的耐心,统统化为乌有,将这种预感变为现实。他迅猛地摊开双手抱住了刘亚琴。刘亚琴越挣扎,他那双手像铁箍,反而越紧,松不开。他俩在街边长久地凝视着,亲吻着,然后相拥着,向前迈步。陈光亮走到那儿,刘亚琴像喝了迷魂汤,跟到那儿。这如同一把扇,扇风点火,让陈光亮全身每一个毛孔都流淌出占有刘亚琴的欲望。不知不觉刘亚琴就被陈光亮带到他的家中。等到陈光亮把她推倒在床上,酣畅淋漓地啃食着她的脸时,刘亚琴才有了一丝抵抗的意识。但这种抵抗太弱了,来得太晚了,尽管刘亚琴本能地使劲儿扭着脑袋躲闪,但到了最后,她娇喘着,上气不接下气,一下子瘫痪在床上,任凭陈光亮从她的脸庞开始,往下一寸寸地移动,吸着她肉体的芳香,在她的身上慢慢地扩大范围……
刘亚琴随着陈光亮的移动,挺直身子,一动不动。约莫过了几分钟,陈光亮才自我救赎,清醒过来。他知道了刘亚琴的真心,他已占据了刘亚琴的心,如果此刻他乘胜追击,占据她的肉体,那是手到擒拿的事,但他说不清为什么,他强行制止自己。他得比以前更有耐心,他得比以前付出更大的努力,等待刘亚琴心甘情愿的那一天的来临。他怜惜地抚摸着刘亚琴,贴着她的耳边说:“亲爱的,让我静一静。”
刘亚琴却迷糊不清,一阵接着一阵急促地呼叫着,拉扯他:“求求你,饶了我吧,千万别再……”
陈光亮慌忙堵住了刘亚琴的嘴:“你不开口我都明白你想说什么,我会耐心地等待,直到等到你准许的那一天为止。”然后,他慢慢地从刘亚琴的身上滑下来,侧身拥抱着她,亲呢着,渐渐地闭上眼睛。
半夜,陈光亮醒来了,他的手好像丝毫不受他管束,竟然钻进刘亚琴的内衣,爬上了她那乳房的峰尖儿上。他先用指头弹拨了几下,再用掌心把整个乳房都捂住。他紧紧地捂着,五根指头慢慢地用力、合拢……刘亚琴迷迷糊糊地央求他:“别这样,再这样,我会难过的……”
“亲爱的,请你放心,没有得到你的允许,我是不会乱来的。”陈光亮瑟瑟地说。
可陈光亮的那双手并不像他说的那样。特别是其中一只手,移动得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猛烈,刘亚琴心里愈加模棱两可,不知自己是迎合他,心甘情愿被他俘虏,还是制止他,打击他的嚣张气焰?她害怕陈光亮万一性急,强迫自己屈从于他,哪自己该怎么办呢?但从今晚的情形来推断,她对陈光亮又有些放心。要是陈光亮强迫于她,只怕早就瓜熟蒂落了。想到这里,刘亚琴啪地打了一下他那只不听话的手,就翻身侧卧,背对着他。陈光亮知趣地抽出了手,搭在她的蛮腰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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